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一番再做打算?”
豪格却是自傲的道:“怕什么,明军在辽河东岸总共才六万人马,这金州城中就有一万,他们难道敢放弃海州全力来进攻我们?复州方向充其量也就能凑出三四万人马,我们这可有上十万人马,绝对扛的住。”
岳托仍旧不放心,他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别忘了,他们前两天来了两万援军,而且关宁铁骑还有三万多,这一加起来可就有上十万了。”
豪格毫不在意道:“父汗可是交待了,要不停猛攻金州城,引得明军来援,现在明军才来了两万普通步卒,还远远不够,所以,这进攻不能停。他们要真集合那么多人马扑过来,我们就撤呗,有这些尼堪断后,不会有事的。”
岳托闻言,不由摇了摇头,他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豪格却一点都不在意,虽说他才是主将,但人家大阿哥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不好过分违拗,他只能派出更多的斥候散布到西北方向,以免被明军主力偷袭。
这天攻城战仍然平淡无奇,金州城里虽然多了两万援军,战力却好像没增加多少,他们还是火炮加手雷的老套路,五门火炮是能给攻城的汉八旗步卒造成一定的伤亡,但伤亡也有限,五门火炮五轮下来能轰死两百人就算不错了,攻城的时候,大多也是受伤居多,阵亡的并不是很多,一天阵亡还不到五百人,他们还扛的住。
曹文诏所率的两万福广军自然不可能如此不济,他只是在藏拙而已,燧发枪和虎蹲炮他根本就没让人带上东边的城墙,每天他都只是派几千刀盾手和长枪兵上来应应景,甚至狼筅和镋钯他都命人藏起来了,因为他怕城外的建奴以为他们是戚家军。
战场上喊杀声渐熄,东门城门楼上,毛文龙依然举着望远镜冷冷的注视着潮水般退去的敌人,不过,他这次并未一言不发,反而好奇的问一旁的曹文诏道:“文诏,昨天双全不是都率军赶到复州了吗,怎么这会儿还没动静呢?”
曹文诏假装严肃道:“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毛文龙闻言,放下望远镜,一拳擂曹文诏的肩膀上,没好气的道:“跟我还玩什么机密,小心我揍你啊。”
曹文诏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揍我,你打不过我的,我揍你还差不多。”
毛文龙翻白眼道:“行行行,我打不过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别吊胃口了。”
曹文诏这才得意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火车不够多,所以双全将八万大军分成了两拨,剩下的四万大军要明天下午才能赶到复州。”
毛文龙恍然点了点头,随即又追问道:“那接下来怎么搞?”
曹文诏依旧得意道:“双全让我告诉你,你带着手下好好守住金州城就行了,后天下午,他会率军从大黑山西边冲过来,到时候我会率军从南门出击,你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毛文龙闻言,郁闷的看了看城墙上的手下,摇头叹息一声,连问下去的兴趣都没了。
没办法,他这会儿手下总共才不到一万人马,而且负伤的占了八九成,守城还差不多,冲出去,根本就没多少战力,看样子,只能作壁上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