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好像有股季捷的味道
糟了!温嘉馨突然从床上坐起,额上泛起冷汗。
她心惊胆颤,慌乱的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还好,她的衣服安安稳稳的穿在身上,她应该没跟那个爱德华怎么样吧?
想来真恐怖,她下次不敢这么喝了。
扬眼望向窗外,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纱射进室内,她看了周围的豪华布置一眼。
奇怪,她怎么回房的?爱德华应该不知道她住哪吧。
嗅她的头,依然疼痛难忍,而且,很想吐。
此时房门打开,季捷手拿托盘进来,见她醒了,缓步走到她面前,大手很自然的轻轻抚上她脸颊“头很痛吧,这是我刚刚跟饭店要来的醒酒茶,乖乖喝了。”温嘉馨看了他一眼,随即脸色往下沉。她想起来了,昨晚那两个女人的对话。
她乖乖的接过杯子,乖乖的喝,却没有再看他一眼。
季捷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却让她痹篇,像在生闷气似的,她一声不吭。
他也不生气,反倒是低低的笑了“你不好奇你怎么回来的?你不好奇身上的睡衣谁换的?”
睡衣?温嘉馨低头一看才发现没错,她穿的是睡衣耶,她怎么这么笨?起床时有摸到衣服就放心了,她昨晚穿出去的可是小礼服。
“是你换的吧?”她小心翼翼的问着,内心很惊恐。
“你觉得呢?你确定你昨天晚上是跟我回来的?”他知道自己吓到她了,也承认他是有些小心眼的跟她生气。
但这可恶的妮子,除了一句“我爱季捷”讨了他的欢心之外,她到睡前都喊着爱德华。
可恶!可恶的爱德华。
“我”摇摇头,她想把最后的影像摇掉,但不可否认,她最后记得的是爱德华的胸膛不会吧,她真的做错事了吗?
“那男的叫爱德华是吧。”他听她念了一晚都会背了。
温嘉馨的心往下沉。难道是她跟爱德华说住哪里,他送她回来,接着跟她还被季捷撞见?!
“你碰见他了?”看见他点头,叫她心凉了一半。
“所以呢?你要怎么跟我解释?”他的确是碰见对方,而且还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男人抱着她,一想起来,他拳头又握紧了点。
可恶!可恶的爱德华!
“我喝醉了,我”她的话顿住,像想起什么,突然把杆子推回去给他,倒回床上,一把抓过被子把自己埋住。
季捷疑惑的蹙眉,想拉开被子,她却抓得死紧,还侧过身不理他。
“你不跟我解释了吗?”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解释什么?一夜情就一夜情啊,很多人都这样,有什么了不起?”
“我是你男朋友,你不准跟别人有一夜情。”这句一夜情打中他的死穴,他气得用力拉开被子,却在看见红眼眶的她时。气消了,他知道她在倔强什么了。
没有被子遮掩,她的泪水被发现了,因为难堪,她哭得更大声“什什么男朋友?你骗人你只是爱跟秘书谈办公室恋情的的混蛋!我一夜情那又怎样?你你才是爱劈腿的混蛋你、你我诅咒你迟早会骨折”“哈哈”他毫不避讳的笑了。她怎么每次诅咒人的词都这么搞笑?
“你还笑?!我诅咒你我要让你弃尸荒野还”还有什么?
“还鞭尸。你喔,连这都会忘”他边取笑她,边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对,我要鞭尸。怎样?你要打电话报警抓我吗?还是”温嘉馨张大了嘴,没再出声,因为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嘉馨,你误会了,我承认我常换女朋友,但我不会公私不分,历任秘书,只有你让我打破界线,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只爱你。你听懂了吗?”
这是?这是季捷的声音!这是在对她说的吧?那昨天那两个女人说的话纯粹是流言吗?顿时,她心中温暖了,只是随之而来的对话,又将她打人地狱。
“爱德华,你也缺秘书吗?不然你请我好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她看了一脸笑意的季捷一眼。很好,昨天她抱的应该不是爱德华,不,她确定不是爱德华。
她这个笨蛋,如果她真的跟人家怎么样了?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冷静问她昨晚怎么了?可恶,被整了。
“嘉馨,你听我说”
“我不想看到他我很没志气,即使他只想跟我玩玩我还是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季捷”“嘉馨,你有发现你很爱很爱我吗?”他笑得很灿烂,灿烂到碍了她的眼“我诅咒你”‘对,你要诅咒我,先是弃尸荒野又被鞭尸,还要跟你生没屁眼的儿子,还有“该死的季捷,他是个恶痞,她要对天发誓,她要雇二十个杀手杀了他!
