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对不起,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吧。”随便找了个借口,童慧伦脸色苍白,快步往出口走去。
“童小姐,请等一等。”杰姆见状追上去。
铁冈部黑眼一瞪,想快步跟上。
既然他喜欢她,那,他就不准她再有接触其他男人的机会!
正为自己成功赶跑童慧伦,而得意扬起红唇的佐美子,一看铁冈部快步往外定,马上带笑跟上前。
“冈部,我们要去哪里?”她又想挽住他的手。
“放手。”他停下脚步。
“冈部?”不敢再碰他,佐美子小心地觑着他。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取出口袋里的烟盒,他点燃一根烟,轻抽一口,再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罢才他之所以会陪她玩,只是因为他想知道,童慧伦对他身边有女人的
反应如何而已,可不是他真能任由佐美子在他面前耍心机、玩手段。
“冈、冈部?”佐美子被他突然改变的态度吓到。
担心是刚才的事惹他生气,不想因此失去他的佐美子,心急地想为自己解释。
“冈部,你不要误会,人家刚才会那样说,只是只是因为”
“不,你什么也不必说。”铁冈部叼着烟,抬手制止她多余的说明。
“可是,人家不要你误会嘛”她想以撒娇为自己解困。
“是不是误会,你我心里都明白,不过,我希望这是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否则,我怕你到时候会死得很惨,再见。”
迈开大步,他左手插放裤袋,再次潇洒往出口走去。
“冈部?!”佐美子急步跟上。
“还有,我早已经告诉过你,我对你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下次不要再自作聪明跑去讨好我外公,我不吃那一套的。”他一边说,一边走。
“我不信!”顾不得四周的人群,佐美子瞠眼急扯住他的手“你怎么可能会对我没兴趣?!你今天还陪我来逛美食展”
铁冈部脚步顿停,转身,冷眼瞧她,直到她松开手。
抽一口烟,他藉以稳下怒火。
“不对,我是陪我外公来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也约了你,最后还把你丢给我,自个儿跑掉。”他感觉自己像个收垃圾的。
“我不相信,我的条件又不差,为什么你”“喂,你够了没啊?”见佐美子一再说不听,他火气渐大。
“冈部--”
“你怎这么啰嗦啊?!我都说对你没兴趣了,你还听不懂吗?滚啦!”
恶瞪一眼被他口气吓退数步的佐美子,铁冈部咬着烟,转身就走。
妈的,他好声好气说的不听,就非得他开口骂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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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会场,铁冈部转看四周,见不到她的身影,想了下,即开着银色跑车,来到她的租屋处。
站在公寓楼下,他按着对讲机的电铃。
等不到童慧伦的应声,猜她应是搭公车还没到家,铁冈部遂坐进停在一楼住家前的跑车里,一边抽着刚点燃的烟,一边等着她。
至于在这里等她做什么,他不知道。
吹着凉凉的午后微风,铁冈部仰着头,看着蓝天白云与偶尔划过天际的班机。
砰。冈部闻声一愣,转头,朝声音来处看去。
长时间无法获得充足睡眠的童慧伦,因为一阵头晕而重心顿失,不小心踢到一楼住户种植的盆栽。
“慧伦?!”铁冈部一看心惊,疾速离开跑车,来到她身边。
意外听到他的唤声,童慧伦集中精神,愣仰素净白颜,轻眨丽眸,望着突然出现眼前,有着俊朗容颜的他。
“你”“你怎么了?!”伸出手,他想扶住摇摇欲坠的她,但却被她挥开。
“走开。”突然环绕住她的阳刚气息,教原就头晕的她更加头晕了。
以往,她与他之问,总是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但今天他却靠得这么近,教她有些无法呼吸。
“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不理会她的抗拒,冈部坚持搀住她。
“我我没事,你不要碰我请你离我远一点。”站稳身子,慧伦再一次挥开他的手,倚向冰凉的石子墙,敛下眸子,呼吸一口空气。
盯看她紧闭双眼的苍白颜容,铁冈部五官紧拧。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现在的她,与刚来日本时候的她大为不同。
以前的她,嗓音清亮、语调冰冷,还连讽带嘲的,字字句句清脆响亮。
可是现在的她,不仅看来一天比一天虚弱,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好像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教他看了真的很不能适应。
“明明就不舒服了,为什么还跟那个男人出去?!”他口气很差。
“你”她知道他误会了,但她现在没力气解释。
“要不要去看医师?我开车载你去。”才两句话,他说得全身不自在。
虽然他已经清楚自己喜欢她,但,要他说出这么温柔体贴的话,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慧伦闻言微愣,甩了下晕眩的脑子,她凝眸望进他的眼。
“你要送我去医院?”她可以看出他的不自然,可以感受到他出自内心的关心,但何必呢?
