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说着,不敢看姜砚之的神色,“她第二日醒来,看到真的换了脸,十分的高兴。接下来几天,又嫌弃自己的手臂太粗,换了手,又嫌弃腿上皮肤不白,同我换了腿……换了小脸之后,又觉得同自己的脖子不匹配,又换了脖子。”
“直到今日,又同我换了眼睛……我有劝说过她的,但是她都斩钉截铁的要换。我我,实在是太想活过来伸冤了,这交换二字,乃是你情我愿。我也不知道,她会死的。”
赵兰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张方。
“虽然这么说不厚道,但是我压根儿不认识张圆,更加不知道她对我有这种心思。即便是知晓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回应的。我姜砚之,是要娶闵惟秀的。”
闵惟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是闵惟思在这里,还不把他打出狗脑子来。
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啊!
嗯,一个可能是她未来婆母的女鬼。
嗯,太子,传言中她曾经想要嫁的人。
嗯,东阳郡王,前不久还给她系披风的人。
嗯,张方,她死去的情敌的哥哥。
嗯,她还刚听完了一个小娘子,对姜砚之豁出性命的痴情故事。
三大王啊,你不觉得这个场合不适合说这个吗?
再说了,姜砚之什么时候要娶闵惟秀了?八字都没有一撇啊!
太子一听,顿时回过神来,喜得嘴都合不拢了,太好了,这是永绝后患啊!
闵惟秀有些晕乎乎的,忙岔开了话题,“你有什么冤屈?我可是听说,石二哥的母亲,是生病去了的。他阿娘出生寒门,当年他阿爹石志力排众议,娶了她阿娘。你死了之后,他守孝三年之后,才续娶了他人。”
韩国公石家,早在大陈朝之前,便已经是一方豪族,石家长男娶寒门女乃是情痴,这事儿到现在都还有人拿来当话本子说呢。不少豪门贵女,见了石二郎他爹,都恨不得去摸上一把,沾沾运气。
她阿娘之所以考虑石二郎,也是想着,老子如此,儿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赵兰她有什么冤屈。
赵兰一听,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假的,都是假的,那个骗子!当年我嫁进韩国公府,我阿爹就不同意,他说女儿啊,老话说门当户对,那是没有错的啊!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我那时候被他迷了心窍,哪里听得进这个,结果呢……小命都丢了啊!”
闵惟秀一听这个调调,叹了口气。
话本子看得多,就是有这么一个不好,看什么都没有了惊喜。
还能是什么呢?爱你的时候,如珍似宝,连你的裹脚布都是香的。
不爱的时候,你便是抹上一斤的香粉,他都嫌弃你太臭。
就像身边的姜砚之,对她这么痴情,上辈子的时候,咋不见她站出来,为武国公府说一句话呢?
到底不过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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