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往自己个儿身上揽,他就要离开山谷去西桐,他怕媳妇想不开,天天自责,郁郁寡欢。
“好,查清楚了也跟我说一声儿。”林晚秋道。
江鸿远点头应下,林晚秋又问他:“你是一个人去乔庆那里,还是带人去?”
“要带人的,我手边儿也得有跑腿办事儿的人。”人选已经挑选好了,从力行里挑的。“过两天宁磐会把宁坠儿送到谷中来,让她加入毒医谷,不论学医还是学毒学武都好。
宁磐跟我去西桐,他不从军,只负责帮我递消息回来,办我吩咐的事情……”
江鸿远一件件地给林晚秋交代事情,遇到什么事儿该找谁,找谁给他传消息,找谁办什么样的事儿,事无巨细,嘤嘤叮嘱。
这一说,两个人就说到了后半夜。
过了两天,宁磐果然带着宁坠儿来了,小姑娘长大了一岁,人也没有林晚秋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么畏畏缩缩,大方开朗了不少。
小丫头长得也好看,虽说只有九岁,但已经有了美人的影儿。
褚老先生只收了鸿宁一个徒弟,鸿宁是他的关门弟子,宁坠儿虽说是拜入毒医谷门下,但并么有成为褚老先生的徒弟。
只是一个门人身份。
褚老先生将她打发给了鸿博,让鸿博教她基础的,看看她的资质,若是资质好就学医,不好就看看是学武,若两样都不会,那就只能当药童,或是是学些杂事儿,将来好帮着毒医谷处理些庶务。
不曾想,宁坠儿学医学武的资质都有,鸿博便一边儿让她背药典,一边儿让她跟着楚剑等人学武,两下不耽搁。
宁磐送宁坠儿进谷后的第三天,江鸿远就带着宁磐离开了山谷,直奔西桐。
林晚秋知道,现在的短暂分别,为的就是将来的长相厮守。
隔天,鸿宁沐休,姚老先生上门把两幅油画做的插屏送了过来。
虽然是油画,但画的内容是不管是富贵花开还是仕女图其实都是国画中常见的,所以这画做成的插屏不但没有违和感,反而十分的亮眼,别有风味。
插屏上的木雕十分精美,鸿宁说是姚老先生自己自己亲自动手雕的,有些是师兄帮的忙。
鸿宁嘴里的师兄就是姚颢阳。
他虽然病着,但褚老先生也叫他白日里能动弹就动弹一下,只注意别过了,别受风寒就成。
“姚先生,你这是……”
姚老先生笑道:“这画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我瞧着这画不适合裱糊,便自作主张地做成了插屏给你送来。”
林晚秋笑道:“您啊,就收下吧,那里就贵重了?是我自己瞎画的,不知轻重地拿到您面前献丑,您别怪我才是!”
姚老先生一惊:“这是你画的?”
林晚秋还没开口,江鸿宁就骄傲地道:“先生,我嫂子的画技可好了,安逸居就是我嫂子开的,还有市面上很火的《求仙》也是我嫂子画的!
我嫂子画的人像跟真人一样,我哪儿就有我嫂子给我画的像,您要看么?要看我给您拿去!”鸿宁和鸿博住的地方就挨着林晚秋的院子。
“姚先生想看的话,请客厅里坐一会儿,我这儿有几本平日里的涂鸦,正好请先生瞧瞧,也好给我指点指点。”
就老先生的雕工看来就是个名家大家,林晚秋可不想放过一个相互交流切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