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每年都为教会上交可观的财富作为奉献!”
“我只是建议我们应该谨慎从事!深流城是北方最大的港口都市,在这里做什么都必须小心才行!现在这样的状况,正是因为粗暴鲁莽和急功近利造成的!照这样下去,我们连在深流城立足都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又何谈贯彻我主希瑞克的意志?”
“帕克曼先生,您和欧沙利文阁下关于做事方法地分歧我想可以稍后再议。”戴面具的人双手交叠着放在他微微凸出的肚子上。从说话语气和动作姿态可以看出他平时一贯养尊处优:“现在地问题是由于您昨天的失误,导致我们的损失非常惨重。为了准备此次的魔法毒品交易,深流城教会几乎抽空了全部的流动资金对此,您准备如何弥补呢?”
帕克曼发出一声刺耳地嗤笑。
“弥补?”他恶狠狠的与面具人对视:“凭什么让我来弥补?借助毒品快速控制地下社会又不是我的主意!出事了就把责任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现在觉得这办法不行了?好啊,你可以去竞选深流城领主啊!在全城贴告示来寻找那女孩啊!”帕克曼突然想起了什么,身手向怀中掏去,抽出来之后拇指和食指间拈着一个闪耀着白色光芒地美丽金币:“这就是昨天剩下的!想要么?给你,值一千个铜子儿呢!”
他把金币向面具人扔去——眼前一花。欧沙利文中途把金币截了下来。帕克曼本身就是一个身手不凡的刺客,但是他根本没看清欧沙利文是如何动作的。
“呵呵,看来要充公了。”帕克曼干笑着说。
欧沙利文仔细端详着美丽的金币。它躺在白色的丝帕上,似乎让手帕增色了不少。他的眼睛愈发深黯,光华流转的金币上,竟然映不出他的样子。
“帕克曼先生。”最后欧沙利文叹了口气。
“您险些让我们全都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耻辱的失败尚可原谅但是你居然充当敌人的棋子和钓饵,就未免太愚蠢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帕克曼惊怒交集。
“这枚金币上附着了追踪魔法。”金币上的些微污渍已经被手帕抹净。更加完美无暇:“真想不到摩利尔的法术造诣又精进了。”
欧沙利文随手把金币扔进水池中。它溅起小小的水花后静悄悄的沉底,看上去就像骷髅脸上的一颗痣:“诸位,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我相信红袍女法师和她的军队随时会来。而你,帕克曼先生我不清除摩利尔还做了什么。很抱歉,我不想冒险。”
“住口!你又不是法师,你怎么知道——”帕克曼嘴上虽然还在强辩,但是脚下已经开始飞退——只不过刚刚起步便突然凝滞了。
他直直的瞪着欧沙利文,眉心出现了一个小指粗细的血洞。随后帕克曼晃了晃,仰天栽倒在身后的水池中,水池里的水溅出来一大片。连希瑞克地神符都轻轻飘摇了起来。
“很遗憾,我知道的起码比你多。”欧沙利文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精巧的手弩,射杀了帕克曼之后,弩弦竟然自己慢慢拉开,同时滑膛上也凭空多出一支小小的弩箭。
大厅内鸦雀无声——也算能在深流城暗日教会中呼风唤雨的帕克曼竟然就这么死了?
“嗬嗬嗬大家都听到了吧?就请尽快转移吧,新的总部会尽快通知大家!”黑角怪笑着一挥手,不管生前是什么人,死了就是死了。
希瑞克教徒行动起来——而欧沙利文却只是看着水池中的帕克曼,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把手帕扔进了水池中。浸润了池水后的手帕舒展开来,遮住了帕克曼那张因为愤怒和惊恐而有些歪曲的脸。
傍晚时分,这片隐藏着希瑞克秘密教堂地街区果然迎来了大队人马。
刚结束听证会不久的摩利尔全副戎装,看上去仿佛又回到了沉睡森林的战场上。红色的防护斗篷上游动着魔法符文,能在相当程度上抵挡刀斧和箭矢的伤害;插在剑鞘里的锐锋匕首被皮带绑着紧贴在修长的大腿上,虽然基本没有使用的可能;附魔腰带上挂着三四根不同用途地魔杖,有的能喷吐致命的射线,有的可以唤起不死生物。有的则会魅惑控制敌人
这与即将迎来的局面无关,只是一种证明姿态罢了。
而米利亚则站在她身后。如果说领主听证会做出了什么对红袍法师较为不利的决定,那么也只有“短期内,深流城红袍法师会规模较大的商业及其它行动,将视情况派驻二至三名观察员监察,观察员不得干涉和泄漏任何属于红袍法师内务及法律许可范围内地活动”这一条了。
“别碰那根线!你看不出来它后面肯定连着一个法术陷阱么?躲开躲开,手比脚笨!”克洛伊毫不留情的踢了蹲在前面正在解除陷阱的盗贼一脚,红发女剑圣对又笨又蠢地男人可是从来都没什么耐心的——她这样一个刚来深流城的流浪剑客居然能在听证会上被任命为观察员。让摩利尔颇为诧异。
出剑,收剑,快得好像一抹流光。
“行了!”暗巷的墙壁和地面上瞬间出现了交错着的七八道剑痕。暗藏其中地机关陷阱被破坏殆尽——克洛伊回头看着两位美女:“通过这里就应该到了吧?”
