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官清看到自己的老婆抓着任江海,一脸关切,旁若无人的模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他毕竟是一市的最高官吏,可不想别人把自己老婆和别人淫乱的事情传出去。大家都向他望了过来,杨官清面容一整,说道:“江海,现在去你家里,你把今晚的事情好好说一下,我要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任江海点点头,于是众人走出了医院,分乘着几辆车,来到了离医院不远处任江海的家中。进了家门,郑露搬出凳子,招呼大家坐下,众人自然而然地围着杨官清和任江海,坐成了一个圈。
“江海,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官清直奔主题,说道。
任江海吸了口气,把自己今晚收到王月萍的电话,去了她家里,然后不明不白地昏睡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一把三棱军刺,刺入了王月萍胸膛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座的人要不是任江海的至亲骨肉,要不就是他的至交好友,都知道任江海为什么会去了王月萍家,又怎么会上了她的床,但这时候没人有心思去探究这些,听他说完之后,都是眉头紧锁。
“看来很明显是中了别人设的局啊!”杨官清开口说道,见大家都点头附和,就接着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呢?”
任江海沉思了一下,看了弟弟任江山一眼,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取得了默契,任江海开口说道:“我想可能是何翼和沈天广!”听到“何翼”这个名字从丈夫的嘴里吐了出来。
郑露的脸色大变,刚才何翼走后,她刚想给丈夫打电话,任江海就先一步打通她的手机,告诉她自己出事了,急急忙忙地赶往医院后,她还没有找到时机跟丈夫提起何翼找过她的事情。
不过这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任江海身上,任江海就把他跟何翼结怨的过程,还有薛玲查出沈天广从狱中救出何翼的事情,一一向众人说明。
“这个沈天广”听任江海说完,杨官清皱着眉头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为了什么要救那个何翼?你又凭什么认为就是他要设计对付你?”
任江海跟任江山对视了一眼,说道:“我跟江山探讨过,沈天广他长得很像一个人!”“谁啊?”他的丈母娘张红英急切地问道。
任江海答道:“妈,你还记得刘福源吗?”“刘福源?”张红英细细思索着这个名字,好半晌才说道:“你说的是前些年学校里派去援藏的那个讲师?”
“就是他!”任江海点点头确定道。“这么说起来轮廓上的确是有点相似!你的意思是沈天广是这个刘福源的父亲?”张红英迟疑地说道。
“现在还不清楚。”任江山接过话头“我跟哥也只是疑心,他们俩的长相是有点相像,年纪上算起来也是相符的。
如果真的如我们所想的,那沈天广这次把何翼救出来,就是为了找我们哥俩报仇来的!”“等一下,我怎么听不懂啊?”杨官清大感疑惑。
于是任江山就扼要地把当年的事情跟众人说了,当年任氏兄弟掌权两江大学不久,有个叫刘福源的青年教师写信举报他们兄弟贪污,市里主管此事的部门领导是杨官清的人,知道两江大学的校长张红英是杨官清的小姨子,就把这事直接告诉了张红英。
任氏兄弟得知此事之后,马上利用关系把刘福源强行派去了援藏。因为这件事并不大,所以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告诉杨官清。
可是不久之后,这个刘福源就在那边染上了高原病,申请回到两江市,任氏兄弟心想他已经受到教训了,就授意批准了他的申请,可是谁知道就在刘福源回到两江不久之后,他竟然就突然病死了!
“可是他的死,跟我们并没有直接关系。”任江海说道:“他回到两江后,我们还去医院看了一下,当时他的病虽然不轻。
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那时候我们也不想出事,还交代他的治疗费用由学校承担,对不对?大姑?”他看向了杨秀珠。
杨秀珠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当时我没有参与治疗,不过我问过主治医生,病人年纪还很轻,那病只要注意休息,多补充营养,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那他又怎么会突然死掉?”杨官清问道。任氏兄弟和杨秀珠都沉默了,杨官清所问的这个问题,正是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都在思考和探求的:为什么刘福源在病情并不严重的情况下会突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