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三郎的话,七朵一家人也都特别的惊讶。
没想到赵氏和谭老爷子会舍得将谭德银一家子分出去。
以前在他们二老的眼中,谭德银可就是那生钱的宝贝呢。
“三郎,你爹这不回来还没多时嘛,怎么好好的就分家了?”谭德金费解的问三郎。
三郎摇头“我也不知,等我从山上砍树回家,就听五杏跟我说了这事。我当时也特别惊讶呢,就跑去问我爹,我爹什么都没说,就说是爷奶要分的。
我又跑去问爷奶,爷奶说什么是我爹提出分家的,他们只好同意。 所以,到最后我也糊涂了,不知到底是谁要分的,真是怪事。”
其实当他问谭老爷子夫妇时,赵氏将谭德银好一生痛骂,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他不好意思说而已。
七朵沉吟。
谭德银在县城有房子是既定的事实,他想分家的念头应该早就生了。
一天不分家,他那心里也定不踏实,担心房子一事会被谭老爷子知晓,到时不但会受皮肉之苦,房子也定落入谭老爷子手中,这些年的辛苦可就付诸东流。
之所以迟迟未提出分家一事,可能是时机未到,又或者是他还有其他的目的未达成。
而现在忽然分家,定是他认为到了分家的时候,或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担心事情会暴露,于是赶紧提出了分家,不可让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但依着他的精明。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分家一事不可能是他先提出来的。但肯定是他逼着谭老爷子夫妇提出。
不过谭德银是以何为借口来相逼,她就不清楚了。
谭德金也在皱眉,面有犹豫之色。
他不知该不该将谭德银可能在县城有房子一事告诉父亲。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父亲,让他十分为难。
六桔小嘴一撇,对三郎说“三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凭二叔的本事,分家后,你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的,说不定呀,过不了多少日子,你们就得搬去县城里住呢。”
三郎没听出她话中的嘲讽,还以为她在安慰。
他苦笑一声摇头“六妹你真是会说笑,不说其他,光上回欠下的二百多两银子就够我们家还的。我爹如今腿伤未好。不但不好给人算命,更不能去为人家看风水做法事。田地里的活儿也不能做。
如今我们家只有我和我娘能下地干活了,三桃和五杏是指望不上的,还要照顾大哥和七郎,唉,我都不知往后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呢。”
他对父母背地里的勾当是真的不知。
谭德银更没对他说要过好日子了,担心他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受不了到时他那鄙视的眼神。
而三桃五杏只要能享受,其他的不去管。
“放心吧,三郎,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你们家再难,也比我们家好多了,如今我们不也熬过来了嘛,你们也可以的。”谭德金安慰。
三郎点头,然后他说晚上不能去芦花坡帮忙看藕了。
杨氏还未回来,他要在家照顾谭德银。
谭德金让他好好照顾父亲,然后几人又说了会儿话,三郎离开回家。
自始至终,也没人问家是如何分的。
因七朵他们都想着,定是按照当初的比例来分,不可能会多分些东西给谭德银家。
“爹,那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爷爷呀?”六桔眨着大眼睛问谭德金。
“什么事儿?”徐氏好奇的问。
二霞也有些好奇。
“娘,大姐,告诉你们吧,二叔一家在县城买了大房子。”六桔压低声音说道。
“上回听你们说过这事,不是没确定吗?”徐氏问。
“这回应该确定了,我们是听古县令说的。”六桔回答,将上回古县令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谭德金在旁闷闷道“古县令应该也是听红雷说的,红雷的话谁晓得是真是假。”
徐氏想了想道“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要是告诉了爷奶,前院定会掀起轩然大波,不得安宁。
二叔那样精明,肯定不会轻易让人抓着把柄,到时爷奶要是查不到什么证据证明宅子是二叔家的,肯定会怪罪我们胡乱说话,而你二叔二娘会说我们挑拔离间,要来找我们理论,到时可真是里外不是人。
我们家眼下也忙得很,没空去理这些是非,算了,我们还是暂时别管这事,由着他们去吧。反正不管那宅子值多少钱,我们是一分一毫都不想它的。”
七朵想了想,也赞同她的处理方法。
这件事弄不好,真是两头不讨好的事儿,赵氏那人惹不得。
谭德金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因这事闹得家中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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