摩利尔点了点头。不过她没抱什么希望,金币的周围除了某种若
,好似疯人嗤语般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的力量之外并命地气息,而在她思维的触须扩展开来探伸进这个庞大的秘密巢窟各个角落进行的搜寻过程中,也没发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
混乱。邪恶。米利亚皱了一下眉,在摩利尔将笼罩在希瑞克教堂中的防护屏障打开一个缺口后,她敏锐的感觉到了暗日神坛那满溢的黑暗气息。
“那就快点通过这里吧。”四十七从有点不知所措的探路盗贼身边经过。大踏步向前走去:“成天在地底下钻来钻去我们又不是在拍摄鼠的故事!”
他没走出多远,一发黑色的能量束好像激射的箭矢般从暗巷深处飞出,正中四十七胸前。身后的人们可以看到,水纹一样晦暗的能量波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冰冷致命的负能量从内到外撕裂震荡,甚至让摩利尔她们都感觉到好像迎面吹来了一股足以扯碎灵魂的地狱寒风。
直接承接了死亡射线的受害者转了转脑袋,回头以很凶恶的目光盯着克洛伊:“你不是说‘行了’么?”
不过等到看见圆水池中燃烧着紫焰的神符和倒毙其中的帕克曼的时候,四十七已经不怎么介意被当成扫雷车使用了。
他绕着水池走了半圈儿,看起来很好奇紫色的火焰是以什么燃料和机理在水中如此生机勃勃的。
“魔镜,魔镜,请你告诉我,是谁刺杀了肯尼迪?”他转了个身,迈着杰克船长的海盗步走向双目开始变得空茫的摩利尔。
“别干扰她施法。”克洛伊现在倒成护花使者了。
摩利尔心无旁骛。她的精神经由魔网,以某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进入了扭曲的时空。已经消逝的过去在她眼前并不是那么清晰但依然可以辨认的显现出来,帕克曼,黑角,戴面具的人,其他高级教徒以及欧沙利文。
“至少可以确认一点,深流城希瑞克教会的高层早上的时候还在这里聚会,包括欧沙利文。”她结束法术,环顾四周:“想不到欧沙利文竟然能发现金币上的魔法我们来晚了一步,这里已经被他们放弃了。”
米利亚眉头深锁:“这里应该建立很久了想不到希瑞克的教徒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规模。谢谢您能带我来,摩利尔小姐。我想我想我应该请教会的牧师来净化这里。”
“哼。”四十七呲了呲牙:“等我抓住他以后,我倒要看看他的尿是不是也跟这池水一样是夜光的。”
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几名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围着一个晨光骑士团的战士又哭又咬,又打又骂——旁边围观的港口区居民都围在那里煽风点火,哈哈大笑。
“怎么回事?”摩利尔对这种扰乱整个警戒线的行为有些不快。
“雏妓。”南希的气色好了很多,移除欣布注入她体内的魔法力量后,其它伤患对于强悍的纹身武士来说就微不足道了。于是这一次打击行动摩利尔就把她也带来,作为红袍法师一方军事力量的指挥官。
南希冷眼看着那边,看来她也很沉浸于看圣武士笑话的乐趣中:“那群铁壳子里的傻瓜搜查时赶走了她们的顾客,这些小鬼自然也就没得到钱——她们怎么会罢休?”
“去把她们赶走。”摩利尔冷淡的说:“我们还需要在附近搜查一下。”
“等一等,我去”米利亚正欲阻止,有一个雏妓发现了她,于是拣起一块石头狠狠扔过来。她打的很准,石头径直向米丽亚的额头奔来,米丽亚条件反射的一偏头,躲开了女孩的攻击,却并没有停止向她走去的步伐。
南希摘下手弩啪的就是一箭,射穿了扔完石子正要钻进人群逃跑的女孩的脚踝。
剩下的雏妓和围观者在女孩惨叫的嚎哭中迅速跑散——纹身武士可不是圣武士,他们可没有什么行为准则,杀起人来就像杀鸡一样简单。
“你干什么!”米利亚回头怒喝了一句,急忙跑向那个抱着腿在地上哭叫打滚儿的女孩。
女剑客叹了口气,对南希说:“如果你是男人我会揍扁你。”
南希不屑的盯着她:“摩利尔小姐吩咐我把她们赶走。”
“人生是否永远如此痛苦,还是只在童年时是这样?”
阴沉着脸的摩利尔诧异的看着四十七,没想到他居然会问出这么这种话。
“永远。”摩利尔答道。
四十七其实也没想到摩利尔会这么配合的回答,他只是在背台词而已。于是构装体摸了摸下巴,看那个女孩被米利亚抱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搂住她,把自己的血抹在圣武士的衣服上——于是又想起一句:“他毁了我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