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开始工作了,你必须早上五点起床。”彩英姐说道。
“五点起床?那是不可能的。”简以嫥一口拒绝。
拜托!她可是千金之躯,睡眠充足是养颜美容最好的秘方,她怎么可能那么早起来做苦工?
“你已经是这里的员工了,要遵从老板规定,我们有供应早餐,中西式都有,不早起准备不行。”
“不行,我要求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供应精致三餐之外,还有下午茶也不能含糊,宵夜更不能随便,不然肚子饿会睡不著”她可不是任人剥削的童工!
“我来跟她说吧!”正当简以嫥滔滔不绝地要求员工福利的同时,谈屹一声不响来到柜台。
“好,由老板来说,铁定比较妥当。”彩英姐落得轻松,她才不想当坏人呢!
“你在这里,只能把自己当成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随时待命,没有所谓朝九晚五、什么三八制,都没有!”谈屹一提起工作倒是铁面无私,严肃得要命,一点也不温柔。
“这么凶?!本大小姐反悔了!待遇这么差,我不要做了!”简以嫥也不甘示弱的反击。
“你不做,休想拿到蓝月玦。”谈屹不疾不徐,一点也不受威胁。
“你干脆明说好啦!多少钱你愿意卖蓝月玦?我付钱就是。”可不是吗?付钱只是举手之劳,出卖劳力和睡眠却等于要她的命,也不符合她的lifestyle。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得到。”谈屹略微大声起来。
“我不信!你开个价钱,我要用买的!只要有个让你心动的价钱,你就会愿意卖。多少?说吧!”有钱的是大爷,她才不甘心被他欺压!
“我不会卖的,你要得到月玦就要有所表现。”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所以企图用钱打动他,那是最得不到效果的方式。
“我一点也不想浪费青春在这里。我要用钱买蓝月玦,买到手我立即走人!”
明明这里山明水秀、景致宜人,简以嫥却表现得一副很嫌恶,好似这里是不入流之地的样子。
“你的青春已经虚耗将近三十年了,不是吗?”谈屹冷冰冰的说,大有取笑之意。
“拜托!我才二十七”唉!算了,三十岁拐个弯就到了,不必斤斤计较。一想到自己的姻缘前途无“亮”她的确是虚耗了青春。
唉!蓝月玦,她的希望。
什么时候她才能让两片月玦重聚呢?一片在她这里,一片在谈屹那里,却不能顺利成双成对。
“卖不卖?你到底卖不卖?说!”她不愿妥协。
“不卖。”谈屹也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下她也没辙,像个泄气的皮球。算她倒楣,碰上个脾气比她硬的人。
好吧!便利商店就便利商店。她只是看起来很柔弱,其实她知道自己身子骨壮得很,从小到大难得感冒生病,平常四体不勤全是懒惰虫作祟罢了,她可不是无骨蚯蚓!
“好啦!五点起床就五点起床,你负责叫我”
“哪有老板负责叫员工起床的?”谈屹斥了一声,可能觉得这千金大小姐太不知好歹,他看不下去,所以就走掉了。
“哟!还真有老板架子。太跩了吧?”午后那个在她脸上摩挲的温柔男人到哪儿去了?
“你放心,我会叫你起床的。”彩英姐好心的说。
“真倒楣。”简以嫥嘟囔。“彩英姐,‘喔喔’先生的脾气是不是有点古怪?很阴晴不定喔?一下子很和气,一下子又那么凶。”
“他的确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发脾气。”
“修养真差!”简以嫥光骂别人,却忘记自己也是很情绪化的人,动不动就发飙的辣椒脾气。
“好啦!你今天早点去睡吧!”
“早睡当然没问题,痛苦的是早起。”
瞧她一脸懊恼,彩英姐笑了出来。“早起有早起的好处,你看过碧湖上升起的云海吗?美得让人恨不得跳上去呢!”
