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瑟缩了一下“你要我住进你家的目的,就是要我医好你母亲的心病?”
“一半是为了这个原因,另一半是为了我自己。”他说。
“什么意思?”
“心病要用心葯医,十年了,我不知道还要多少个十年才能让我的父母彻底的从那件事走出来,也许就是这样”他飘渺的说着。
“可是我能有多大的用处呢?以今天的情况来看,我的存在只会更加刺激她而已。”她想逃开,温潛不会不明白他的父母有多恨她。
“还要我提醒你这是谁造成的吗?我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她这一生部为了孩子而活,如果你认识十年前的她,你会以为她是天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多的抱歉也不能改变什么,我的母亲也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她的眼泪不会流得比你母亲的少,这几年来她过得很辛苦。”
“我该自责吗?因为我姐姐的死让你母亲过得不好?”他语带讽刺。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有错的是我们。”她说不出话。
“那就做些让我母亲对淳家改观的事,如果你能让我母亲笑,我想我也能让你母亲笑,她要的无非是钱。”他冷哼一声。
“不是的,温先生你误会了,我不要你的钱。”她急着解释。
“我没说你要钱,我说的是你母亲。你先回去吧,我等刘嫂来再走。”
“我想回我自己的家,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站起身走进病房,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淳静羽丧气地走出医院,感觉到一颗颗的泪水滑落脸颊,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似乎正同情的朝她一笑,而残酷的现实正狠狠地打击着她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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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玟不敢相信丘文津告诉她的消息“不可能,潛不知有多恨淳家人,连我想住进去都不被允许了,怎么会让淳静羽住进他家里?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相信。”
两人坐在露天游泳池的岸边准备游泳,男的体格健美,女的身材曼妙,和电影明星一样耀眼,不时引来仰慕者的目光。
“我没弄错,你以为温潛对你很忠心吗?这几年他不知有过多少女人,就你一点也不在意。”邱文津一笑,不忘卖弄一下胸前的肌肉。
王秀玟撇撇嘴“你一定要说这些我不想听的话吗?我在不在意有什么用,潛根本不管我的感受。”
她往身上擦了一遍又一遍的防晒油,生怕紫外线会伤害她的好肤质,要做一个全方位的美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你可以离开他啊,排队等着照顾你的人不知有多少。”他盯着她吹弹可破的白晰肌肤,恨不得自己就是她手上的防晒油。
“我已经离不开他了,你不要一直逼我离开他,我说过多少遍,我不会离开潛,不论他怎么对我,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她收起防晒油,不悦地看向他。
邱文津和邱文郁是兄妹,男的狂恋王秀玟,女的狂追了领陆,目前两人皆毫无斩获。
“如果他不要你了呢?”他直接问。
她愣了下,恶狠狠地撂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说呢?”
他耸耸肩“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有效吗?有个女人正一步步篡夺你的地位,你要如何不尢瓦全?我看算了,不如考虑和我交往吧。”他毛遂自荐。
她并不惊讶,早知道他喜欢她。“我对你没有感觉。”
“两人相处久了就能培养出感觉,更何况我的条件也不差啊!我明年就升当教授了,你跟我在一起不会没有面子,教授夫人哪一点不如企业家夫人”
“谁说我是为了面子才跟潛在一起?”她一阵抢白。
“我认识淳静羽那个女孩,她是我妹妹的小学同学,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动了真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头找旧爱。”
“我觉得你是故意唱衰我,你能不能给我闭嘴?”
“秀玟,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你当温潛的未婚妻十年了,还不过瘾吗?换作是我的话,这种干瘾我一点也不想过,说真的,不如退婚和我在一起。”
王秀玟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咆哮:“我不跟你发神经了,我为什么要退婚?”
“现在不主动退婚,难道要等到被三振出局吗?那才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
“邱文津,你越说越过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会退婚,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做什么教授夫人,你不必白费心机了。”
“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就这么不值得一提吗?那些美好的夜晚,我给你的快乐,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你就那么看重温潛?”
“你少发神经了,什么快乐的夜晚?当初不是说好,大家出来玩玩不要太认真?”她站起身走近泳池,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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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母出院后,温潛和她有过一次深谈。
“阿潛,为什么把那个人的女儿带回家里?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她的凶手父亲?”温母半躺在床上,情绪仍不稳定。
“这是一个交易。”温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想过于刺激母亲,所以尽量避重就轻的说。
“什么交易?你不要忘了你还有未婚妻,她家和我们温家有深厚的友谊,你不能背弃她,这是做人的基本道义。”
“妈,我和秀玟的事就顺其自然吧!十年前你要我和她订婚本来就很勉强,现在要结婚那更不可能,这么说吧,我不会和她结婚。”他很自然的说出口。
温母不敢相信的瞪着儿子“你要毁婚?你要为了杀死你姐姐的凶手的女儿毁婚?”
温潛淡淡一笑“我不是为了谁毁婚,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和淳静羽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不带认真的情绪,就是纯粹拿一千万玩一个游戏。”
“花一千万玩游戏?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温母狐疑的看着他。
他想了一下,想不出贴切的说法“因为好玩。”
在母亲眼里,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母亲不了解他,他也不想让她了解;他不想告诉母亲,他的游戏除了好玩之外,还有一点打赌的兴味。
因为他想知道,当他玩弄了凶手的女儿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想见到她,你为什么不安排她住别的地方?”温母怒气冲冲的说。
“我说了,这是一个游戏,游戏必须在这间屋子里进行才有意思。”他不希望让了领陆有机可乘。
“可是我一见到她心情就会不好,会想发脾气。”
“妈,你试着和她相处嘛,她不是你以为的坏女孩。”
“休想!”温母愤懑的别过头。
“好吧,我不勉强你。”
泰半时候他都是顺着母亲的意思多一些,母亲的忧郁症转变成躁郁症,他不能不小心一些。这十年来,母亲老了许多,白发也增加不少,父亲中风后她老得更多,他心里难受,却找不到积极的方法帮助母亲开朗起来。
“我老了,快要死了,死了也好,可以去和你姐姐见面了。”温母感伤的哭了起来。
“妈,你怎么又来了?别再说这些感伤的话,看开点,你这样子,爸爸的心情也会跟着不好。十年了,把它忘了吧。”他痛苦的说出连自己也做不到的事。
“你不把淳礼宽的女儿找来家里我就没事,我根本不想见到她,她是杀人凶手的女儿,我的儿子居然要我跟杀人凶手的女儿住在一起你们来评评理啊,有没有天理?我儿子想气死我,我该怎么办?死神啊,你在哪里?不如把我带走,我不要活了,我宁可死,也不要跟杀人凶手的女儿住在一起。”温母像个孩子似的哭闹,不可理喻的摔东西。
“妈,我去叫刘嫂来陪你说话解闷,我这个做儿子的只会惹你生气。”温潛站起身,离开母亲的房间。
十年过去了,姐姐的死亡一直是这个家的阴影,也是让这个家不再有笑声的原因;本以为他已经习惯一切,直到最近,他开始厌恶这样的家,和这样的自己,他渴望改变,可是他遇到的阻力却和他的盼望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