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把握秦国兵权。只要有一样做成了,我们何愁大仇不可报?”
沈静月看着她:“我以为你不关心沈家死活。”
沈静蓉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很是恍惚:“大姐姐,沈家死的人不单单是你的太公,太君,父亲,母亲,也是我的。”她说完丢下一句话“大姐姐好好考虑下。”
她说完便悄悄离开。
沈静月看着眼前早就冷透了的香茗,久久不语。
如兰悄悄前来:“大小姐,二小姐走了。茶也凉了。”
沈静月似乎才恍然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她问:“如兰,你觉得沈静蓉如何?”
如兰想了半天才道:“自私自利,心思深沉。”
沈静月叹道:“曾经,我也这般认为。”
“现在呢?”如兰好奇问。
沈静月定定看着手中的茶,随手一泼,猛地起身:“现在我也不知道了。罢了,入宫!沈静蓉这么自私的女人都觉得这条路是最好的,那我便随她走一遭!”
如兰吃惊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半天无法回神。
………
天气炎热,头顶的太阳毫无停歇的照耀这这一片大地。此时在秦国最大的官道上走来一修身挺立的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衫,下摆随意塞在腰间上,腰间悬着一把破旧的长剑,一副江湖游侠儿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边走边嘴里哼着歌儿,脚步十分轻快。也不见他怎么迈步,一下子就走出了好几丈远。
在官道上吭哧吭哧赶路的行脚商人,赶着马车驴车的贩夫走卒们吃惊看着此人恍若无人般超过他们,一个,接着一个……
那年轻男子对一路上旁人异样的眼光恍如未见。他依旧不紧不慢地朝千赶路。
终于官道旁边出现了一处歇脚的茶寮。年轻男子眼睛一亮,立刻快步上前。
“哎呀哎呀,热死我了!老板的!掌柜的,赶紧沏壶茶来!”年轻男子嚷嚷道。
茶寮中歇脚的贩夫走卒们循声看了一眼,见是无关紧要的人便又回头继续聊天。
年轻男子大大咧咧寻了位子就大马金刀拍着桌子要茶水与茶点。很快茶寮老板赶紧来斟茶。
那年轻男子喝了一口茶忽的“扑”的喷了茶寮老板一身。
“我的娘,这是什么茶?那么难喝!老板,你不会是坑我吧?拿了草叶子骗我是茶吧?”
年轻男子拍着桌子不满嚷嚷道。
茶寮老板被无缘无故喷了一身茶水早就心中怒了,要不是看在这年轻男子腰悬长剑是个练家子,早就发作了。
茶寮老板忍着气,嗡声嗡气解释:“这位爷,您怎么能这么诬赖老头子呢?您打听打听,老头这茶可是从京城中最红火的长相忆 茶铺买的新茶啊!”
年轻男子正不满擦着嘴角茶渍,听了这话顿时愣住。
“长相忆?”他砸吧砸吧嘴,“这个名字好生奇怪!老板,你说这个茶是新茶?”
“千真万确!这茶就叫做长相忆。在京城卖的可红火了!老头子可是排了好久才买了点呢。贵啊贵啊!这位爷不信你问问嘛。老头子不骗人。”茶寮老板唠唠叨叨解释。
年轻男子若有所思问道:“这名字听起来很像是中原那边。老板,这开茶铺的老板是不是周国人?”
茶寮老板立刻点头:“是啊是啊!听说是周国沈家茶行的人逃到了秦国开的茶铺!”
年轻男子眼顿时亮了亮,一巴掌拍在桌上:“可算是找到了!”
他拍得突然,旁边喝茶的茶客纷纷被吓了一跳。有个桌子有三个身材剽悍的大汉被这突然一吓手中的茶水泼了出去。
三个大汉恼火一回头见是瘦而修长的中原人。那三个大汉一拍桌子口中骂骂咧咧秦地方言就要上来教训此人。
那年轻男子见三人气势汹汹,笑嘻嘻对茶寮老板道:“我听不懂蛮子的话,麻烦老板告诉他们,要打架等我问完话再来比划比划。不然后果很严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