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喂的。
这么傲娇,你怎么不上天呢?
叶朵朵没好气的瞪着他,一瞧他那额头碎发散乱,脸色苍白痛苦的样子,又想到这是自家儿子做的孽。
既是叶子熙做的孽,她这个当妈的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给这男人当两天老妈子了。
劝说自己完毕,叶朵朵就弯腰将容寒声又扶了起来,随后端了旁边的碗:
“多大的人了,别跟叶子熙一样。我虽然很同情你,也很感激你为我弄成了这样,不过容寒声,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句,人还是低调点好,得寸进尺的容易招天谴。”
她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容寒声的唇边,一边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容寒声一边喝粥,一边拿眼瞄她的脸,待那香浓细滑的粥下肚,他才说了四个字:“机不可失。”
“无赖。”
低嗔一句,懒得再说,叶朵朵就闭了嘴。
一碗粥喂完了,她起身想去仔细看看血液和药丸成分分析的两份报告,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最快的解毒方法。
哪知吃饱喝足的某人居然不让她走了,又像刚才那样圈住她,抱紧,八爪鱼似的紧紧抓着就是不放手。
最后还说了一句:“叶朵朵,我是为你弄成这样的,你对我负责。”
负责,负责就负责吧。自作孽不可活。这话也是说她的。
就这样,又当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抱枕,叶朵朵才感觉到身旁的人越来越不对劲。
容寒声明显的越来越不安,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有一段时间,他还松开了她转到了另一边大口喘气,伸手揪着自己的头发。
叶朵朵也亲自护理过病情危重感受痛苦的病人,只是面对容寒声的时候,她觉得那些她以前拿来教导科室小护士的方法都不管用了。她现在自己都手足无措了。
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她便一咬牙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打一针镇痛剂。先缓过这阵子再说。”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疾步跑了出去。
镇痛剂是她亲自给容寒声打的,第一针下去,完全没有作用。甚至连容寒声自己也说,让她再打一针。
叶朵朵这时候真想把叶子熙拎过来,把针管扎进他的屁股里去。叫他以后还坑爹。
见容寒声实在疼痛难忍,她又只好给他补了半针。这种东西,一次的剂量有规定,超过是会出问题的。
这半针补下去,终于起了点作用。药效起的时候,容寒声就安静了许多。不过,在这药物的作用下,很快他就昏昏欲睡了。
折腾完了这一波,都已经大半夜了。容寒声安稳了,叶朵朵采去实验室研究那两份成分报告。
虽然叶子熙说了,这种疼痛只会持续三天,三天后就会自行消退。但她还是希望能找到个捷径,早点解毒。
这样程度的痛苦,要折磨容寒声三天,她觉得……有点不忍。
在实验室呆到了天亮,脑中刚刚有了点头绪时,突然 就有人急匆匆的跑来叫她。
“叶小姐,你快去看看,老大不好了。”
见来人神色惊慌焦急,叶朵朵一惊,慌忙站起,“什么不好?”
“老大刚刚醒了,疼的非常厉害,比之前还要厉害,森哥一个人摁都摁不住。叶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
按理说,时间越长,痛感越淡才对,何况昨天半夜打的镇痛剂那个分量应该药效也没全过去,还能管点作用,怎么会突然疼的这么厉害?
叶朵朵心里升起隐隐不安,不敢耽搁,抬步就跑向了病房。
也是在这个时候,天没亮就醒了的叶子熙因为放心不下容寒声,也赶到了医院。
他先于叶朵朵进病房,本来还期望着能看到父母恩爱和谐的场面,却没想到看见的是容寒声痛苦到失控的场面。
柜子上的水杯,杂物等等散落一地,狼藉一片,伊森和另外几个人都在慌手慌脚的按着容寒声,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
目光穿过那几只胳膊,叶子熙看见,容寒声的脸已经完全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张脸了。
这张脸扭曲,雪白,头发凌乱不堪,双眼死死的瞪着,眼底猩红,嘴巴也张着,时不时会发出受伤的猛兽般的嘶吼声。
叶子熙被吓住了,连着往后退了两步,刚好撞到了急着跑进来的叶朵朵身上。
转身看见叶朵朵,叶子熙慌忙抓住了她的衣摆,“妈咪,容叔叔怎么会这样啊?我明明……”
叶朵朵低头冷冷扫了他一眼,拽开他的手,奔到床边……
叶子熙也急着跟过来,越看越怕,便带了哭声的催道:“妈咪,你快想想办法啊。他不会真有事啊?这都是第二天了,他怎么还这样?”
太焦心,他也顾不得什么保守秘密了。
叶朵朵看着容寒声的惨状,也正在心急如焚的关头上,又听叶子熙说这话,那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叶子熙……”
她转身,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叶子熙的小脸上,“瞧瞧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