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龙涵玉那边鸡飞狗跳的热闹腾腾,议事厅里却异常冷肃,气氛低到冰点,四面墙壁反射出森冷寒意,让空气显得更加沉闷。
斑坐上位的风炎魂上身前倾,冷面蒙上一层很深的寒意,眼眸漆黑似要吞噬黑暗大地,声色俱厉地冷视底下跪成排的手下。
“你们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竟敢指使我应该做些什么,你们以为人一多我就不敢动手吗?”
“不敢。”震耳的回音回荡八方,绕梁一圈久久不散,可见声势之浩大。
“主子,你实在不该大发雷霆,我以为你这些日子脾气变好了。”原来是错觉,沉睡的狮子只是打了盹,并未失去爪子。
他冷冷地一瞟发声者“这是谁造成的?你是最没资格开口的人。”
他明明下令不准声扬,要风不伦紧闭其口,不得泄露海儿的真实身分,偏有人左耳进、右耳出的大肆唁一嚷,才会酿成众所皆知的局面。
美丽的泡泡被戳破,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小女人,他懊悔让她医治他的伤,不然他们还能佯装无事、自欺欺人的生活下去。
他爱她,却也恨她的姓氏,原本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和龙门对立,但因为她,他开始有所动摇。
他厌恶自己的优柔寡断、裹足不前,更气心爱的小女人轻易破坏原有的和平假象,让他不得不面对爱和仇恨的两难抉择。
“呃!这个呵呵纯粹不小心脱口而出,你知道我天生好色嘛!一碰到女人就忍不住要拉上床”枕边细语是男人的一大致命点。
“所以我要割掉你上面那根舌头,还是下头的祸根?”少了其一就不会作乱。
马上哭丧着脸的风不伦护根求饶“我保证下次不敢了,远离女色。”
“还有下一次?”风炎魂一哼,眉垂目朗。
“当然不会有下一次,我最忠于主子了,绝不敢生口舌是非。”但他眼神闪烁,可信度是零。
哼,如今确定那女人是龙涵玉,他更非要她死不可,要不是她、不是龙门夺定月泪,他心爱的塔莉亚就不会死。
“你鬼书生要是能不生是非,太阳会直接跳到你床上,烧死你和你的女人。”他那张嘴是漏斗,怎么堵也堵不牢。
风不伦斜眼一瞄发言者,笑得好邪。“虎哥,你在嫉妒我比你有女人缘吗?”
“哇!你少自鸣得意了,我暴虎的女人可不会比你少。”随手一捉一大把,个个伺候得他服服帖帖。
“可是被你玩死的女人更多,他们见到你都怕得想逃。”
闻言,脾气原本不好的暴虎更暴烈了“鬼东西,我砍了你”他当真抽出从下离身的刀,粗眉连成一条线冲向前,以闪电之速准备划开那张碍眼笑脸。
一声冷喝却震住他的脚步
“够了!你们眼中可有我的存在。”他心情已经够乱了,不需要乱上加乱。“嫌我麻烦不够多吗?要你们来凑热闹。”他想见那小女人,非常想见到她。
“主子,你的麻烦其实很好解决,只要你狠得下心快刀斩乱麻。”犹豫不决只会让事情越拖越棘手。
“你要我杀了自己的女人?”风炎魂的眼很冷,充满肃杀之气。
风不伦嘴边扬起邪肆的笑。“你以前又不是没杀过女人,何曾看过你手软,你没得选择。”
“我没得选择?”他冷淡地勾起唇,眸中却怒涛汹涌。
“因为她是龙门少门主。”不得不杀。
他一针见血的话,让风炎魂阴沉的脸更为冷鸷,无法反斥。
“你要果决明快,别拖泥带水,对你、对大家都好。”风不伦不停地扬动着,要他除掉他心爱的女人。
“哼!别人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如果我连我自己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还配坐上这个位置吗?”他们休想动她一根寒毛。
不杀她,也不放她,以他鹰王的身分为什么不能留下她。风炎魂心中早有决定,只是他放下不对仇恨的执着而未说出口。
“主子你”居然冥顽不灵,不思后果。
“主子说得对,干么得听少数人搬弄是非,不过是一个爱玩的小丫头罢了,我们几个大男人还奈何不了她吗?”一旁暴虎凉凉的帮腔。
虽然他常被那丫头气得暴跳如雷,很想亲手掐死她,可是她仍有不少令人感到窝心的可爱举动,让他这个残暴的粗人也被收服了,忍不住喜欢她。
什么女祸的预言有何了不起,真能引诱得了鹰王是她本事高,怎能把一切过错推在她身上,把持不住的是主子又不是她。
“暴虎,你不知事情轻重就少开口。”风不伦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我暴虎是懂得不多啦,只知道听从主子的吩咐,他说杀,我便杀,他说留,我拚了命也会帮主子留下她。”
“你”“呵呵你们可真有趣,人都被我的手下带走了,还有闲情逸致为一个快死的贱丫头争得面河邡赤,好笑极了。”
“什么?!”
