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小姐?”
美鹤伸出手,指着真弘与祐一中间的空位,用下巴轻轻一挪。
给我坐下——好像是这个意思。
“美鹤小……”
“坐下!”
连名字都不让人念完,就又再指了指二人之间的空位,卓面如土色,但还是乖乖听话照着做了,于是,便出现了在六坪房间的棉被前,五个大男人排成一列跪坐在地,被一名和服少女睥睨而视的怪异现象。
“咪——”
尾先狐有些不知所措,躲在珠纪书桌底下偷看。
它小小的身躯,战战兢兢地微微发抖。
“我没有对你生气,请不用害怕,非常谢谢你通知我。”
美鹤回头看向尾先狐,温柔地浅浅微笑。
“咪——”
尾先狐安心地咪了一声,就奔回珠纪身边消失了。
美鹤目送它离去,一转头,再瞪向五名守护者。
这时她的眼神,已丝毫不见刚才看尾先狐的那种温柔,而是充满了连阎罗王都会夺门而逃的恐怖斗气。
五人大吞口水,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听说珠纪小姐发烧了,看来是真的吧!”
五人点头如捣蒜。
“是吗?为什么身体欠安的人,会全身都是水?”
除了慎司以外的四人,一起指着慎司。
“哇!大家太过分了吧!水是我弄倒的没错,可是拓磨学长和其他的各位,你们不也是流汗流了一大堆,你们看,这些根本就不止水盆的水量嘛!还是说,因为只有我离开过村子,所以就不把我当成伙伴了?就是这样,你们才会说我自闭,要不然就是内心黑暗之类的!”
美鹤也不管满口找借口抗议的慎司,继续着她的质问。
“那么,这个到处都是洞的榻榻米,是谁弄的?”
美鹤扬手一指,指着地上被挖得坑坑洞洞的榻榻米,那模样之惨,不整张换掉大概没救了吧。
“我会视情形轻重处理,否则就……”
“是我,抱歉。另外,厨房我还打破了一些碗。”
看拓磨轻轻举手自首,美鹤双颊闪过一抹晕红,视线微垂。
“啊,没关系,这间房的榻榻米都旧了,我本来就打算要全部换掉的,那些碗盘也是旧的,鬼崎大哥您别放在心上。”
“偏心!太偏心了啦,美鹤!。”
真弘大声嚷嚷表达不满,但美鹤视若无睹,又再追问下去。
“咳咳,那么,打破窗户的又是谁?”
美鹤一问,拓磨和祐一立刻指着真弘。
“哇!你们!太卑鄙了吧!等等,为什么连你也指我?祐一,把我打飞的就是你耶!”
“原来如此,是鸦取哥哥吗?您从小到大,行为真的一点长进也没有。”
听她的声音冷冷冰冰,真弘只好缩头闷不作声。
接下来,美鹤把愤怒的矛头,指向在一旁半出神看好戏的祐一。
“狐邑大哥,您手上拿的东西是?”
被美鹤这么一问,祐一举起手中的折扇。
“这个吗?”
“婆婆房里代代相传的挂轴好像不见了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