瓦尔登律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份只有一页纸的遗嘱,他反复看了五遍,现在正在看第六遍,每看一遍都可以发现他的眼神更有光彩。
切尔西桑普坐在大厅靠窗西的沙发上,满脸紧张的表情,面前茶几上的咖啡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反倒是大厅的大门成了他关注的对象,时不时地就会回头看看大门口,然而每次看到空荡荡的大门都会让他的眼神暗淡几分。
“哒”一串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切尔西桑普暗淡的眼神顿时一亮,急忙转过头,看到一个女仆端着一个咖啡壶正朝大厅走来,他眼中的一丝光芒便马上消失得没了踪影,眼神比先前又黯淡了许多。
托马斯管家坐在切尔西桑普旁边,他的姿势总是那么优雅,脸上保持着一丝微笑,不过这微笑看起来有些苍白没有内容,只是为了微笑而微笑。目光也有些涣散,仿佛他的心己经不在这里。刚才他也听到了脚步声,不过他没有回头看,因为切尔西桑普的表情己经告诉他结果了。
不知道为什么卢苏也坐在了大厅中,虽然遗嘱不可能和他有关,但是庄园里的所有人都有权利知道遗嘱的内容。他坐在北边靠门口的桌位上,双手合十,仿佛又在向上帝祈祷什么。
凡尼古格坐在东面正对着切尔西桑普的位置上,胖胖的脸上流露出很焦急的表情,还不时地抬头看看房间南面墙上的镏金大吊钟,收回目光时还要向瓦尔登律师看上一眼。每次看过时间,他都会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上一小口。
不过仿佛喝咖啡只是一个举动,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享受,估计他连咖啡的味道都尝不出来,几次他都想起身离开,不过又仿佛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每每站起来。
环顾大厅一圈,便又坐了下来,但坐下之后又很不安稳,就像是沙发上有扎人的东西一般,菲利普瑞姆斯坐在凡尼吉格旁边正对着托马斯管家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品尝着咖啡。
也许是坐久了无聊,他开始把玩起手里的咖啡杯“你们说迪梅特拉夫人是不是真的己经死了?”这句话说得十分轻松,就像是和同时聊当天的时报。听到这句话,切尔西桑普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托马斯管家冷冷地看了菲利普瑞姆斯一眼,默不作声,卢苏也看了菲利普瑞姆斯一眼,然后很失望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说眼前的菲利普瑞姆斯已经无药可救,然后又继续祈祷,不过这次祈祷的内容大约是:“主啊!请求你宽恕这这个人吧。
虽然他己经没有了人情已经无药可救”听到菲利普瑞姆斯的话,瓦尔登律师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过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一丝喜悦的光芒。
“哒”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十分清晰,大厅里的人可以很容易分辨出这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脚步声。切尔西桑普首先转过了头,接着是托马斯管家和卢苏同时转过了头,然后是菲利普瑞姆斯,瓦尔登律师听到声音先是一惊,愣了片刻才朝门口看去。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一个西装革履、很有贵族风范的年轻男人和一个五十岁左右年纪、一副贵妇人模样的女人并肩走进大厅。这个年轻男子年纪三十上下,虽然看起来有贵族风范,但是给人感觉却很不舒服。
贵妇人虽然穿着典雅,长相也颇为漂亮,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不过她的眉宇间却有一种尖酸刻薄的气息。看到走进来的这两个人,大厅里的人神色各异:切尔西桑普眼里又是惊疑又是失望,托马斯管家的表情显得有些愤怒,菲利普瑞姆斯则满脸惊疑,瓦尔登律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转了一下,然后松了一口气。
一男一女坐到了卢苏旁边的位置上,卢苏瞥了两人一眼,表情很不屑,然后继续祈祷。“这位是艾里贝尼尼,是大卫贝尼尼先生的儿子。”
托马斯管家指指年轻男子冷冷道,然后又指了指贵妇人,语气同样冰冷道:“这位是艾里贝尼尼先生的母亲萨瓦尔夫人。”
听了托马斯管家的介绍,众人都是一惊,只有瓦尔登律师仍然很镇定,没有任何惊疑的表情。镏金大吊钟的时针指向十二点,瓦尔登律师缓缓站起身来,拿起遗嘱准备宣布。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大厅里一阵沉寂,气氛有些凝重。“我谨代表大卫贝尼尼律师团,对大卫贝尼尼先生的遗嘱进行宣布。”
瓦尔登律师很公式化的读道:“下面这段文字是由大卫贝尼尼先生亲自拟订,经过意大利托斯卡纳区公证处公证,其有法律效益,以下为授权文件内容”瓦尔登律师正要宣布遗嘱的内容“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众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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