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完成工作的丁娜挥别工作人员,先行离开喜来登宴会厅。看着大厅上的挂钟,她算了一下,还要半个小时成隽才会到。
没关系,只要成隽能够来,再久的时间她都愿意息等。
丁娜拎着提篮走出喜来登大门。刚开始她还精神奕奕地打量往来车辆,只是五分钟后,倦意逐渐侵袭她脑袋,丁娜捂着嘴打了几个呵欠。
好累噢!她转头打量身后不及她膝盖高度的花圃矮墙,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坐着休息一下再说。
罢才发给成隽的简讯说的可全是真心话。一整个下午,丁娜一直在重达百公斤的花堆里打转。二十篮花,听起来感觉好像很轻松,但只有实际动手的人才会晓得,重复剪枝插枝数万次之后,那一双手会变得多么地沉重
虽然再三提醒自己不可以失态,尽量要在成隽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丁娜终于控制不住打起瞌睡来。
九点不到,一辆亮黄色vw金龟车停在喜来登大门不远处,成隽下车,悄悄走到丁娜身边,看着她手捧着提篮频频点头的睡相,成隽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女人实在太没警觉性了!虽然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可就她一个单身女性,竟敢坐在外头打瞌睡,她以为这是哪?路不拾遗的乡下小镇?!
“喂。”抑着烦躁情绪,他伸手摇醒丁娜。
经成隽一唤,丁娜一脸茫然地睁开双眼,朦胧间瞧见成隽手环胸睇着她看的俊脸,丁娜一时间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她冲着他绽出一朵甜笑,可成隽却不领情,直接朝她伸出手去。
“干么?”丁娜呆呆地盯着他伸来的手看。
“你不是要给我东西?”
对后!直到此刻,丁娜才真真正正清醒过来,她急匆匆地站起身,差点弄掉了膝上的提篮。
“幸好没翻倒。”丁娜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将提篮盖子打开,成隽往里头一看,只见里头摆了一只素胚陶瓶,瓶子里还插了一把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送你的。”丁娜连同篮子递到成隽面前。
般什么东西,原来她说的“精心”为他准备的礼物,就是这个?
前来赴约的路上,成隽便一直在想丁娜究竟要给他什么,敢特意打电话叫他过来,铁定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结果没想到,竟然是瓶花!
虽然成隽没说话,不过他蹙紧的眉间已经说明他此刻的心情。丁娜一见,急忙解释。
“我是打算从今天开始,每两、三天就送一束花给你。我怕你没有东西可装,所以才会买了这个陶瓶,我今天送你的花叫玛格丽特,你今天带回去,大概明天晚上换一次水就可以了,花苞大概可以撑三天不谢三天之后,我会再送你另外一束”
没想到成隽竟不领情,他将篮子推回丁娜手上。“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
“你不喜欢?”丁娜傻眼。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优点?”成隽挫败地叹了口气。
“懂啊!优点就是我擅长的,然后其它人不会了”
“没错,那你告诉我,送我这瓶花算什么优点?一般人说的优点,理当都是些善良、口才好、有才华等等东西,我头一次知道,有人会拿一瓶花来当做她的优点!”
对于他的说法,丁娜有意见。
“可是我怎么能够告诉你,我很善良、我很有才华呢?那种东西口说无凭嘛,所以我想了又想,就只有花,才能完全表达我的心意跟我的优点。”丁娜将花瓶从篮子里拿出,硬凑到成隽面前要他仔细看。
“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我挑选这花瓶跟花的时候,真的是满心希望你能看到它,就觉得心情愉快,整天都很开心。”
扁看着花就会让他心情愉快?别笑死人了。成隽心想,一发现自己吸引来的女人竟是这种没大脑的天兵,他没当场痛哭已经算很坚强了,竟然还敢奢望他整天开心?!
“算了算了,我回去了。”再继续跟她搅和下去,他铁定会发疯。说完,他转身就走。
丁娜一见,拎着花瓶急忙追上。“但这瓶花”
“只要我把它带走就没事了,对吧?”成隽不想再跟丁娜多废话,他伸手抱走花瓶,打开行李厢“咚”地将它往里头一摆,之后再重重地将后车厢关上。
他转头瞪着丁娜,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嗯。”心愿已偿的丁娜,看着他猛点头。
“对了,”成隽钻进车子后,又突然摇下车窗,探头出来。“麻烦你把我接下来的话听清楚从今以后,请不要再为了这种事情,刻意打电话叫我出来,我很忙,你听懂了?”
“听懂了。”丁娜乖乖地答。
“很好。”成隽说完,随即踩下油门,亮黄色金龟车像箭般疾驶出去。
丁娜站在路旁挥手,直到不见成隽车影。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不对啊!如果不能再拿送花的理由约他出来,那她以后怎么把花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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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早上十点多,成隽刚巡好病房走回办公室,一名实习医生远远瞧见他来,便急忙跑去抱了一只长型纸箱走到他面前。
“成医师,这是我刚帮您代领的宅急便。”
“谢谢你。”
抱着纸箱走进办公室,成隽下意识摇晃纸箱,只听到里头一阵窸?声。什么东西?成隽瞄了寄件人姓名丁娜。成隽叹了口气,八九不离十,他大概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了。
用刀片拆开,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一束模样甜美的紫色星形小花。
一张便利贴黏在纸箱内,成隽撕起来一看
这花名叫桔梗,花期比较短,大概星期一就会谢了,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会再送新的花过去给你。小娜
无聊这顶!成隽将字条往纸箱里一丢。他又不是女人,老送花给他干什么!
成隽这会儿才想起,三天前她特意打电话叫他去拿的“礼物”还被他忘在行李厢里,一连几天没拿出来,大概早就雕谢了吧!
真受不了!
成隽满脸烦躁地从座位上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后退将花束和丁娜的字条,往旁边垃圾桶一丢。
嗯,眼不见为净。
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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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花艺制作所
总机小姐走到办公室门口喊道:“宅急便的先生来了,里头还有没有人要寄东西?”
“有有有,再给我一分钟。”
丁娜急忙扬声叫唤,只见她将一把波斯菊花束搁进长型纸盒,然后才抽起长长的透明胶带,以十字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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