云海?这倒是值得期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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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弓起的身子像条虾子,整床棉被踢光光,两个枕头也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其中一个甚至还掉在地上。
简以嫥这大小姐的睡相还真惨不忍睹。
“我先去忙好了。她睡得这么熟,看得连我都想去睡回笼觉了。”彩英姐摇著头走了出去,算是对她的睡功甘拜下风。
谈屹在一旁铁青著脸。她若再这么无法无天的睡下去,不要说看云海了,赶得及在早餐撤走前喝到一杯鲜奶或果汁就不错了!
“简以嫥!”他大喝了一声。
不为所动!她连呼吸都还很均匀,像平静无波的湖水。
“简大小姐!”他再提嗓子喊一声。
“嗯哼”她翻了个身,换成仰躺姿势,睡衣下摆向上掀,嫩白的肚皮一览无遗。
“简大千金小姐!你再不起床,小心有人上了你的床!”谈屹终于大声吼了出来!
简以嫥这下是真的醒了!“咻”地一声从床上弹起来,一个高大的人影就在她床前,当真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他是谁?
啊!对“喔喔”先生,戴墨镜的盲人,也就是谈屹,也就是老板
老板?!
简以嫥一想到老板,意识马上像电灯泡被扭开,立即亮起来。今天起她要过的是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的“内将”生活,可她竟然
整整慢了两小时才起床,还让老板亲自来叫她!
“我马上好!”她跳下床,光著脚丫子往浴室冲。盥洗完毕出来,她双手忙呼的解著自己睡衣的扣子,一颗、两颗咦?老板还在?
“我要换衣服,你是不是可以先出去?”
“你还怕盲人看吗?”
对啊,他是瞎子,根本看不到,怕他做什么?
于是,简以嫥非常放心的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甚至不知死活的跳起脱衣舞,然后还自己窃笑不已。
谁教你瞎眼,没眼福!
她将长发用发簪卷了个髻,几丝不够长的细发飘了下来,不上妆的脸却在慌忙中逐渐酡红,俏丽至极。
最后,她抓起桌上崭新的围裙穿上,蹬上高跟鞋?
不,她不可能穿著她名贵的高跟鞋做苦工的!
正在懊恼,谈屹就递了双米白色的休闲鞋到她面前。
“我不习惯穿这个牌子的不过,差强人意啦!”简以嫥其实有点感激,但不知怎的就是说不出“谢谢”两个字。
“厨房还在忙著,你赶紧下去,第一天上班就偷懒赖床,太不敬业了!”谈屹板著脸孔责备她。
“谁教你们的床那么舒服好睡!”简以嫥没好气的回嘴,不待他反应,就赶紧跑走了。
谈屹站在原地,心想不好好整她一整,难报当年双眼失明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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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堆碗盘你先洗,还要随时注意客人的动静,该收该擦的你要立即处理,知道吗?”彩英姐边说,边忙著炒一盘新的高丽菜。
“是”简以嫥望着偌大的洗碗槽,嘴巴虽答应,内心则大大怀疑自己真的能徒手去碰那些碗盘?
她是娇贵的大小姐,十指纤白,平常只让昂贵保养品滋润,何时与沙拉脱交过手不!她下不了手!
简以嫥双手来来回回,伸缩了三次,还是提不起那块重不到二十克的菜瓜布。
喔!不!我应该是娇贵的公主
再挣扎下去,她眼泪都快蹦出来了。
“有那么难吗?”谈屹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整个人环在她身后,不容她推托,抓起她的右手去拿菜瓜布,再抓著她的左手挤了些洗洁精,然后两双交叠的手开始洗碗。
人家第六感生死恋是情侣一起手拉胚,水乳交融,浪漫到不行。他们这样成何体统啊?一点气质也没有
简以嫥既委屈自己做这么卑微的工作,又对陷在他宽阔的怀里感到心头小鹿乱撞,矛盾的情绪一直解不开。
“我可以自己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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