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立刻拿出电话,打给丁圆:“把萧山电话给我。”
“我忘记号码了。”丁圆悠悠道。
“混蛋!萧山把祁斌打了,祁斌要找人告他重伤害,你确定不给我吗?”
“啊?我想起来了。”丁圆连忙道。
萧山和苗可欣,却已经换了一家餐厅,正吃饭。
电话忽然响起,萧山一看不认识,随手接通:“哪位?”
“萧山,是我。”邹玲的声音传来,“祁斌要去鉴定重伤害,已经找好了法医,要判你十年。你听我一句话,赶紧向祁斌道歉,多赔点钱。祁斌家你惹不起。”
萧山淡淡地问:“祁斌家什么背景啊?”
“他大伯是个一把手。”
“我还以为多大个官。让他闹腾吧。谢谢你了。”
萧山直接挂了电话。
苗可欣看着萧山,一脸无奈道:“这官还小啊?你听姐姐话,赶紧给黄土豪打电话。”
“不用,这点小事也麻烦黄哥,我还能不能混了?”萧山毫不在意。
“唉,你个傻瓜,黄土豪不用白不用,你有病啊?”
萧山嘿嘿一笑:“我谁也不找,我说没人敢抓我,你信吗?”
苗可欣一怔,忽然明白了。
祁斌只是被打了一顿,严格来说,够不上伤害罪。
而警局那些人最了解内情,陷害萧山的赵大勇和李彭博还关着,阚庆东都被搬到了,谁还敢拿伤害罪来陷害萧山?
甚至,不管祁斌的大伯派谁来抓人,必定说抓不到。
而且也没人敢给祁斌鉴定成重伤害。
甚至轻伤鉴定都没人敢做。
但事实,比苗可欣预料的还要离奇。
祁斌还没到医院,他爸爸祁天海忽然打来电话,怒骂:
“小兔崽子,你怎么得罪萧山了?”
祁斌顿时懵了,连忙道:
“爸,我没招惹他啊,他上来就给我一酒瓶子,然后又踹了我一脚,把我撞晕过去了啊。”
“你想气死我是吗?我说了这事,你大伯把我骂一顿,让你立刻去给萧山道歉!萧山绝对不可能无故打你,他那种身份的人,会和你过不去吗?你给我说实话,他打完说什么了?”
祁斌彻底懵逼了,萧山父母都是工人,哪来的背景?哪来的身份?
“爸,我真没得罪他,我和邹玲聊天,说了一句安然是阚庆东的情妇,萧山冲过来就打我。还说以后再侮辱安然,就弄死我!”
“混蛋!你听谁说安然是阚庆东情妇?”祁天海大怒,儿子居然敢卷进萧山和阚庆东的争斗里去,这简直老鼠舔猫鼻子,不知道死在眼前!
“爸,我只是猜测而已,这也不对?”
祁天海已经气疯了,“我说话你能听懂吗?你大伯命令你,去给萧山道歉!你能分清轻重吗?阚庆东都被萧山搬到了,赵大勇都进去了,你算什么东西?”
“啊?”祁斌张圆了嘴巴,是萧山搬到了阚庆东?
但他心中的仇恨,怎么也无法压制,他怒吼道:“打了我还要我道歉?你自己去道歉吧!”
随即狠狠地摔了电话!
萧山和苗可欣,从容吃完了午饭,悠然上了福特,开回了夏华证券。
一直回到办公室,也没人抓他。
“你说的还真对,确实没人敢抓你,否则不可能找不到你。”苗可欣微笑道。
萧山笑道:“是啊,一个手机定位就找到了。”
哪知道,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苗可欣一凛,难道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请进。”
门开了,一个中年警官走了进来,却是满面微笑:“苗总您好,我是祁天海,这位是萧山兄弟吧?”
萧山安坐不动,只是微笑道:“你是祁斌的爸爸?”
“是是,我儿子和我说了中午吃饭的事情,被我臭骂了一顿,我来是想替我儿子道个歉,他不懂事,萧兄弟你别和他计较。”
苗可欣大感意外,他相信这肯定是祁斌大伯的意思。
没想到啊,祁斌的大伯不但没有替侄子出头,反倒让祁天海来道歉!
萧山立刻起身,伸手笑道:“祁叔叔严重了,同学之间一点小争执,哪用您来亲自解释?”
祁天海立刻松了一口气,握着萧山的手笑道:
“我主要也是想认识一下萧兄弟,既然祁斌和你是同学,也不算外人,以后常来常往,有事互相关照嘛。”
“哈哈,没错,以后还请祁叔叔多关照。”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了一番,苗可欣笑道:“萧山,你该卖股票了。”
祁天海立刻知趣地告辞,萧山客气地送到门口,随手关上了门。
萧山一笑,坐下继续卖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