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公仆,是为了广大的人民群众服务的,我没资格插嘴也就罢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小秘书,可是,人民群众如果要是跟冯大局长反映问题,难道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吗?”
许秘书字字如刀,剜的冯远桥心呀肝啊肺啊的生疼,脸上还得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听着他的冷嘲热讽,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行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也容不得你们狡辩,还是用证据说话吧。”
齐若贤实在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为了政府的形象,他现在就想撤了冯远桥的职。
担心这蠢货再狡辩连累到整个公安系统,连忙打圆场岔开话题,把证据直接公布出来,让冯远桥死了保朱建的心。
但他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即便现在不方便动冯远桥,但也要尽快把他平调到一个无权无势的闲职上去,免得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刑警们很快取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分局的两个副局长也闻讯赶来,看到冯远桥那副死了爹的沮丧模样,心里大感畅快。
冯远桥是个掌控欲很强的局长,从他担任静埔分局局长以来,整个分局就成为了他的一言堂,两个副局长手里的权利全部被架空,什么事情都要经过她的批准,就连朱建也对他们喝五吆六的,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早就让他们心生不满了。
赵钢担任刑警队长期间,破获好几起大案要案,功劳却全被冯远桥抢走,成为他晋升的资本。
此刻,看到冯远桥倒霉,他们深感大快人心,若不是忌惮冯远桥的后台,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当场举报他。
笔记本上清晰的展现着朱建被人收买并陷害丁宁的整个过程。
先是在局长办公室里冯远桥和朱建的对话,然后朱建在警局外和人打电话讨价还价。
随后跟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楚面目的男子接头,那把杀死杨开山的凶器也是那个男子给他的。
紧接着,他指使刘强在搜查丁宁的车辆时拿出沾染着杨开山鲜血的凶器,栽赃给丁宁。
最后,就是在审讯室里丁宁不断的套话,朱建财迷心窍,那丑恶的嘴脸一览无遗。
冯远桥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着脑袋,心里暗骂朱建是个猪,还是刑警呢,竟然被人跟拍了都不知道,这下子完蛋了。
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丁宁一眼,心里充满了恐惧,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了摄像头。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虽然他暗示朱建栽赃陷害,但那些隐晦的话语还不足以定他的罪,最多只能告他包庇朱建罢了。
此刻,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再也没有保住朱建的想法,脑筋急速的转动着,琢磨着如何才能把自己摘出来。
朱建面如死灰,双眼无神,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人拍下来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光是朱建想要知道,就连齐若贤和许秘书以及那些刑警们都想知道。
要知道他们若是也能做到这一点,什么样的案子破不掉。
只可惜,丁宁是绝不会说出来的,只能讳莫高深的一笑,淡然自若。
总不能告诉他们,哥有金手指,有专业摄影师蜂鸟小翠吧?
唯一不感到意外的是萧诺,她是知道丁宁是个有大秘密的人,凭他的身手能做到这一点毫不奇怪。
“朱建,我是市纪委纠风办的,这是我的证件,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终于,当视频播放完毕,跟在许秘书身后的几个便衣男子亮出了证件,把目光呆滞的朱建带走。
本来朱建这样的级别还不需要市纪委的同志出马,区纪委和公安内部的督查科就能办了,但这个案子却是杜市长亲自指派许秘书过问的,他们哪里敢轻视。
这大概是他们从事纪委工作以来,办理的案子中最轻松的一件了,毕竟,还没有哪起案件是证据如此确凿的。
当然,后期他们还有大量的调查取证工作要做,比如说,那个把杀人凶器交给朱建让他陷害丁宁的人到底是谁,他们都需要掌握的情况顺藤摸瓜一一核实。
萧诺自动请缨,市局刑警队将会配合纪委的同志对这起警员勾结黑恶势力恶性栽赃诬陷案件进行调查。
杀人凶器既然是那个神秘男子交个朱建的,那说明,他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杨开山的凶手,已经成为了刑事案件,刑警队介入也在情理当中。
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刘强以及平时跟朱建狼狈为奸的几名刑警,他们为虎作伥,从朱建的手中捞取了不少好处,也将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两名副局长察言观色,见齐局长暂时没有动冯远桥的意思,互视一眼后形成了无言的默契,没有多说什么。
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冯远桥的黑材料以匿名的方式不断的出现在纪委的举报箱里,最终把冯远桥拉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