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也没防备着,如今听得祝飞雪这话,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
白荼正欲关门离开,去寻卫子玠,却瞧见地上的绢子,可不正是祝飞雪的么?只怕是方才拉扯自己时候掉下来的, 本想叫小丫鬟送过去,但想着她也没走多远,自己又要出去的,就赶紧关了门追上去。
出了这院门,就看到了祝飞雪的身影,身旁还跟着一个丫鬟,她还在抹泪,小丫头在旁边劝说她。
两人站在一株开的极其茂盛的木槿下面,并未留意到走来的白荼。
“小姐别伤心了,那位少宫主不是说了么,只要能叫白姑娘到相爷面前开口,必然心想事成的。”
好巧不巧,白荼偏听了这一句,一时便将脚步顿住,身子也理所当然的隐匿到了木槿花树后面。祝飞雪想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素来养在蜜罐子里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她有些扛不住了,哪怕此刻听了小丫头的话,心里还是没准,“可是我方才瞧她,其实并不愿意帮忙的,倘若不是我厚着脸死缠烂
打,只怕她也不会点头。”
没想到小丫头闻言,却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道:“这白姑娘真是的,在祝家这些天,吃着祝家用着祝家的,竟然连这么一个忙都不愿意帮,也亏得小姐将她当做闺中密友来相待。”祝飞雪眼眶红着,听了丫鬟这话,到底是觉得不妥,“你也不能这样说,爹爹到底和那些人只怕到底是有些关系的,如今祝家没有被牵连,已经是万幸了,而且那相爷待白姑娘不一般,这样的话你以后也莫
要在说了。”
小丫头乖巧的颔首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也不是傻的,自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只是有些替小姐不值得罢了。”
祝飞雪没有言语,似乎真的将这小丫鬟的话听进去了一般,沉思片刻,果然有些后悔道:“那又如何,人家得相爷亲睐,我等没有那样的本事,又能如何。”这话语,便有些泛酸了。站在花树后面的白荼心里难免是有些不悦的,她是个嫉恶如仇之人,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若对我不好,我干嘛还热脸贴冷屁股,早知道当初别插手她跟那梁云腾的事情,叫她嫁去祝家做牛做马,跟
着碧莲同侍一夫得了。
将手绢丢在原地,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对于祝飞雪和丫鬟的对话,也再无兴趣。
当然,她也不是不知道那个小丫头肯定又问题,不然怎么莫名其妙的给祝飞雪上眼药。但她更生气的是,祝飞雪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当了。
溜达到卫子玠这里,但见李儒风也在,想是她这不高兴的表情太过于明显,那卫子玠还没问,李儒风就迎上来,“这是怎么了?”白荼走过去在他二人身旁的空位上坐下来,有些气不住道:“他那大表妹前几日来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今儿又叫那祝飞雪来寻我,找我给他哥哥求情。这也就罢了,我都答应了,见她丢了手绢好心好意的追过去,岂料听到她叫一个小丫鬟上眼药,她也还真将我当做那种人,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