现在的她,早已习惯他的讨厌,也早已习惯自己关心自己,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尤其是他的。
“走吧,现在也没什么事,我陪你到医院去。”
顺势握住她又想挥开他的手,铁冈部态度坚定地要她同他一块上车。
“你”突然包覆住她手掌的温度,教童慧伦一震,怔看他的大掌。
他的手掌好大、好厚实,也好温暖。
多久了?她有多久的时间,不曾再被人这样紧紧的握着,也不曾再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五岁。慧伦在心中自问自答着。
她永远都记得上一次被人这样紧紧握着的时候,是在她五岁的时候。
只是五岁?五岁对任何一个成年人来说,应该都只是一个遥远记忆,是一个可以被轻易遗忘的年纪。
可她忘了六岁、十二岁,甚至就连十八岁的自己,她都忘了,唯独五岁那年,那个天降白雪的冬夜,却是她这辈子怎么也抹不去的痛苦记忆。
那个冬夜毁了她快乐、幸福的家庭,带走她亲爱的双亲,也带走她记忆里所有的温暖与笑容。
而今日,碰触到记忆中熟悉的温暖,她她想到父亲的拥抱,想到母亲的轻拥,她好想有个肩膀可以靠悄悄地,一丝水光划过她的眼。
“怎么了?”他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水光。
“没、没什么。”
不想教他看出自己的脆弱,童慧伦悄眨去眼底湿润的水意,也抽回被他紧握住的手。
“你刚是说要我去看医师?”敛下睫眸,她幽然一笑。
先看医师,然后,使用葯物帮助她睡眠?她不是没试过,但睡得越久就表示她的恶梦也越长,到时,就是想醒也醒不了
“我只是没睡好,你要我看什么医师?”
“就看可以让你睡得好的医师。”
“你以为我没看过吗?但除了开葯给我,他们怎样也帮不”发觉自
己说了太多,她紧咬住唇。现在的她,太过容易对他的关心做出反应了
重整紊乱的心,她伪装出以往的冷漠,拒绝他的示好,慧伦使劲推开挡路的他,拿出身上的钥匙,想打开公寓大门。
“我帮你。”他像是看见她的手在颤抖。
“不要、走开!”
紧抓住抽回及时开启大门的钥匙,她猛地退后一步,想与他保持距离。
她知道近来的自己,常不自觉让视线追着他跑,她以为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尤其刚刚亲眼看见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那种教她无法忍受而心闷的不适感,也教她害怕。
害怕他那双温暖的大掌会动摇她的坚强,也害怕他的关心,会破坏她心灵上长久以来的宁静,更害怕他的身影,会再一次占住她的目光
敛下眸底的异样,她挺直腰身,张眼望他。
“对不起,请你让路。”扬起太过苍白的容颜,她故作骄傲地自他面前走进大门。
霸部想跟进去,但,被她以身挡住。
“对不起,你不是这里的住户。”铿地一声,她将他关在大门外。
被关在门外,铁冈部又被她给气到了。
“童慧伦,你敢把我关在门外?!”砰地一声,他重踹公寓大门。
他想怒斥她的不知好歹与目中无人,但才出口的愤言,因为想起方才在她眼底看见的脆弱而消失无声。
只是,好意与关心都被她一口拒绝,铁冈部五官纠结成团,气恼地抬手胡乱耙过一头短发。
“妈的,这女人为什么这么难懂?”瞪着关上的大门,他低声嘀咕。
不喜欢的,是拚命想缠他,怎说也说不听,而喜欢的,却连连给他脸色看,还把他关在门外?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