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泪珠。紫金双泪珠滴溜溜一转,形成一个强大的气旋,旋涡中产生惊人的吸力,刚形成的真元纷纷被吸了过去。见此林楠大惧,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真元,想不到这该死的珠子居然来抢饭碗,焉能不急?眼睁睁地看着真元从滔滔江流变成汩汩溪流又变成了丝丝细流,呜,林楠无语,白忙了一场,竟为他人做嫁衣裳。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千辛万苦找到一座金山,却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别人抢走。痛啊,原来心痛的感觉是如此的苦,怪不得前人称之为痛苦。紫金双泪珠似乎吃饱了,又一动不动地躺在膻中穴。该死的珠子,倘若有刀,林楠定将那珠子挖了出来。不过也好,至少吸收了噬魂血雾与离魂游煞,暂时解除了危机。林楠急忙呼唤其余四人,掐人中,捏印堂,忙呼了一阵,四人先后醒了过来。
“呀,噬魂血雾与离魂游煞呢?”琴诗书东张西望,心中大感惊诧:自己竟然未死。“被巧巧与金角吃了。”林楠回答,却隐瞒了自己吸食血雾之事。“金角好棒啊,赶明儿我也养一只四脚蛇。”琴诗书面露喜色。“金角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林诗月好奇地问。林楠一掐法诀,红光一闪,金角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见它头趴在爪子上,呼呼地打鼾呢。是金角吗?琴诗书与铁大牛吓了一跳,见金角如成年狗般大小,背上多了条金线,一股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隐隐有震撼人心的味道,不再是那只爱摇尾巴的超可爱了。林诗月很是兴奋,东摸西摸,一时倒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快收起来,快收起来。”琴诗书实在受不了那震天的鼾声,急忙催促道。在林诗月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金角又消失了。“怎样才能走出这该死的玲珑塔?”琴诗书的一句话,一下子把众人从快乐的颠峰拉到冷酷的现实面前。是啊,众人尚在塔内。玲珑塔有何凶险,典籍中并无记载。
“与其在这儿等死,不如到处瞎逛逛,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风霓裳建议。众人思量,确实不错,纷纷击节赞叹。于是五人漫无目的地游荡。这玲珑塔还真古怪,上不见底,四周不见边,塔底是七彩蒙蒙的,像玉石却柔软富有弹性。走了三个时辰,五人累了。“哎,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看不到边?”铁大牛估哝道。是啊,众人有同感,毕竟德成魔君祭出玲珑塔时,盈盈一握,不及一个拳头大小,想不到里面如此宽敞,实在匪夷所思。“看,前面有清光。”林楠眼尖,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惊喜,仿佛跋涉在沙漠中的过客突然发现了绿洲。众人大喜,忙奔了过去,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毅然无惧。
前面是一个青蒙蒙的圆球,球上青光闪烁,不断地重复几行字:吾乃青乙门唯一传人七海上人,因犯了当时魔宗宗主的忌讳,被其追杀,不敌,吸入玲珑塔。吾死无妨,青乙门千秋大业绝不能断,故用精元记下了青乙门功法,赠与有缘人,冀发扬光大。青乙门与七海上人,各派典籍中皆有记载,青乙门曾为修真界一大派,自神魔大战后而衰落,至于七海上人则是当时声名显赫的散仙。正为修为而苦恼的琴诗书见有如此大好机会,怎会放弃,心中跃跃欲试,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后来自己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太那个了,忙假意谦让,说什么铁大牛紫金金身被破,理由他来承接青乙门的功法,内心却狂喊:千万别去,让给我。铁大牛乃一根筋,哪知道琴诗书的花花肠子,迈步就跨上前。见此琴诗书大急,一把拦住铁大牛,说:“大笨牛,你体格魁梧,青乙门的功法轻盈飘逸,不适合你,还是由我来吧。”闻言风霓裳与林诗月大笑:装什么谦让,这不,一下子露出了狐狸尾巴。铁大牛一听,言之有理,忙又让给了琴诗书。琴诗书一把抱住青球,好似攫食的饿狼,样子极度不雅。哈,这下发达了,以后谁敢欺负我,琴诗书心中洋洋得意。哗青球化为三股,两股进入琴诗书的双手,另一股沿他眉心进入琴诗书体内。澎湃的真元一下子把琴诗书的经脉扩开了。扩开经脉,痛苦绝伦,何况琴诗书的经脉基本上是处*女地,这一下,痛彻心肺,号啕大叫。其余四人在修为上基本是白痴,不知发生了何事。“坏了,坏了,琴猴子会不会是走火入魔吧?”铁大牛大急。走火入魔?四人心中咯蹦了一下,这可不是好兆头。一会儿,琴诗书身上,布满了青光,头顶上居然现出一七叶清莲。慢慢地青光与七叶清莲都敛于琴诗书体内,这时琴诗书才觉得全身轻盈似风,百脉温润。“修为高就是不一样。”琴诗书大喊,神采斐然,顾目四盼,一副舍我其谁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