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杜箬听到,死死地用手拽住自己的衣服,执拗的眼神看着医生,就是不脱。
她的手用尽蛮力拉住了医生的衣角,目光中乞求怨恨,各种情绪非常复杂。
“能不能不脱?”
“不治了?”
杜箬特别委屈,本来今天又急又气,又遇上了这遭。
“松手。”医生平静地说到。
可她根本不为所动。
“松手!”医生又说了一遍。
杜箬的手,无助地拿回去了,知道脱衣服已经无法避免。
绝望到死。
放眼整个手术室,只有医生一个人是男人。
反正她已经死过一回,再死一次有什么区别?
医院里的男医生眼睛里都没有男女区别的,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医生背着身,手里拿着一根长针,朝着灯光的位置,用手弹着药。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可是却没有一般医生的那种柔软,看起来很冷硬。
杜箬现在有一种“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感觉,那根插在胸口的玻璃,触目惊心,不脱衣服是不行了。
在女护士的帮助下,她衣服的纽扣被一粒一粒解开。
她躺在手术床上,无能为力,一只胸被大敞着,胸部上有血,还插着一块玻璃。
若是在古代,她这个样子,肯定会被当做荡妇沉潭的吧?
医生的目光敛下来,给她注射麻药。
杜箬逐渐眼神涣散,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过,最后的意识应该是——医生看了她的胸,动作似乎停顿了半秒。
只是半秒,其他的护士都在忙碌,应该没有留意到医生这半秒的停顿。
“把患者的血压升上去——”
“手术钳”
“包扎”
玻璃插在了胸部下方的位置,为了不留疤痕,医生特意没做缝合处理,只是把玻璃取出来,清理了伤口,上了药。
然后开始处理腹部的伤口。
处理腹部伤口的时候,就快多了。
缝合完毕,医生出门,正碰上霍东在门口。
他对着医生千恩万谢,医生始终面无表情。
刚要离开,走廊上又来了一个女人,过去跟霍东说话了。
这个女人长相妖媚,风情万种,属于十分漂亮的那种。
医生回了副院长室。
换衣服准备回家。
刚好碰见杨医生从办公室出来,其实也不是刚好碰见,是杨医生特意等他的。
“您动了一台手术了,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姓顾,顾行疆!”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到。
原来真是新来的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