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像那一次,她来月事前吃了太多的凉东西,本来是贪图一时嘴爽,没想到却因此而腹痛不止。
以前她总以为扬古鲁中不会关心别人,可那天看到她痛的满床打滚,额头上满满的全是汗水,他想都不想的抱起她就冲到了族里的药铺里。
那几天正因为天气太热,许多人都适应不了而在排队等扬古族唯一的赤脚医生帮忙看病。
后来扬古鲁中抱着她进去一通乱喊:“来人,先给烟儿看,她痛的厉害。”
虽然因为这种事儿就去看大夫显得很矫情,可是他的关心他却看在了眼里。
也是从那天开始,这世上任何的凉东西都成了她的绝缘体,因为他根本就不许她碰。
有的时候她禁不住嘴馋,他就总会在旁边冷言冷语的说道:“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最好疼死你算了。”
这样的话也是他的关心,可若不是了解他的臭个性,谁会明白他的好意呢?
回想起往日里的快乐生活,被窝下的她身子开始抽搐,哭的好不伤心。她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心脏,牙齿紧紧的咬住被子不想让自己哭的太大声。好痛,心痛。
夫君,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真相,我们明明可以一起承担的,为什么我的痛要让你一个人去承受,你可知道我恨了你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每日醒来就会想到我们过往的点滴,然后我开始疯了一样的恨你。
你怎么忍心这样折磨我。
我的痛,我的恨,到头来为什么却全都变成莫须有,而你却又变成了最受伤害的那一个呢。
老天爷啊,我水门薄烟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我,为什么要用我二十年的时光与我开一个这样荒谬的玩笑。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爱我,为什么要毁我,你知不知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能想起你,再也不能怀念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所有的情绪都像是巨雷一般的压入脑海中,水门薄烟已经完全乱了。
她徒然睁开眼睛,看到蒙着自己的被子,又想起他们的新婚夜。
那夜他抵死不肯碰她,可她却在他面前慢动作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边脱边幽怨的道:“夫君,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你如果不行的话我也不会嫌弃你哦,我可是个贤妻良母,我那么爱你,就算你不能对我履行什么义务,我也依然会爱你的。”
她一通话说的他面红耳赤,男人的自尊让他不得不破了承诺,转身将她狠狠的压到了身下。
第二天,她还笑言,原来我的夫君是个小推车啊,要推着才会动呢。
不得不承认,她与他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她单方面在用力。
出嫁之前,娘亲曾经对她说过,爱付出的更多的那一方,总会是伤的最多的那一个。
可她却摇头笑说:“娘,你放心,就凭你女儿的美貌和好性格,哪个男人都会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再说了,我可是打着要跟他度过一生一世的谱儿呢,任谁都不能改变我捍卫爱情的决心。”
那时候的她多傻,根本就不知道原来有一种爱,是沉默的爱。
在她知道他其实原本拥有一个深爱的女子时,她一度隐忍,总以为他会主动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谁,可是她一次次的失望。
其实从来都不是他不懂她的心思,而是他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解释。
直到有一天,她真的忍无可忍,哭着在那片冰林问他:“扬古鲁中,我是你的什么人。”
他当时表情其实只是僵硬的,但她却错误的理解成为了冷漠:“妻子。”
“妻子是什么啊,是一个宠物吗?开心的时候会拿来哄哄,不开心的时候就找个地方丢弃。心中有秘密从来不分享,即使已经有深爱的女子了,也不阻碍男人与另一个女人欢好是吗?”
他只是拧眉,摇头,但她却误以为那是失望。
“你现在讨厌我了是不是,你觉得我不懂事是不是,你后悔娶我了是不是。”
他的沉默,永远都让她失望。
她呜呜的哭出声:“如果那个女人还是清醒着的,你不会娶我对不对。”
他想了半响,终于是点了点头:“对。”
“因为你爱她。”
“因为我伤害过她。”
她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连对自己说谎都不肯,可现在才发现,那时候他并没有说他爱那个女人。
后来她蹲在那里嚎啕大哭,像是震惊天地一般,后来哭的累了,她甚至睡着了。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她依然躺在属于他们的那张床上,床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诺大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