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高兴的飞奔而去,忍不住侃调道:“早就听南亭兄提起,叶真兄在老家有位青梅竹马,莫不……”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叫叶亓横了一眼,打断道:“那是我家小姨,她虽年纪小,可在我们心里,地位是与父母双亲一般值得尊敬之人,你莫要浑说。”
一旁的柳绍不由得低笑起来,那元孟德则满脸尴尬,连连道歉,“瞧我这张破嘴,叶亓兄莫要放在心上,我实在并非故意,谁能想到你小姨如此年轻可爱。”
“孟德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早说过小姨是年纪比自己还小,是你没放在心上吧?”那柳绍也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引得元孟德朝他瞪过去。
而这会儿叶亓已经到白荼的跟前,连忙要跪下磕头拜礼,不过叫白荼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哎哎,千万别跪,这白袍子染了绿色不好洗,你可别折腾丫头们。”
这话一时惹得身后的众人恍然大笑,叶亓也是哭笑不得的停下来,但还是朝她作揖三下。
叶真也过来了,早就将白荼刚才的话听了去,便也是弯腰行礼三下。
他们那俩同窗见此,既然是人家长辈,便是年纪小,但也得行礼,于是学着兄弟俩也作揖三下。
顿时引得罗通等人嘀咕,哪里来的二愣子,怎么学着大哥二哥?
白荼也是被两人的举动愣了一回,不过反应得快,立即笑道:“你们便是阿亓和真真的同窗吧,既然来了就不要客气,当是自己家一般。”然后赶紧相互介绍。
说起李星云和苏文砚还好,他们不熟悉名讳,可是提起梁安之的时候,叶真几人的神色都有些莫测难辨。
前阵子京城里可算是大地震了,跑了那么多宗室子弟和贵族子弟。两家的九公子也叫这个名字,不会是巧合吧?于是在往庄子里回去的时候,叶家兄弟相视了一眼,便由叶亓转过大家的注意力,叶真则拉着白荼走在后面小声问:“小姨,那梁安之几人什么身份,你真不知
道么?”“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既然来了就是朋友,在说咱们这是乡下,任由他什么身份,到这里都一视同仁,反正入乡随俗就是,不然今儿我怎就把你妹妹们领着来见了你同窗,倘若咱家是在州里县里,
也不敢有这样的胆子,你爹娘也不会让我带她们出来。”实在是这抛头露面之说,于乡下就是无稽之谈,真要让姑娘们不抛头露面,那这一年不得饿死多少人,光靠着男人能养活吃饱么?叶真无力反驳,然而又想起一件事情,“那小姨你告诉我,你跟那当朝……当朝相爷什么关系。”他们初到秋山书院的那一年,卫子玠就与朝中不少大人一起到书院视察,他亲眼看见卫子玠腰上玉佩下面的络
子,就是出自小姨之手,吓得他当时赶紧解掉自己身上的络子,以免叫人发现。后来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卫子玠是什么身份,小姨又远在岭南的山里,能有什么交集?可是去年到了云水州,虽然那些秘闻没传出去,但是他们到底知道了些许,更是一致怀疑,当初整个青罗州就他们兄弟俩考入秋山书院,是不是卫子玠在背后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