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李将军在首辅大人面前解释一二,以免首辅大人误会我这是在有意拖延。”
哦,原来你就待在这里等粮饷啊,那感情好。
李定国和左良玉相互试探了一番又客套了一阵便起身告辞而去,没过几天,他又率万余福广军押送着粮饷过来了,左良玉同样命城门口的守卫请他去当面表示感谢,不过,这次就有点不对头了,因为他身后不但跟着一队亲卫,还跟了一个同样身穿甲胄的将领。
这城门口的守卫可不知道这身着甲胄的将领就是当朝首辅大人,山西军中倒是有些人见过张斌,但张斌刻意穿了身带有护脸锁甲的甲胄,而且还将两边护脸的锁甲都搭下来了,整个脸几乎都遮住了,谁又会想得到,这位首辅大人会亲自来押送粮草啊,所以,压根就没人注意他,跟别说上前仔细辨认了。
左良玉这次又在装军务繁忙,李定国都走到跟前了,他才抬起头。
咦,这家伙怎么带了个人过来了,他不由好奇的问道:“李将军,这位是?”
李定国并没有答话,而是闪身走到一边,手握刀柄戒备着,张斌则缓缓解开两边的护脸,微笑着道:“左将军,好久不见啊,本人内阁首辅张斌,不知左将军还记不记得啊?”
左良玉当然记得张斌的样子,他在京城看到张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两人没怎么说过话而已。
张斌刚把护脸解开,他便吓得蹭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满脸惊慌的道:“首辅大人,您怎么来了?”
张斌装出认真的样子,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这才装作关切道:“左将军,你有病啊?”
我有病?
首辅大人这口气肯定不是骂他脑子有病,而是说他身体有病,首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呢,偷偷摸摸的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看病,不可能啊!
他有点迷糊道:“这个,首辅大人,您怎么看出来的,末将最近的确有些咳嗽,特别是晚上的时候,都有点咳的睡不着觉。”
张斌紧接着又关切道:“是不是时常咳出浓痰,而且有时还带有血丝?”
左良玉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斌,惊奇道:“首辅大人,您,您,您这都能看出来!”
张斌摇头叹息道:“你这是肺痨你知道吗,我当初在福建的时候见过你这种症状的人,而且我还请药圣李时珍的后人为他整治过,我跟你说,你这病如果不放下一切俗事好好修养,你估计活不过三年了!”
左良玉闻言,啪的一声跌回椅子上,满脸惶恐,人大多是怕死的,他也是,如果都活不过三年了,自己还折腾什么劲?
他并没有怀疑张斌说的话,因为张斌压根就没看到过他咳嗽,却能将病情说的如此精准,而且张斌连药圣李时珍的后人都搬出来了,他能不信吗。
张斌见他这副模样,这才道出了此行的目的,他仿佛聊家常般,淡淡的道:“你的想法,我清楚,大明不允许出现军阀,你知道吗?大明不能变成汉末三国那样的乱世,你知道吗?你也不要心存侥幸,五万关宁铁骑估计就快到了,东面城墙应该也被福广军拿下了,你已经没机会了。我劝你还是放下一切安心去养病吧,这点我真没骗你,你这真是肺痨。”
他的话刚落音,外面便响起一阵打斗声和闷哼声,紧接着便有人在外面朗声道:“大人,总兵行辕已经控制住了,所有守卫基本上都被敲晕了。”
这明显是张斌带来的人,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他呆愣了一阵,随即叹息道:“东盛堂就是药圣后人开的吧,末将想放下一切去福建修养,不知首辅大人可否为末将写封信,打声招呼?”
他这意思就是放弃了,放弃了争霸的梦想,将一切都交给张斌,交还给朝廷。
张斌欣慰的点头道:“好,我派人送你过去,你放心,药圣后人的医术不说活死人肉白骨,你这病他们还是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