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是走了,一整天都看着正常不已,但叶亓这心里却像是叫猫抓了一般,很不是滋味。更是越发担心,小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趁着那放鞭炮前夕,和叶真偷偷的说起来。也说了这个故事,叶真只将那个继承家产的旁支叔叔狠狠的骂了一顿,但也没多想,便道:“小姨这几日不是忙着在浔阳开茶庄的事情么,兴许是哪里听来的人家事。”不过也觉得这若是真人真事,那这也
太郁闷了,那小孙子实在不值得。
兄弟俩说了一回,听小宝扯着嗓子催促他们,便连忙点了鞭炮,随着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兄弟俩各一边跑去。
夜幕未降,这鞭炮声便开始响起不止,空气里到处都是那火药的味道,浓烟更是四起,可是熏死个人眼。
卫子玠是被这鞭炮声吵醒的,饕鬄办事效果不慢,早就将他要的东西给收集来了,这会儿他吃了半盏茶,已将那上面浔阳各地官员的出生看了个遍。
白荼推门进来,见他连灯都没点,有些呆滞的坐在窗前,身上就披了外袍,借着窗外那并不算明亮的光芒瞧着手里的几页薄纸。
白荼走过去,瞧了一眼便知是什么。
聪明如卫子玠,自己能想到猜到的,他岂会没有想到猜到。所以这会儿卫子玠的心情她是不能理解,但却是满腔愤怒恨意。
她走过去在卫子玠身旁坐下,伸手与他拉拢了一下那即将滑下的外袍,然后往他怀中靠过去,伸手圈起他有些凉意的腰身,“子玠,那些山盟海誓的话说着也没意思,可是不管如何,我都会跟着你的。”
沉思中的卫子玠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这话,但却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将她搂在怀里。两人未语,直至外头灯火叫人一盏一盏的点燃,微黄的灯光和过年的热闹自窗外一并照进来,白荼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走吧,今儿过年,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人撑着,咱们先欢欢喜喜的把这
年过了在说,大家都等着呢。”
卫子玠方笑了,“是该这样,何况天是塌不下来的。”这算是多大的事,他背上所背负的恶名还少了么?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只是心疼那些无辜的百姓,憎恨那玩弄帝王权术的人罢了。白荼听了这话,心安了不少。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这话,而是因他说这话的精气神,让自己觉得,那个叫人看着不可一世的卫子玠又活过来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翘起来,然后朝他提醒:“咱们是长辈,小
辈少不得要来拜年,你到时候别太寒酸了。”
言下之意,是要他提前准备好红包。卫子玠这也才想起来,“很是,我一会叫人准备好便是。”
白荼不免有些得意起来,“看吧,我就知道你忙忘了,早就美景一并给包好了,除了咱们家小辈,小丫头们也该叫他们喜庆一回,给个一二两银子暖心,左右一年也就过一次年。”“都听你的。”卫子玠笑应着,本来以为会很难受,可是现在发现,其实也就是难受那么一会儿。那些不是自己的全部,而他最珍贵的,还在眼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