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涛很快就拿了纸笔过来,在上面写上和离书三个大字。
沈璧君在一旁看着,心里十分激动,可面上却不露分毫。
只见张博涛在上面写着: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世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没什么文采,只能照着和离书的模板写。
他写完之后扔给了沈璧君道:“签字。”
沈璧君一字一字的看着,眼眶慢慢湿润起来。
张博涛看她久久没有动手,不由催促道:“我告诉你,现在后悔晚了,我们沈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你要是不签字,我就乱棍将你打出去,再写下一纸休书,看你怎么在安城立足。”
沈璧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从他手里夺过钢笔,动作干脆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今天开始她就真的挣脱张家这个泥潭了,沈璧君只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一股难言的激动让她想哭。
只要一想到能离开张家,离开张博涛这个人渣,她整个人都会兴奋的颤抖。
和离书一式两份,沈璧君签完字之后张博涛就把属于她的那份扔给了她,道:“从今以后咱们两个就没关系了,你是穷困潦倒还是一贫如洗,都不要再求到我们张家来,从今以后你就是沿街乞讨,我们张家也不会施舍你一分一毫。”
这话说的实在恶毒,分开都分开了,他还诅咒对方沿街乞讨,实在不是一般的没肚量,简直是太小气了。
沈傲君冷笑了一声道:“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碰面了。”
她说完大步走了出去,没有丝毫留恋不舍。
对沈璧君来说张家就是一个囚笼,如今她终于了可以挣脱这个囚笼了。
张博涛呸了一声,转头对张夫人道:“母亲,您以后再也不用面对她了,这段时间是儿子不孝,让您受委屈了。”
张夫人拍了拍他的手,“婚是离了,可你以后可怎么办,沈璧君在我们家闹腾了这么久,哪里还有好人家的女孩子愿意嫁进来。”
她说着恨恨的道:“都怪沈璧君这个丧门星,不然我儿也不能陷入今天这种境地。”
“行了。”张署长打断了他,“你也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沈璧君身上,如果不是你教子不严,让他出去拈花惹草,他和沈璧君也走不到今天这种地步。”
沈璧君刚嫁进来的时候也还算不错,处处陪着小心,如果不是张博涛害她掉了孩子,也闹不到后面这种程度。
张夫人被他一骂立刻闭上了嘴巴,张博涛确实是被她给惯坏了。
张博涛的眸子闪了闪道:“父亲,经过这次失败的婚姻,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放心,我将来肯定给你和母亲娶个能干的儿媳妇回来,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儿媳妇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