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不流畅了。
事实证明,肖爷在哪里都是撼天动地般存在的。
这不,自他踏进了这个屋,屋子里瞬间低气压。
习惯了肖爷这种气势,何菲儿到不觉得不妥。
反观Anjury,他自然是感受到了肖逸阳的怒气,但,他并没有太大的诧异。
她不是柔弱的小女人。
她并不爱哭。
可是——一切都只限于没有这个男人在场的时候。
看着挺拔的身影,泪意泛起,何菲儿努力吸吸鼻子,仅仅一下午不见却似乎一个世纪不见,碍于外人在场,她强压下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肖逸阳的自大无礼,令何菲儿有些难做,她抱歉地看了眼Anjury,Anjury淡笑,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看见两人的互动,肖逸阳太阳穴跳了跳,也不说话,冷冷的目光与Anjury交接,Anjury无任何惧意,反而勾唇淡笑。
肖逸阳直直走向何菲儿,弯腰,抚开何菲儿嘴角的发丝,目光定在了她还粘着血迹的嘴上,他的手一顿,当然,何菲儿此刻的披头散发,衣服黏湿他尽收眼底。但是,什么都没问,直接打横将她抱起来就往外走。
何菲儿抱住男人的脖子,不管这张放大的包公脸,对Anjury扯了个淡淡的笑:“谢谢!”
Anjury爽朗一笑:“我们两个很有缘!”
呃!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毫无疑问,何菲儿看见抱着她的男人,那脸已经拉得很长很长。
紧紧盯着男人的脸,何菲儿的眼睛都不带眨的,虽然那张脸此刻充满怒气,但她就爱惨了这个样子。
肖逸阳把她放坐在副驾驶,抽身,可惜何菲儿把他抱得死紧。看着女人这个样子,肖逸阳的心纠成了一团。
她为什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她为什么在这个危险男人家里?一切的为什么都不需要答案了,意识里仅存的是痛惜。
“我开车。”轻轻地,肖逸阳对着何菲儿低语,像深怕吓到她似的。眨眨水雾蒙蒙的大眼睛,何菲儿慢慢松了自己的手。
肖逸阳绕过去上了驾驶座,何菲儿立即就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轻轻叹了口气,肖逸阳拍拍女人的背,什么话都没说,心柔软得像棉花。由着女人抱住自己的腰,遂开车离去。
其实何菲儿也不是特别黏人的那种女人,但是今晚,她就像一颗牛皮糖牢牢黏着男人。她不敢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使劲儿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迷乱她的思绪。
到家了,肖逸阳哄了好一阵儿才让她放开他的腰,再将她转移进屋里。
心里叹息着,揪痛着,肖逸阳什么都没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女人此刻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点都不能去刺激。
温柔地将女人放进浴缸,为她洗头,洗澡,清洗嘴上的血迹。整个过程中何菲儿都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他心痛呐,舍不得去掰开她的手,将她处理好,他已经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