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啊……你干吗?松手,再不松手我喊非礼了啊……”
乔振亚大呼小叫着,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丁宁那铁箍一样的手,可惜却徒劳无功。
乔乔心中一动,紧张的注视着丁宁那逐渐凝重的脸问道:“怎么样?他小时候就这样,医生诊断为多动症。”
“不是多动症,他平时是不是就连睡觉都不老实?就像浑身的精力没地方发泄似的。”
丁宁皱起了眉头,多动症是从儿童时期就表现出冲动任性、活动过多、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
可乔振亚明显不是如此,他时时刻刻都闲不下来,有着很强的表现欲,就算是说话都会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演说家,比划是为了增强话语的渲染力,但实际上他说话根本没头没脑,天马行空,思维散漫,只有对特别感兴趣的事情才会变的专注一点,比如说当运动员。
乔乔心里一凛,紧张的问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这不是正常现象,他并不是精力过剩,而是在消耗他的生命力,这种病例极为罕见,全世界有文献记载的也只出现过一例,被称之为透支型细胞老化症,那个患者只活到了二十五岁。”
丁宁极其严肃的说道,他通过检查发现乔振亚体内过剩的精力并不是他因为他的体质特殊而精力过剩,而是在不断的燃烧生命力。
别看他现在只是十八九岁,外表看起来也符合他的年龄,但他体内的器官明显已经出现了老化趋势,这样下去,他恐怕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
“什么意思?”
乔乔下意识的抓紧了丁宁的手问道。
“意思就是,他从出现这些症状时起,就在不停的透支他的生命力,他的新陈代谢是常人的五至十倍,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
说到正事,丁宁神色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啊!你是说振亚他……”
乔乔脸色变的苍白,不敢置信的捂住嘴,泪眼婆娑的看着还在不停挣扎,完全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的乔振亚。
“嗯!”
丁宁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乔乔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
“有什么办法吗?”
乔乔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期待的看着丁宁。
丁宁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乔乔整个人如坠冰谷,脸色惨白的抓紧了丁宁的胳膊,哀求道:“你能看出他的病,就一定能想出办法的是不是,你帮帮他好不好?”
丁宁松开乔振亚的手,深深的看了乔乔一眼:“我暂时没想到办法,这种病例实在是太罕见了,我再仔细想想吧。”
“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算我求你了。”
在丁宁记忆中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白青涟第一次说出了这个求字,让他心里为之一疼,郑重的道:“我会尽力而为,但是……”
“但是什么?”
乔乔迫切的问道。
“你还是先跟家里人说一声吧,他这个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治好的,我会想办法先延缓他生命力的消耗,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来想办法。”
丁宁眉头紧锁,不断的思索着该如何着手治疗,这种病太棘手了。
乔乔失魂落魄的松开丁宁的胳膊,纯净无暇的眸子里全是凄楚之色,咬了咬嘴唇点头道:“我会跟家人说。”
“那做好你家人的思想工作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可不想被人当成骗子,要是你家人不相信,我建议你们尽快带他去医院先做个检查吧,他的器官已经出现轻微的老化趋势,时间恐怕也不多了。”
丁宁略带自嘲的说道,虽然当初是他误会了乔乔傍大款,但乔乔父亲当时所说的话也实在是太刻薄过分了。
那高高在上颐气所指的嘴脸,就如一把刀插进他的胸口,让他疼的无以复加,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噩梦。
虽然医者仁心,他会尽心尽力的为乔振亚治病,但并不代表他会轻易原谅那个老男人。
三十年河东转河西,他倒要看看当初趾高气昂的老男人,今天会不会为了儿子的命而低头,他一向不是个什么大度的男人。
乔乔是个很聪明的女孩,虽然芳心大乱,但依然听出了丁宁话中那一抹淡淡的嘲讽意味,心中轻叹一声,命运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中。
当年老爸的态度她也看不顺眼,但她不敢替丁宁说话,她太清楚老爸霸道的性子了。
相信她只要她露出一点袒护他或者喜欢他的意思,丁宁必然会遭受他不遗余力的疯狂打击,以斩断他的痴心妄想。
但现在,她必须要给丁宁一个说法,微微低下头去,低声道:“当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装作穷苦人家的孩子体验生活,那是我家族的传统,教育我们不能有着娇奢之气,要懂得生活的艰难,我们家除了振亚情况特殊外,所有的家族后辈都是这样过来的。”
“那你到底是叫乔乔还是白青涟?”
丁宁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这种家族传统的教育方式他倒是挺欣赏的,让家族后辈体验一下社会底层的生活,懂得生活的艰辛,才能少一些寄生虫式的纨绔,多一些社会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