季捷不仅是个恶痞,他还是个疯子。
剪彩酒会结束的第三天,不管酒店的公关人员还安排了什么活动,季捷带着温嘉馨“闹失踪”了。
起因是一段很随性的对话“我们总是这样偷溜出来闲晃,酒店那边真的没问题吗?不是还有些宣传活动要参加?”
“管他的,不让他们做事,他们会无聊,我是为他们好,况且我也觉得自己以前做太多了,那些日子多无趣啊,跟你这样散步比较有乐趣。”“嗯,对啊,这样很好,不用开会,不用打文件最棒的是。我不用看恶魔上司的脸色了!哎呀,想到这,连天空看起来乏更蓝了呢。”“怎么?你上司努力这么久了,在你心中的形象还没变?”
“他啊,勉强及格吧。”
“勉强及格?你很敢讲嘛。”
“是啊,当上司他就勉强及格但当男朋友嘛,我可是帮他打了一百分喔,只可惜这种悠闲的生活,回到台北就会变了吧,他又会变得很忙碌了,那我再扣二十分好了。”“那怎么行?不然我们不回台北,一辈子隐居在巴黎好了。”
“是喔,但我觉得在巴黎没有隐居的感觉耶。”
“那瑞士怎么样?以前念书的时候我常去,那里很漂亮喔,我最喜欢和同学去瑞士滑雪,在滑雪场纵横驰骋的感觉就像在飞,像是连灵魂都跟着飘起来了。”“你会滑雪?”
“你不会?”
“我是穷人家的小孩,我只会滑水。”
“哈哈那我教你。”
“哈?你要在路上示范给我看吗?不会吧?你敢这么做的话,我会当作不认识你。”温嘉馨没想到,没多久后,她跟季捷真的站在瑞士东南部的圣莫里兹滑雪场。
他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做什么,找人帮他们处理签证的问题后,他们俩一路就像自助旅行的观光客,自己搭火车、找旅馆,中途还会留下来晃晃,很惬意的来到瑞士。
瑞士的冬天,滑雪场的温度保持在零下四度,两人租了全套滑雪用具,立即享受滑雪的乐趣。
但在享受之前是辛苦的,从没滑过雪的温嘉馨,走没几步就会摔倒,更遑论滑雪了。
不过季捷很有耐心的教她,护在她身边,当她能成功滑一小段时,两人都笑开了,笑得比公司接成广笔大生意还灿烂。
两人玩得告一段落,想回去休息时,一个陌生男子却突然走近他们,以中文询问:“请问,你是雷扬集团的季捷季先生吗?”
温嘉馨刚想开口,却被季捷以眼神制止,他露出装傻的笑容,以英文说:“不好意思,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你会说英文吗?”
这下她懂了,季捷似乎防着眼前的男子,所以不想承认身份。陌生男子不放弃,这次以英文开口问了“请问你是季捷季先生吧?我想我应该不会认错,我在杂志上看过你。”
季捷仍旧不动声色,笑容真诚“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想你可能真的认错人了,事实上以前也曾有人把我当成你口中的那位季呃,季”“季捷。”
“噢对,就是这个名字,季捷。”他看似抱歉的解释“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这位是我太太,我们每年都会来瑞士滑雪,事实上去年也有人像你一样认错了,但我真的不是,大概是我真的长得跟他很像吧。”男子脸色怪怪的,但又挑不出毛病,只能傻愣愣的站着。
“我还要继续教我太太滑雪,先走了。”说完,他拉着她转身就走,不给对方揣测的机会。
“你这样好像是被通缉的罪犯喔。”温嘉馨忍不住调侃他。
“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记者,我不想要他们来打搅。”季捷皱眉道,似乎真的很不满。
“你真的不要?多上报能增加你的知名度喔,到时候可以吸引更多女人跪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你真的不要?”
“亲爱的,你忘了,我可是很怕你的诅咒的。”
她甜甜的笑了,他拉着她的手,两人慢慢在乎地上轻滑。
“我不想当被追逐的名人,只想和心爱的女人恋爱、约会、生活”他的话打动她,两人四目相交,在彼此身上找到熟悉的味道。
当热吻袭上对方的唇,不远处却传来按快门的声音,破坏了这唯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