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陈太康满心烦躁的瞪着她。
“老头子,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大家的三个孩子,又过来抢吃的,一口也没给咱留呀,这日子没活过了。你这回一定要去找老大说说,他这是想要逼死他老爹老娘呀?”洪晓蛾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又捶胸,又顿足的,顿时吸引了好多人过来围观。
“啥,你说老大家三个,刚才又来抢饭吃?不会吧?”陈太康有些不相信,自己走进灶屋。
他细细看了一圈儿,气的牙齿咯咯直响,嘴角都直抽抽,走出来后,就朝着看热闹的人挥手道:“有啥好看的,都散了,都散了。”
人群一哄而散。
接着陈太康,一把提溜着洪晓蛾的衣服,就将她拖回家,一通打了。
洪晓蛾摸着半边肿的脸,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家老头,很想再次呼天嚎地,但却不敢出声,只是弱弱的问道:“老头子,你干啥打我,你干啥又打我?”
陈太康坐在板凳上,气的直哆索,点烟丝,都点不利索。
闷闷的抽了口,挥掉那浓浓的烟雾后,气愤的说道:“你要是再作,我还再打你。我说好好的日子不过,你作啥呢?”
这老婆子忒糊涂,为了一点点小利,就能瞎作作,到时候真要把老大家逼到死胡同里去了,不但村里的名声不好听,而且以后想再搞钱就难了。
老二家的前个儿跟他说,遇见个不错的老板,有个大工程要包给他,但是要先付订金,老二家先本想用棉花钱,堵那窟窿,结果棉花钱被偷了。
老二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求到了陈太康那里。陈太康想着这二儿子,隔三岔五的,总能找点东西孝敬他,而且性格精明,也很像年轻时候的他。
所以他就一直很偏爱二儿子,他自然得想办法,替二儿子解忧呀,据老二说,这工程如果承接下来,到时候能赚好几万哪。
老二还承诺了,只要工程接到了,完成了,到时候就在镇上买楼房,把他们老俩口也接过去住,还找保姆侍候他们。
住楼房,侍候不侍候啥的,他都无所谓,关键是老二有份心哪,不像老大,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声响来,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不是他的种就算再怎么养在他家,也是白费!
或许这都是陈太康找的借口吧,又或者,他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一桩陈年往事。
当年陈太康很想将自己亲戚家的女儿,介绍给老大,这样以后大儿子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结果没想到大儿子看着老实,主意还挺鬼,居然自己谈了个。
最最重要的是,那个付桂花的眼睛还长在头顶上,搞的一副她女儿嫁到陈家,是低嫁,是施舍的表情,他看的很不舒服。
他当年带着媒人过去,正式提亲时,李清霞的爸爸李正直那态度看得他也冒火,不咸不淡,好像他要求着他们似的。
那李正直,不就是曾经当过一阵子生产队的队长吗?
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有啥了不起的,都用鼻孔看人的,要不是自家老大坚持,他当时都想甩袖子走人了。
后来果然被他预感中了,娶了这个李家的姑娘,也不是个消停的,老大那么老实的人,以前门门都听他的。
但是自从结婚后,他感觉,老大,就慢慢的脱离掌控了,能谁有影响了他呀,还不就是那李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