真该说风云栖不自量力,过于高估自己的重要性,居然耀武扬威的主动送上门,毫无自知之明地开口要求条件交换。
一要鹰后之位,二要加倍增多银行里的数字,三要确保自己的孩子为唯一子嗣,四要在生下孩子以后豢养男宠,五要洋洋洒洒十多条,以为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她自以为把鹰王在意的女人捉来,就能逼他让步,一切依顺自己的心意安排,可是她却没料到如意算盘会拨错珠子,一步错,步步错,结果反遭滑铁卢,跌个凄惨。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梆着我是什么意思?我是公主,高高在上的云栖公主,让也不能羞辱了我的身分”
“的确是高高在上”风不伦小声的说道,头微抬地瞄着高两米、壮硕如山的曲隐,力大无穷的他只用两根指头就拎着他们高贵的公主。
暴虎撇撇嘴“啧,她不是把公主称号输给海儿妹妹呃,龙门少门主哎呀,现在到底要叫她什么啊?”
“王兄,你叫这奴才放我下来好不好,我不要求金钱保障了,也不会和其它男人厮混,只要你让我当上鹰后,我什么条件都不要了”
都到了这节骨眼了,她仍念念不忘鹰后宝座,丝毫没有自觉她根本是痴心妄想。
为达目的本来就要不择手段,管他是不是光明磊落,从小生长的环境告诉她,想要什么就尽管去拿,拿不到就踮起脚尖,拿别人的背来踩,一定要得到想要的。
风炎魂冷肃的声音扬起“你还有脸高声叫嚷,你最好开始祈祷,要是海儿有一丝损伤,我会如法炮制地在你身上留下更多的伤痕。”以眼还眼。
“哼!还叫海儿,她分明就是咱们鹰海盟的仇人,王兄你是瞎了哪只眼睛才把她当宝看。”真正的极品在眼前却视若无睹,他根本没有鉴赏品味。
“云栖,收敛你的舌头,不要让我有机会割了它。”他早该这么做了。
这是他犯的另一个错误,让她过于予取予求,以为给她富裕的生活和更多的自由,便能减少她来烦他的时间,哪知道却养成她这刁蛮任性的性子。
“人真的在公主殿?”
“废话,不藏在我的地方还能藏哪里去?迷迭岛是你的地盘,多得是为你办事的眼线,我有其它选择吗?”可恶的死奴才,颠得她快翻胃了。
身后的黝黑壮汉不懂得怜香惜玉,忠心到不知变通的曲隐只听从鹰王的命令,没想到足下沾地、绑得像粽子的她是否难受,有力的臂膀把她当小鸡拎着,与众人一同疾速前往公主殿。
但是,没有翻遍公主殿上下,就是没看到那抹他系在心上的身影。
“人呢?”
“人会长翅飞了不成,不就吊在檐下咦,人呢?”奇怪,她出殿前那臭女人明明还挂在上头,为什么不见了?
“云栖,你在跟我玩什么花样,我的耐性一向有限。”一听她将人悬吊在檐下,原本深幽的黑瞳更显骇人。
她惊慑地收敛之前的张狂。“我比你更想知道人跔到哪去,我的目的是折磨她,可不是当上宾款待。”
“云栖”风炎魂冷厉的一瞪,金色鹰形面具发出森冷寒光。
他什么也没说,曲隐便接收到他眼神传来的指令,左右摇晃起手中的人蛹,让脸色发白的她不得不吐实。
“等等等,我头好晕不要再摇了,我真的不晓得她为何离奇失踪我我好难受”快吐了。
“看来教训还是不够,曲隐,折断她的左臂。”有些人不用非常手段是不会学乖。
双目忽地睁大,风云栖惊恐地大喊“不!不要,不要折断我的手小冰、小冰,你快出来呜快来救我”
她再怎么倨傲也受不了断臂的恐惧,眼泛泪光哭喊唯一有能力救她的女子。
几个侍女慌忙的从内室跑出来“公主呃!”却全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住。
“说!海儿呢?”风炎魂厉声质问。
一个侍女勉强镇定的道;“海儿公主她、她被静虚带走啦。”
“静虚?”他十分困惑“毕摩那老头把海儿带走吗?”
“这有西婆婆、小冰和两个我们不认识的人。”总共五人。
“这些人”他与风不伦对视一眼,难道
“我想,她应该是被五行使者带走了。”
“唉!”
今天的第七百八十五声叹气。
夏侯淳懒懒地在账册上画了一个正字,账册上满满都是正字,计算主子到底叹了多少次气,现在还不到中午,看来有机会破昨天的纪录。
从迷迭岛上回来以后,他们爱笑小鲍主已经变成爱叹气小鲍主。瞧瞧那张苦瓜脸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不过就是爱人不在身边,何必这样,想他们五行使者陪她耗在岛上时,也没叹气要哀怨给她看呀!
“唉。”又一声,第七百八十六次。
然而有人不像他这般好耐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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