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言觉得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分辨成熟体掠夺者的方法。
否则他就算有能力号召全地球的人类都进行符纹能量脉络留档,也总不能在见到一个人时就先用无影丝探查对方能量脉络,再把留档的和现在的进行对比。
当然,这种繁琐的问题可以用符纹机械实现,比如在进城门处设立一个检查点之类。
但是只是让全天下人类都做符纹能量脉络留档就是一个巨大工程,其中还要考虑到掠夺者的破坏等因素,等完成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需要找到一个更简便、更有效的分辨方法。
“掠夺者通过什么器官向变异鼠注射入种子?它们的种子储存在寄生体什么地方?”他在脑中询问黑色光团道。
“聪明。”黑色光团难得称赞地道,后回答他:“体液。掠夺者可以把自己的种子藏在被寄生体的任何体液中传给第三方。至于它们储藏种子的地方,你已经看到了。”
符纹结晶是吗?戚少言得到提醒,不再只关注能量脉络和符纹结晶,开始用无影丝探入被寄生者的血肉中进行能量搜寻,同时对符纹结晶也检查得更加仔细。
虎叔看着少年检查完头一个女子又走向第二个人,并没有阻止他。
室内所有被寄生者都看着这个少年,有的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有的眼中满含嘲讽,所有人全都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这种诡异的环境给人想当然会给人造成莫大的心理压力,但戚少言直接漠视了这点。
他也算是经历过几重心境锻炼的人了,在几乎没有多少外力的情况下,他完全是靠着自己一重重打破自己的心理障碍,换言之,他已经不再是承受不住打击并特别在意他人目光的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成长了,从心境上。
戚少言检查的很仔细,当他把室内所有被寄生者都检查完以后,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
虎叔竟也一直等到现在,才开口问他:“如何?能治疗吗?”
戚少言回头,像是现在才意识到虎叔还在,“我能看看其他人吗?”
虎叔背着光,面容有点模糊,但他的眼睛却像是在发出动物一样的幽光,“怎么,这里的被寄生者,你无法治疗?”
戚少言猜测如果这里真的已经被掠夺者控制,那么这些掠夺者请他来的目的,大概就是想看看它们的“进化成果”是否还能被他察觉和“治疗”。
“我需要一定样例对比。”戚少言实话实说道。
虎叔让开大门,“跟我来。”
戚少言见到了另一个房间里的幸存者。
这些幸存者都是第七日到第九日的转变者,身体外形和脸部五官完全变形,对能量渴求十分激烈,体内掠夺者种子已经趋于成熟,种子变成藤蔓一样的东西,其根须和枝蔓密布于被寄生者的能量脉络中。
虎叔似乎并不怕他杀死这些初生掠夺者,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戚少言也没有动手,他只是把这些初生掠夺者的身体也全部仔细检查了一遍,把它们和前面半熟掠夺者的身体做了一个详细对比。
初生掠夺者血肉中富含的能量基本都没有半熟掠夺者含有的能量高,符纹结晶同样。
有意思的时候,初生掠夺者如果掠夺的是一个没有符纹结晶的普通人,它的体内会在吸收到充足能量后自动生出一枚符纹结晶。
“我还想看看治愈者和没有被寄生过的幸存者。”戚少言提要求。
虎叔笑笑,“可以。”
治愈者他只看到了一个人,是个女子,有点面熟。
对方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小声哭泣出来:“你是那个初级草药师!”
戚少言听到女子声音,再看女子样貌,很快也从回忆中把这人搜索出来,是当初那个带他去做草药师学徒测试的绿发女。
绿发女似乎完全不知道幸存者们内部的变化,她也不是伤心哭泣,而是高兴和激动。
“虎叔告诉我们,明天军方会配合我们,里应外合把我们救出去。你是被偷偷送进来的吗?还是你也在百燕镇?”
“前者。虎叔派了一个叫博明的孩子传信给我,说药剂只救了一半人,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可能把其他感染者也救治了。”戚少言心想,这绿发女和他这么一接触,九成活不长了,虎叔如果要杀他,绝不会允许与他接触过的人活着。
但虎叔如果想要实现“顺利融入人群中”的计划,就必须保留部分没有被寄生和已经被治愈的幸存者,所以他才只派了一个治愈者过来。
戚少言没有提醒绿发女小心,因为虎叔就站在门口盯着他们,他想做个眼神都难。
之后,戚少言同样只见到了一个没有被寄生过的幸存者。
而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没有英俊青年蝠豪斯,也没有蜜蜂客栈的老板娘蜂姐。
“比对完了,结果是什么?”虎叔把他带到了一个空房间。
房间中央放了一把椅子,虎叔示意戚少言就坐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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