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急忙辩解道:“梁兄不是这样的人,李姑娘一定看错了,往日他写字的时候,都舍不得用墨,只拿手沾了白水往桌上练字。”这般节俭之人,怎么可能
是白荼口中那个挥霍无度之人呢?
白荼真的相信,有时候爱情果然叫人盲目,看这祝飞雪,分明就是眼瞎了。于是便又道:“我可否在多嘴说一句这梁公子不好的地方?”她凑到这红了眼圈的姐妹俩中间,很是不合时宜的说。
不过打铁要趁热嘛,一次叫这祝飞雪醒悟岂不是更好?
祝飞雪还想要开口,甚至是有些恨白荼,这个时候难到没看到姐姐已经这样了吗?她还火上浇油。
可是祝惊鸿却点头道:“你说,我对这姓梁的,也不是很了解。”
白荼则祝飞雪那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越发平心气和的说道:“我问你,他是何时知道你是女儿身的?”祝飞雪想起那日午后,因自己来了月事,肚子疼的不行,碧莲这个同样女扮男装的小厮又没在身边,所以迷迷糊糊中,全凭那梁兄照顾,身份也就就他知道了,本来还担心他给说出去,没想到他却告诉自
己,一直心仪于自己,只是碍于两人都是男儿身,本以为是他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自个儿本身就是个女娇娥。
有了那一次捅破身份,两人虽然也睡在一起,但依旧没有逾越,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越发将这梁兄放在心上。
白荼听她道来,忍不住捂嘴浅笑,“你看着也是聪明的,为何如此糊涂,这男女之间莫说是同床共枕,便是多相处几日,都能有所察觉,他说他之前不知你是女儿身,这话我是不信的,除非他是个傻子。”
祝惊鸿此刻也拭去那丝丝泪痕,却没有在开口说话,只是认真的沉思着白荼的话。祝飞雪却是依旧不服,“你怎么能这样说梁兄,在说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对我依旧如初,并没有拿此事要挟我半分,反倒是那马邵文,不小心叫他察觉身份后,立即便跑去告诉山长,让我不得在紫竹书院
待下去,与梁兄跟是犹如天各一方。”说着,眼圈竟然红了。祝惊鸿终究是她的亲姐姐,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满是担忧,本想要张口安慰她几句,那马邵文也不是有意的,何况她一个女子在紫竹书院那样全是男子待的地方,是不合礼法的。但这话还没说出口,白荼
就笑道:“这样说来,只能说他这人不但不是个傻子,而且还极为聪明,要是我,天天有个黄花大姑娘跟我睡在一起,我也悄悄的不会声张。”她这话说的,叫祝飞雪忽然觉得有些难堪。可是白荼的话却没有说完,“反而倒是你说的那个马邵文,他发现你的身份之后,立即就去告诉山长,又通知你姐姐,这是对的,难不成你要让他看着你一个姑娘家天天跟着一个男子同住一室,同吃一饭?所以不管他的出发点如何,这件事上,都是你得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