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八日,周一。
一场骤雨过去,北京夏日毒辣辣的太阳,威力减弱了许多,夏末的余热渐渐的离开了这个城市,昭示着丰硕凉爽的秋天就要来临了。
邹晓洁早了起来,才从下铺站起来,就发现上铺的华蕾又不见了,心里觉得十分纳闷。
以前她和自己,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每天早上一起起来晨练,中午晚上都一起吃饭,昨上一起在宿舍自习文化课,然后一起去大草坪华蕾练枪,她自己和方展宏他们练气声。
可是这几天,尤其是这个周末,不知怎么了,华蕾简直可以用行踪诡异来形容,就连自己都找不到她。
比如今天,邹晓洁觉得自己已经起的够早了,结果起身一看,华蕾还是悄悄的独自溜走,连招呼都不和自己打一下,不知是华蕾,连宿舍里的其他四个女生,这几天也都怪怪的,神出鬼没,看着自己的时候,偶尔还会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难道,由于上次自己发脾气,关起门来点蜡烛的事,把华蕾和她们都得罪了?难道自己被这个宿舍孤立了?
邹晓洁郁闷的摇了摇头,走进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对着镜子把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辫子,选了一个橙黄色的发圈箍住。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象略显苍白了一些,尤其是嘴唇好象不够血色红润,而且单薄了些。
邹晓洁想了想,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了口红和粉底,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好象那位方老师,特别喜欢女孩们朴素清爽的打扮
邹晓洁对着镜子傻想了两秒也许他在电影学院这种环境呆久了,看惯了各种惊采绝艳的大美女,所以“口味”变得清淡了吧?
想到这里,邹晓洁不由自主的脸上发烫起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这么注意方老师地喜好和对女生的审美趣味了?
邹晓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一排瓷白色的细密的贝齿,用力的咬了咬下唇略显黯红的嘴唇立刻嫣红欲滴,血色丰润。
恩。很好!效果比口红强多了。
邹晓洁照了照镜子,开心的拍了拍手,看了看时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走在小径上,远远的望见大草坪上早起锻炼身体和练声练气的人已经很多了。
邹晓洁一眼就看见了笑得整个院子都能听得见的荆雯,她正逗阿姿古丽开玩笑。
邹晓洁漫不经心的带着微笑向自己的同学走去突然,她象发现了世界第九在奇迹一样站住了,睁大了眼睛
只见草坪的另一头,自己宿舍的几个女生。正围着方展宏,几个脑袋凑在一起,低声的商议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方展宏从一堆女生的脑袋中立起身来,大声地说了几句什么。那几个女生齐声轰然叫好叫的最大声的,居然就是华蕾!
华蕾和几个女生说了句什么,大家嘻嘻哈哈地朝方展宏挥了挥手,就象群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跑开了。
世界错乱了?
难道这位方老师,其实是一位神秘主义者降头师?他给华蕾下了降头?
邹晓洁怎么也想不通,前几天还对方展宏大加抨击、既不屑又鄙夷的华蕾,今天居然会和方展宏有说有笑刚才他们商量什么事情的时候,居然还靠得那么近。
想到这里。邹晓洁竟情不自禁的有些失落象华蕾那样的女孩子,应该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吧?
“方老师!”邹晓洁走近了,大声招呼方展宏,并且望着华蕾她们离去的方向,好奇的问道:“刚才”
“刚才什么?”方展宏板着脸道:“今天来得这么迟。还为其他事情分心?赶快练习了!”
邹晓洁一征,连忙抬头看着方展宏,发现他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地同时,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邹晓洁心里一宽,也就没再追问华蕾的事,跑到荆雯她们身边一起练习了起来。
“好,各位,上课!”
早上八点三十分,方展宏提着自己的超大号水壶,里面装着一大壶自己刚才在早点摊上新打地热豆浆,走进教室,边走向讲台随意的大声说道。
看见方展宏走进教室,邹晓洁和吕无忘等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前拉了拉椅子。
一个星期下来,他们已经非常喜欢上方展宏的表演课了,这种喜欢,甚至可以用迷恋来形容,除了郝佳,上课的时候还是懒洋洋的要死不活的困倦模样,其他的学生,每天早上的表演课,无一不是兴致勃勃。
方展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表演课的课堂教学,绝对是世界上所有正规学校所开的正式课程中,最不“正式”、最接近游戏的一种课学生身体力行的参与,并且在参与过程中发现影视表演和自己以前看电影看电视时想象的有天壤之别,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这种神秘感和参与感,再加上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进步的成就感,很容易使学习表演的人深深的陷入其中。
其实,未必每个人都象当年的周依依那样,是天生的戏痴,也许走出校门后几年时光,表演系的学生们就会渐渐淡忘了当初表演给他们带来的快乐时光但是身在其中的那几年,却是绝对很容易成瘾的,就象一个空虚的少年又找到了一个能令自己眼前一亮的网络游戏一样。
方展宏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象荆雯、吕无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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