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柔和的表情到裸肩透出的温柔色泽,再到全身散发出来和房间相融合的一体感──玛丽亚的紧张感迅速攀升至临界点。充满柔和与协调感的女子朝她扬起磁性的嗓音嫣然一笑。
“欢迎回到母亲的体内,共犯小姐。我的名字是费奥多拉?蕾娜塔耶芙娜?茨维塔耶娃,你可以叫我‘金刚石’。”
神圣俄罗斯帝国,卡秋莎皇亲领,库塔伊西。距离正式作战仅剩二十小时的深夜,困于亚美尼亚境内的土耳其正规军突然采取攻势,苏米亚及一干将领连忙拖着倦意十足的身体进入会议室待命。
亲卫师团参谋长叶廖缅科少将已在里头等候,确认皇亲殿下及各将军副官皆已到场,不待几位拖拖拉拉的将军便开始报告。“殿下、各位将军,莫斯科时间本日凌晨零时三十五分,我方卫星捕捉到土军调兵的画面,请参考右上图。
稍后,零时五十九分,亚塞拜然国境驻扎部队遭到突袭。一时四分,执行封锁任务的罗斯托夫军前线阵地亦进入交战状态。初估土军一个军团往东、两个军团往西,余下部队持续扫荡亚美尼亚残部。换句话说”
“被抢先一步了啊。”脑袋尚且沉重的苏米亚不快地叹息。叶廖缅科目光与殿下对上,小心翼翼地颔首道:“是的。
我方预估土耳其本国也将发动攻势,故稍早已向各部传令,提前展开围歼作战。”少将朝简报画面敲了记响指,安那托利亚以东至亚塞拜然的双方布阵图登时显现出来。
土耳其对新乔治亚方向已有三万黑海防卫军进入战备姿态,往亚美尼亚方向也有十四万精兵严阵以待,横越北境开入亚美尼亚的俄军则是两个军团、共计七万。此处进入作战状态的俄军总数为二十四万。
“就原定计划,阿斯特拉罕的露芬军团与伏尔加格勒的莱莎军团应该走亚美尼亚中部,最终目标为夺回叶里温。既然状况有变,夺还首都一事便暂且延缓。我方两个军团将直接攻向亚美尼亚东部,以解亚塞拜然的燃眉之急。
“亚美尼亚至亚塞拜然边境中央浮现对峙中的红色与浅绿色兵力模型,土军与亚军分别标示四万及一万。
“费解的是,突袭亚塞拜然是能起到战术作用,若以轻装部队发动攻击后急撤退,可以有效拖延我方在东部的进军淮备。
但土军却将整个军团抑或两个师以上的兵力东移,同时建立三方战线,致使我方更容易孤立她们。何以在补给断绝的情况下执行此种如同自杀式的作战,参谋部的判断是”昏昏欲睡的苏米亚从少将开始阐述预测起就没什么在听。
但是她的脑袋鲜明地浮现出一个框架,新乔治亚,而她就好端端地置身此框架内,头上还有以乔治亚语书写的“胜利者”饰带。
这个框架打从幼时记忆就十分清楚,理由并非其能够容纳得下自己或皇妹,而是在于框架原先的主人,一位美丽而坚强的女王。新乔治亚亡国史──某位小有才华的帝都贵族为了讨好帝母大人所撰写的偏
颇之书,里头虽然脸不红气不喘地将祖国描述成伟大的解放者,对政治历史稍有涉猎的十岁皇女自然不会将重点放在祖国部分。
而是透过不公平的记载去认识曾经的敌人。历史由胜利者所谱写,这点在她十岁那年便已知晓。只不过污浊的笔墨是无法伤害到真理的。它们充其量只能将扭曲的事实包装后灌输给老百姓。
对于怀抱着智慧的人──哪怕只是十岁女孩那狭隘的目光──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撼动,但其实苏米亚自己很清楚,她不会对过去的自己进行无意义的美化。
促使她欣赏新乔治亚末代女王的原因很简单,一来她对政治与历史颇感兴趣,二来露苏丹三世无论是照片还是演讲片段都深深吸引她。
对于成熟女性的崇拜也是从这个阶段开始的。比起妖娇心机的帝都女爵、比起早熟稳重的皇姐大人、比起花枝招展的帝母大人露苏丹?姬拉?巴格拉季昂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且神圣不可侵犯。
不过当然,再怎么憧景仍然无法改变对方的命运,对于这位亡国后从此断绝消息的女性是生是死也无从得知。──直到刚才为止。土耳其军队兵分三路对抗三面外敌的姿态,简直就像是新乔治亚的最后一场战争。
不顾一切地孤注一掷、无论代价多大都力求击退敌军,即使曝露出弱点,敌方胆敢出手必将还以颜色能够在必败之仗中对不惧死亡的追随者下达此种特异命令的指挥官,也只有那坚强无比的露苏丹三世。
虽然并非不可能,从露苏丹三世被迫流亡土耳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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