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送去官府严加查办。”谭老爷子拿起杯子砸向谭德银。
谭德银虽然躲得快,但还是被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痛得嘴咧了咧。
证据确凿,任他谭德银再想抵赖也抵不了,后来只得跪下向谭老爷子求情。
经过查看,这五两银子全是谭老爷子的。
七朵心顿时又寒了寒,当初谭德银没骗人,爷爷真的挖到了银子。
唉!
她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韩和成将银子还给谭老爷子,并让谭德银重新写了张欠条,而后他先离开了谭德银家,不想掺和谭家处理家事。
等韩和成离开之后,谭老爷子这才道。“畜生。剩下的银子呢?”
“还有我们家二百两的银票。一并还过来。”七朵在旁边冷冷的道。
谭德金看了女儿一眼,没有反对,只是垂了头。
他也感到十分的悲哀,弟弟偷父亲的银子,父亲将银子当做命一样私藏着,哪怕在孙子孙女们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他也从未动过拿银子帮忙的念头。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鼻子一酸,忽然之间有些想哭。
谭德宝也用鄙视的眼神扫了扫父亲和二哥。哼,果然是一对好父子啊!
谭德银只得去屋子里,将剩下的银子和上午借的银票一并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从他紧抿的双唇,可以看出他并不服气。
他背直了直,看向谭老爷子“爹,其实你也别怪我这样做,只怨你做事不够地道。那五百两银子分家时本就该拿出来分的,可您一直瞒着全家人。将我们都当做孬子一样。我也不要多,您现在将该我得的八十两给我吧。这样才够公平。”
“畜生,你你还想分银子,做梦去吧你。”谭老爷子的老脸涨得发紫。
更多的是尴尬。
背着儿孙私藏银子,却一天到晚喊穷,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要是银子不被偷,其他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事。
故谭老爷子现在最恨的还是谭德银。
谭德金、谭德宝都未说话。
“那好,爹,你不分银子也成,如今儿子有难,你难道就不能借些银子给儿子,帮我渡过难关吗?”谭德银恨恨的道。
“不行,这些银子是我们谭家的根底,谁也不能借。”谭老爷了说得决绝。
“好,好,爹,你可真够狠的!”谭德银的面目有些狰狞。
“畜生,你别那儿胡说八道,你自个身上有没有银子,你自个儿清楚,别在那儿惺惺作态。老大,老四,我们回家。”谭老爷子无情的起身,根本不打算为儿子解决眼下的难处。
银子最后终究未分也未借,谭老爷子抱着那匣银子,与七朵他们几人离开了谭德银家。
一路之上,大家都未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全然没有银子失而复得后的喜悦。
相反,七朵、谭德金与谭德宝三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谭老爷子也面色讪讪。
马车在谭家大院门口停下,谭老爷子抱着匣子下了马车,看了看匣子,又看向谭德金与谭德宝,嘴唇嚅动了下“老大,老四,这银子”
“爷爷,有些事情过去就算过去了,这些银子,我们不需要。”七朵替父亲与四叔回答了。
然后她放下帘子,马车行远。
谭老爷子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里,长叹一口气,抱着银子回了家。
谭德财一家人的嫌疑终于被洗清,吴氏不免要抱怨几句,但对谭老爷子怀里那个匣子却关注起来。
七朵私下里对徐氏说了银子的事。
徐氏听完之后,愣了会儿,然后冷嗤“银子可真是好东西啊,比命还重要呢。”
七朵也轻叹一口气。
到手的银子飞了,气得谭德银砸了桌上的杯子。
三郎在门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眼神黯淡无光,心里是满满的羞耻,为什么自己要摊上这样的父亲?
为什么?
他呆呆的一人走出了大宅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当夜幕降临时,三郎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只是家里冷冷清清,全无了平日的欢声笑语,七郎与大郎二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里的花台上。
见到三郎回来,小七郎撒腿跑了过来,一把扑进他的怀里“二哥,我们没地方住了。”
“啊,怎么回事?”三郎大惊,忙蹲下身子去问七郎。
“因为,这儿现在是爷我的家。”不等七郎回来,韩和成得意的声音在三郎身后传来。
三郎回头,只见韩和成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奴仆立在大门口。
韩和成笑得一脸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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