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猛然明白过来,他看着小叶自信而璀璨的笑容,觉得她离他是那么的遥远,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他低低叹了口气,他果然是很笨的,从来就不会像她想得那么长远。她和他,就像云泥之别。
小叶端过药碗给他喂药:“师兄,你要记住,对于我来说,你的命同样很重要。我不需要你用你的命来成全我,那样,我一辈子都会不得安宁。我要你好好活着。”
王力没有欢欣鼓舞,反而有些黯然,尽管小叶对他从所未有的温柔体贴,但他清楚的知道,她对他恐怕只是兄妹之情和感激那样简单。她不知道,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更比她的命重要。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东西,有些人不是不爱,但永远不会把爱情看做是全部;有些人却愿意为了爱情毫无保留地奉献出一切。
王力是一个感情相对单纯的人,在他的世界里,爱就是用尽生命去爱,就像他爱师父,明知自己不是灰衣人的对手,却可以不顾命地冲上去和灰衣人拼命一样。他爱小叶,就可以为了不拖累她而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
小叶打开门,小二和三三溜进来,她拍拍它们的头“你们在这里守着大师兄,知道吗?”两只狼摇了摇尾巴,聚精会神地望着小叶,仿佛是听懂了她的话。小叶微微一笑:“幺幺我要带走,等我回来。记住我和你说的话。”
“小叶。你小心。”王力有很多话想说,但只能说出这一句。小叶回头一笑,轻轻关上门。
萧维钰留下来照管王力,萧摩云却要亲自带队陪小叶去孤月峰顶采玉雪草。小叶有些意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么说,都应该是萧摩云留守。萧维钰去孤月峰地。不过转念一想,萧摩云连琉璃谷都来了。又怎会计较再到孤月峰?这两人中间,只怕也有见不得人的龌龊在里面,彼此在争功也不一定。
飓风雪原雪野茫茫,望不到头。小叶眯眯眼,光线太强,太刺眼了。萧摩云站在她身后,眼睛直往她耳旁的肌肤瞟。想看出她到底是不是易容。“叶姑娘,你这是第几次去孤月峰?”
小叶不避不让:“记不清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每年都要去那么几次的。”那张面具和她的肤色相当接近,为了保险,她还专门抹过易容膏,她自信没几个人看得出来。
萧摩云低头“叶姑娘这双靴子做得很好,不知是买的还是做地?”
小叶望着脚下那双比自己的脚实际尺寸大了许多地靴子。微微一笑:“师兄做的,很好穿。他做什么都是极好的。”这双靴子里面塞满了防冻保暖的乌拉草,当然要比她平时穿的靴子大许多。她就不信萧摩云单看一双脚就可以认出她来。
“你和你师兄,感情很深吧?”萧摩云眼里透出不明的光亮。
小叶羞涩的一笑:“师兄待我从小就很好。如果不是大伯出事,我们今年年底就要成亲地。”她忧伤的叹了口气“若是能让他快些好起来。我宁愿折十年的阳寿。”
“你们师兄妹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我亦愿意折十年的阳寿为她祈福。她和你很像。”
“哦?哪里像?”她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点点兴趣。
萧摩云摇摇头:“身形比较像而已。性格太不像了。”他的声音无比的怅惘“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我一直在找她,如果你遇见一个和你身形很像的女子,也许她还带着一个孩子,请帮我转告她,我一直在等她。”
“你认识地人必然非富即贵,又怎会来这不毛之地?我一直在这个地方,怕是不会遇到她。”小叶结束这个话题,拍拍幺幺的头:“幺幺。乖狼。走快些,别磨磨唧唧的。师兄等着我们救命呢。”幺幺如同离弦的箭,纵身往前带路。厚厚的雪层、冰层下暗藏杀机,她不认识路,但幺幺认识。有了幺幺,比什么都管用。
萧摩云眼里流lou出无比的忧伤,难道他真地再也见不到她了吗?就是在战乱中,他也派人四处打探她的消息,但她和独绝都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一点点消息。
天公作美,万里无云,就连长年云遮雾绕的孤月峰顶也lou出了她美丽的真容。小叶默默计算着距离,她们已经出来两天两夜,从这里到孤月峰顶,最多不过两个时辰,她就可以到达顶部。如果运气好,再花上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找到玉雪草。王力很快就可以得救,而她,则很快就会陷入重重包围。
前方的幺幺回头等她,见她走过去,亲昵地擦了擦她的腿,小叶拍拍它的头,低声道:“好狼,等会儿就全都kao你了。”幺幺是她唯一可以依仗的力量。
小叶先向众人仔细描绘玉雪草的形态和在哪些地方容易找到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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