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说还有哪儿需要她这个索菲路(?)上的前辈出手调效,也只有将艾尔琳心中的逃跑选项偷偷地拔掉。没错。掠夺此物是索菲的乐趣,自己所要做的是让肥美的猎物相信遭受猎人侵犯是勇敢的定夺。
“好了。”萝琳站在金锦众人墙的外侧与艾尔琳相互直视,随后动作俐落地宽衣说道:“叫你的女仆退下吧。”
艾尔琳的脸上一瞬间浮现出年少时那充满学习欲望的表情,对于尊敬的母亲完美无瑕的优雅仪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丰富学识,艾尔琳打从接受家族教育的那一刻起便怀抱着无比崇敬。
尽管心里知道有朝一日自己必将成为如母亲般无可挑剔的淑女,对世间诸事感到无限新鲜的脑袋仍然需要大量的教育,才能让自己成为她人──成为女儿的期许。
尽管只是刹那间的流露,萝琳仍精淮捕捉到了艾尔琳的情绪。不──应该说她感应到了,虽然不曾对索菲以外的任何人说过,自己其实是很讨厌拍照的。个人照勉强还能接受,团体照则是敬谢不敏。若要说是什么缘故恐怕是“不希望自己成为某人身边的谁”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有这股想法。
虽不至于早到初次拍照的年纪,懂事以来便对照片怀有异常的抗拒。不论是双亲的合照、家族照还是妈妈趁她野餐熟睡时拍下的照片,总是充斥着令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归根究底,那是十五十六年前的事情了,索菲亚。神圣俄罗斯帝国第一皇女。
年方二十六的年轻皇女在明斯克皇女厅的定期演说,憾动了透过电视萤幕见证这一幕的、年仅七岁的萝琳。“不希望自己成为某人身边的谁”──萝琳顿时明了这句话的意义──“自己必须是索菲亚身边的萝琳”
话虽如此,这分体认对贫民出身的自己而言不过是上天开的玩笑罢了“萝琳?”艾尔琳的声音宛如画眉鸟的歌声将萝琳扯离回忆,过往景象在黑暗中快速雾化后消逝。
萝琳眨了眨暗琥珀色的浑圆双眼,寝室内剩下她和赤身裸体的艾尔琳,空气中混杂交错的体味逐渐稀薄。
没了女仆们的视线,艾尔琳举手投足寻回一贯的优雅,那股自信感映入萝琳眼中自然延伸出有别于她和伊萝娜的味道。
萝琳拨了拨浏海、盘起手臂,细长的手指敲打着臂肉──唯有心爱的索菲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然后向艾尔琳敲出响指、解除下意识武装的动作走向前。
“转过去,面对窗户,眼睛看着左边窗帘的束带。”艾尔琳在萝琳展开双臂的同时踩稳右脚尖,做了记漂亮的原地回转,视线停置于灰绿色的束带上。
在此之前,她未曾将心思放在这间寝室的布置上,真想不到窗帘的压花意外地清楚且惹人厌。
柔滑肌肤带来的温暖触感分别贴向她的右肩和左臂,肩上的压力渐升,下臂的压力则持续往下延伸,搔向艾尔琳的左掌、与之交握。
“呼,听好啰。”啊真是讨厌,虽然很不想承认原来索菲身边的空缺并不是专属于某个人,而是属于某些人的。甚至也包含艾尔琳这个女人。不或许其实该说,甚至也包含萝琳这个女人“只有推动历史向前迈进的,才配称做女人。”
“就像索菲。”“不。索菲是伊凡娜雷帝、叶卡捷琳娜大帝那样的历史主宰者,位居主宰者身旁的我们才是推动者。
我们是她的盾,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满足她所渴望的一切。我们在她的身后推动她向前进,前去主宰这个世界。”
是的。这个世界的主角从来不属于我们。即使自诩为特别的存在,那点自尊到头来仍会在真实的裁决面前支离破碎,但我们──人类并不会就此被击败。
为了重圆破碎的自我,为了塑造全新的存在,失败者必将认清本命而重返。无论多么荒唐。无论多么无奈。人类的历史就是这么一部由失败者誊写的歌谣,难听、诡谲,却又会在某个特殊的时刻扣人心弦。
而我们的任务正是将它延续下去。因为我们都是推动历史的“王的女人。”自从华沙发表投降宣言,统一阵线及北约组织立即给予波兰敌对国待遇,片面中断与该国的一切往来。
明斯克空防司令部徵用波兰境内所有机场,仅在南部开放两座中型机场供外地波兰人返国。俄军对控制下的机场据点严加戒备,滴水不漏的防护网亦包含了战前最为热门的华沙─萧邦机场。
当负责警备任务的机甲大队碰上封闭以来首位闯关者,严密的警卫系统旋即出现预期外的破绽。来者乃是身穿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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