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眼神无焦的看着床边的龙凤红烛。
江枢说的话一声声映入耳中,只觉透骨的冰凉。
江枢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合卺酒。
朝着连澈道:“与孤交杯!”
看着放到面前的酒杯。
连澈双目空洞,毫无反应。
江枢牢牢的锁定在连澈身上,语气轻佻道:“堂也拜了,天下人都知道你连澈是孤的人了,现在还想着什么呢?嗯?”
连澈闭了闭眼,伸手从江枢手中接过酒杯。
随着江枢的动作,与他交杯。
红烛燃烧间,两人心思各异饮下杯中酒。
江枢看着连澈嘴角的酒滴,只觉心间浮现一股柔软而安定之感。
缓缓靠近连澈,动作间不自禁轻柔了下来。
连澈闭上了眼睛,他从未想过,他和玄墨的洞房之夜,竟是如此。
竟是在强迫和无助之下面对着江枢那汹涌的占有欲。
江枢凝视着眼前的闭着双目,眉头紧皱之人。
捏着连澈的下巴,强迫人睁眼。
沉声发问:“孤是皇叔带回宫的,皇叔说你藏剑山庄巴不得甩开孤,是也不是?”
连澈回忆起那日连星夜带着人将自己带离玄墨蛇躯的模样。
此时此刻,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
连澈着实不想与这样的江枢有什么瓜葛。
若能选择,他再不会来京都。
从此,他江枢是大宁的太子。
再非自己心中的玄墨。
江枢看着连澈眼中那不住思量的模样,可唯独没有反驳自己。
不禁浮现出今日连澈所做的一切。
在整个皇宫众人面前落自己的面子。
让整个婚礼差点成为了笑柄。
江枢眼睛眯了起来。
脑中不住的浮现调查到的藏剑山庄二少爷的传闻。
江枢捏住连澈的力道更甚,带着怒意道:“听闻你与孤在藏剑山庄之中举行过婚礼,而那日,你孤身离去,和今日一样?!是也不是?!”
连澈脑中浮现和玄墨婚礼之日的一切。
听着江枢的质问,无所谓道:“与你无关!”
江枢目中的怒焰熊熊燃烧。
又道:“孤还听闻,你上了飘渺宫宫主的花轿?嗯?”
连澈眼中浮现痛意。
听着江枢说出从他处探听到的自己的过往。
只觉得难受极了。
江枢再也不压抑此刻心底的暴虐之意。
一挥手,连澈倒在红艳艳的被褥之中。
看着面前独属于自己的人,眼眸幽深。
看着连瑟瑟发抖的模样。
江枢伸手抚上。
连澈整个身子不禁一颤。
纵使他不愿又如何,藏剑山庄众人还被关押着。
他根本身不由己。
江枢本不愿今日动他,可今日发生的一切。
却着实让江枢恼怒万分。
不论是谁,大婚之日被抛弃,成亲对象当着众人之面逃离。
谁都不能忍受此事。
江枢冷冷捏着连澈的手腕:“不论你心中是否有孤,你都是孤的人了!”
说完这话,没有一丝怜惜。
连澈的一切反抗,在江枢的念想下,都成了徒劳。
连澈迷离之际,听到耳边那一声声的阿澈。
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要了。
不论是玄墨还是江枢,他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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