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枫林镇,姜宅的那个小小的客厅内,此时正异乎寻常的拥挤。原本就不是很大的空间,而今看起来,却是显得越发的窄小了,
而在里面坐着的,除了姜云涛,姜云剑和李承年这几个姜李二家的核心成员之外,其他还留在天阙门总部的家族成员,几乎全部都毕集于此。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有这么多人,但是整个大厅内,却是落针可闻,出奇的安静。除了那墙上座钟的嘀嗒声响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
空气之中,更弥漫着一种焦灼不安的气氛。
“奇怪了,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还有那八声钟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现在离杀劫开始的日子,还有十几年么----”
坐在大厅中央处的沙发上,李凌香正眉头紧皱着,用手指沾着茶水,无意识的在身前的茶几上写写画画。神情怔怔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却又时不时的,用焦切不耐的眼神望向大门口的方向
不止是她,就连姜云剑和李承年这些个长辈,神情也都是差不多的模样,同样是一脸忧急的看着门口。姜云剑的情形稍好,端坐在主位,神色间还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气度,但却也难掩眸子里的那丝急躁之色。
这样的情形,其实自观礼结束后,他们从天元峰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了。
他们在等待,等待着中途分别被长老会和掌教真人唤去地,姜笑依和李书瑶二人的回归。
至于其他的族人,在此等候的原因,也都差不多如此。
凤鸣峰上的那八声钟响,听见的,可并不只是天元峰上,以及李凌香他们几人而已。钟鸣如凤,可至千里。这句话可绝非是虚言。当时的整个山区域,都是清晰可闻。
而想要知道这八声钟响的缘由。对于姜李两家的普通族人而言,没有比这里消息更迅捷地地方了。
姜笑依是一堂次座,地位身份在目前的天阙门地总部之内,几可稳居前十,可以出席任何最高级别的会议。而李书瑶如今已是常务长老团的成员之一,控鹤堂既然鸣钟示警,自然要对长老会做出解释。无论是哪条线。他们都可以了解到,钟响的真实原因。
要知道,天阙门自秋叶之后,就一直只是稳步扩张,六百年来几乎从无大战。别说是八响,就连最底的六响,他们这些人,也从未有听过。此时骤闻钟鸣,当然不能不在意。
而且八次钟鸣,也就意味着门派。已经遭遇了仅在九声灭门之下的绝大危机。事关己身安危,那就更加的想要知道缘由了。而姜云涛和李凌香他们这些家族地核心成员,之所以关切的理由,却又比这些普通族人们多上一条。记得当时在道法学院校门口处,姜笑依再次被掌教真人遣人叫走的时候,他们可是清晰的听见皓月行省、月墟、妖族、混乱这些个让人心惊肉跳的词汇。其中的任何一个,听起来就已糟糕之极。而当把它们连接起来的时候,任是再怎么乐观的人。恐怕也无法高兴得起来。
皓月行省那里,本就是天阙门新拿下不久的地盘,不但人手还没补充完备,也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去巩固。而两个最强的战力姜笑依和姜笑云,如今也是远离。若是眼下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边地形势确是不容乐观。
对于现在的姜李二家而言。皓月无疑可以说是姜笑依为他们打下的立根之基。无论是家族的产业,还有大部分弟子未来的职位。大部分都被安排在那里。若是失去了皓月,那么姜李二家,无异是等于被打回原形。自然由不得他们不关切。
而四人当中的姜云涛和李承年,更是恨不得现在亲自跑到极乐峰上,去听听长老会里现在正在说什么。皓月行省那边,有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二人,如今虽然也是长老会的正式成员之一。可是却还没到他们轮值地时间。平时旁听还可,遇到这种紧急会议,根本就没有列席的资格。
在天阙门内,给予那些实力强大的血脉家族几个长老席位,不但是门派一向以来的惯例,也是一种拉拢的手段。只有能够让这些家族能够参与到门派地具体决策,才能保持他们对门派地忠诚和向心力,弥补因为血脉者无法担任首座以上职位,而带来的不满。
不过这种手段地中心点,就是重在参与。也就是说参与可以,但是绝不能让这些血脉家族的力量,真正做到可以左右整个门派门的地步、
而天阙门的高层,自然没可能傻到本末倒置,让姜李二家在长老会中的三个席位,同时出现在同一届的常务长老团中。
时间就在厅内众人焦躁地等候中,慢慢的走过。此时在这些姜李二族的族人的眼里,感觉每一分钟,都异常的难熬,无异于度日如年一般。
不过好在也没等多久,客厅的大门就轰然打开。众人齐齐起身望去,外面却是姜笑依母子二人联袂走进来,李书瑶的面色铁青,而那位在他们眼里,无异于家族中的顶梁柱的紫发少年,倒是一脸的从容,并无什么异色。
“阿笑,搞清楚了没有,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需要敲到八响?”在这样的场合,最适合首先发言的,也只有姜云剑了。身份不但是姜笑依的嫡亲大伯,也是新近才刚卸任的前任族长。本身地年龄又是众多族人中最高,足以当得起德高望重这四个字。
在门口处站定,紫发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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