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边这奴才,却忍不了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主子说话她这个奴婢总是插嘴。
当即脸上的笑容就退了几分,甚至有些薄怒,“这什么新宅子旧宅子的,我倒是没听说过,更没听说昨晚我们家里还有客人,也不知伯母您身边的人是眼睛看花了,还是无中生有?”
钱娘子立即就反驳:“这哪里有看错的,都那个时辰了,街上又没几个人,咋能看错?”一面委屈的朝薛夫人看去,分明就是这吴凝雨怕是不想把宅子交出来,所以才不承认罢了。
薛夫人一时也辨不了谁真谁假,却还是问道:“凝雨啊,你娘不是前阵子要给你买那临安街的大宅子么?”原来这是惦记着那宅子。不过已经叫人给先一步买了,今儿早上吴凝雨听闻的时候,还有些可惜,只觉得爹娘不疼自己才舍不得价钱买下来,这如今一看没买到也好,不然就薛夫人一直惦记着,以后自己
想跟郢之单独住里面也不现实。
于是连忙解释道:“伯母还不知么,那宅子换主人了,人家昨日就已经搬到里面去,至于您身边的人说是瞧见了送礼,兴许人家是知府大人家的亲戚呢。”“呸,就田家那出生,混了个知府又如何?穷得叮当响,哪能有什么有钱的亲戚。”薛夫人可不以为是田家的亲戚,倒是眼睛一亮,猜测道:“莫不是京里来了什么官老爷?”若真是如此,应当去走一走,到
时候儿子入仕了也能得些方便不是。吴凝雨听到她的话,心说那田知府再不济人家也是朝廷正经的五品官员,可是她知道这跟薛夫人说不通,薛夫人眼里除了她妹夫和儿子之外,天下就没什么大官了。于是也懒得去说,不过听到她后面的猜
测,心里也自有了盘算,如果真是京里来的,是该去走动走动,但是也没听家里的长辈们提起过。
这正说着,便已经到了珍馐楼,薛夫人迫不及待的赶紧进去,一副没吃过饱饭的模样,又是咽唾沫,又是朝四下东张西望的,叫这吴凝雨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和她出来吃饭?
可是这会儿反悔来得及么?
小二已迎上来,“姑娘几位?”
“两位。”吴凝雨应着,并没有打算上楼。
至于薛夫人已经等不及了,听儿子说这珍馐楼在京城,可是那些达官贵人们才能进去的,虽说家门口也有,可是那一顿饭的银子实在是太贵,她可舍不得。
不过今儿是未来媳妇掏银子,她自然不心疼,立即找了个靠着传菜位置进的地方坐下来,便赶紧翻动菜谱,一连着点了七八个珍馐。
这哪里像是做客的模样,更别说是有半点长辈的模样,但话已经说出口,吴凝雨也只能如此。但是接下来这薛夫人的胡吃海喝她都勉强能接受,可是见她直接拿吃得油乎乎的手插在袖子上面,一会儿又摸鼻子,她就再也吃不下。好不容易挨到她吃好喝好,叫了小二来结账,没料到小二瞧了一眼桌上的菜:“姑娘您这银子怕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