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用茉莉、莲花、蔷薇、梅花四种花油淬炼,加入了马油。其中有一味药粉大家都知道。”
“是什么?”马嬷嬷问,
“田七粉。”沈静月冷淡道,“花膏中那药粉是田七粉,吃了对人无害,更不用说抹在脸上会让杜秀儿起疹子了。”
马嬷嬷脸色难看至极:“你……你怎么知道?”
沈静月道:“我尝出来了。马嬷嬷不信可以拿去太医院问问太医们。毕竟这可是宫中投毒的大案子,你因为这花膏中有药粉味道就污蔑沈二小姐,这可不是真正为了查出谁毒害了杜秀儿的脸。”
马嬷嬷听了,脸顿时拉得如马脸长。
她底气不足道:“那也不能轻易将沈静蓉放走。她的嫌疑最大。”
沈静月笑了笑:“是,马嬷嬷说的有道理。不过杜秀儿既然是脸上被人撒了药粉起了疹子,那何不检查下她用的面巾?据我所知,一般少女都十分爱洁,胭脂水粉都只用自己的,口脂从不用他人的。杜秀儿既然过了二选那就是说在她早上去选秀女时并未出问题,只是回来才突然起了疹子,也许她回来后因为天气炎热,卸妆洗脸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马嬷嬷只是踌躇。
一旁的张嬷嬷立刻道:“来人!去拿杜秀儿的面巾来。”
很快有人拿来杜秀儿的面巾。张嬷嬷展开看了下,果然发现面巾上有淡淡的药粉痕迹。不过那药粉痕迹因为胭脂水粉沾染了并不明显,看着像是画眉时留下的眉笔痕迹。
张嬷嬷皱眉:“这面巾上有药粉,就不知道是谁拿了杜秀儿的面巾在上面撒了不该有的东西。”
沈静月接过去看了看。果然是女孩子的随身之物,面巾一角还绣了精致的花样,用黑色丝线绣着一个秀字。她闻了闻,一股淡淡青涩草药气息扑鼻而来。
她把面巾还给张嬷嬷,道:“面巾是很私人之物,问问杜秀儿谁知道她的面巾放在哪儿,谁能拿到。也许就能找出来了。”
“啊!是你!”
此时杜秀儿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她疯了一样扑向秀女中的一人。她口中尖叫:“你昨儿和我说喜欢我的刺绣,非要看我面巾上那绣的荷花,就是你碰了我的东西!就是你给我吓了毒!”
秀女中一个人被杜秀儿抓得顷刻间三道血痕。
众秀女看去,有人认出那秀女。
“呀,是杜秀儿的好朋友,叫白悦娘。”
“没想到是她啊。两人不是很好吗?同进同出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在议论声中,沈静月看了沈静蓉一眼。沈静蓉此时已经慢吞吞从地上起来。
她靠近沈静月,低声道:“多谢。”
沈静月淡淡道:“不用谢。看来你的敌人来头不小。”
“我知道是谁。”沈静蓉盯着厮打的两个秀女,再看看心虚要离开的马嬷嬷,眼中绽出冰冷寒意,“能差得动秀女宫第一把手的马嬷嬷,不论如何都要我去死的人,除了那一位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