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阳自己将床在房间里摆设好,又将孩子的房间布置了一下。
他本意是让孩子出生后跟着乳母住,可于颜坚持要自己带,于颜说,乳母哪有亲母好呢。
她这样固执,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一切都收拾妥当,夏侯阳换上了朝服:“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得进宫一趟,晚上回来咱们在继续收拾。”
于颜侧躺在床上:“不急,孩子还有一个月才能出生呢,我们慢慢来就好了。”
夏侯阳笑着在于颜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道了句:“我走了。”
于颜点头,目送。
她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夏侯阳竟还没有回来,她让素娘掌了灯,准备晚饭。
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回来,她索性自己先吃了。
到了晚上,她终于是沉不住气了,将管家找了来。
“林伯,王爷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林伯面色有些难看:“姑娘,今天你就先睡吧,王爷临危受命去了荷城,这两天恐怕是不能回来了。”
“啊?怎么会呢,他今天没说要出去办事啊。”
“是皇上有急召,王爷没有时间回来说,只是派人回来报信了。
刚刚我想来告诉姑娘,可见姑娘房间烛火未燃,所以也就未敢打扰。”
见管家如此说,于颜也不得不信了:“好,谢谢你,那我就先休息了。”
管家福身退出了房间。
可当管家反身关门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了管家看她时眼中那份可怜的神情。
她凝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样一夜浅眠,第二天天亮,素娘还是照常伺候她吃喝。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于颜不能淡定了,夏侯阳这是去哪儿出差了,谁不知道荷城就在京城边上,办什么大事居然要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更让她纳闷的是非但夏侯阳没回来,这几天大家都安静的过分。
十四好几天没来了,花栩也没有跑来嚷着打扑克,妍儿更是天天缩在闺房中不出门。
就连最最惹人讨厌的夜楚这几天看到她都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如果不是久将哥哥还每天来看她一次,她真的要以为她是被当成了空气。
大家这都是怎么了?
吃午饭时,于颜像往常一样先用银针试毒,这似乎已经成了她这么久以来的习惯。
一直以来都没有反应的银针今天居然有了变化,瞬间整根都变成了焦黑的颜色。
于颜手一颤,不动声色的将银针放了起来。
她深呼口气:“素娘。”
门口的素娘走了进来:“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我头有些闷的慌,你去帮我交久将哥哥来给我看看吧。”
“是。”素娘福身退了出去。
夏侯阳不在这,这王府中她谁都信不过。
素娘去了好一会儿才将久将推了来,久将面带担忧,可看她脸色似乎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了些心:“于颜,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我胃有些难受。”于颜说着对素娘道:“素娘,你先下去吃饭吧,这里有久将哥哥在没事的,一会儿我若有事再叫你。”
素娘福身退下,于颜确定门口没有人这才道:“久将哥哥,你看。”
她将银针放到了饭菜中,久将看到银针的反应顿时大惊。
“这是…”久将脸色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