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分别为我们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裳。“二位这一路定很艰辛,还是先梳洗一下吧,一会自有人带二位去见你们想见的人的。”他微笑的说着,句句话带神秘,接着便有婢女分别将我们带走。
这一路,我细细观察着,得出的结论便是:这真是座看似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地院落。从外面看来,它和一般的庭院几乎没什么不同,是符合这个时代的典型建筑。可一旦走进里面,你就会发觉你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这里,无论从陈设还是格局,都是绝对的让人难忘。
简单梳洗之后,我换上了管家为我准备的衣裳,顿时感觉浑身舒服了不少。想想这几日,我不是风餐露宿就是住在山洞里,生活没有规律,也没有好好梳洗一番过,那样子,恐怕是要多糟就有多糟吧。带上面纱后我静静地站在镜子前一照,镜中的自己,虽不能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到似含羞的野琉璃,清新中带着拒人地清冷与漠然。一双黑色的海眸冷冷的散发着柔美,不苟言笑的玉容永远都如这般清冷着,少能浮出一丝弧度。
只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身上的这身唯美的衣裳,这时我才恍然大悟。
走出屋子,有人为我指引着路,穿过满园芳香的庭院,走了没多久我便来到了一个娇小的亭台楼阁。远远望去,亭子坐落在浮水之上,两侧皆是栽满绿油油地水草,与那倒映在水中通红地影子刚好交相呼应。
此刻,只见那红木的亭子里幽幽站着两抹熟悉地背影,隔着湖水静静与我对望着。
我抿唇一笑,那两抹背影映射在我的眼眸里,忽有种别后重生的感慨,然快步朝那亭子走去“哥”一走进亭子,我便欢快地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来?”在这里见到玉无然,我忽然有种家的温馨。
“依痕。”亭子里,静静站立着的便是我好久都没见到的哥哥----玉无然。只见今日他穿着一件水色的长褂,一双清澈如明镜的眸子,双眉修长入鬓,还有那张千年不变的皓洁面容,都是我最熟悉的。他站在亭里,微笑着凝望着我,那笑容里有深藏不露的秘密和深埋的情愫。“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他笑问着。
“难道你会不清楚。”我反问他,朝他亮了亮身上这件他为我选的衣服。其实,当我看到这身衣服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来了。而既然他都已经在这里了,又派了人在城门口接我,那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哥,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啊?”
“也不早你几日。”他淡淡地说“是武儿飞鸽传信给我的。”这时听玉无然一说我才愕然想起亭子里原来还有一人。有点尴尬的一笑,还好有面纱遮着,要不然我一定会觉得丢脸死了。
“对哦,武哥,你伤势如何?要不要紧啊?”我回眸问向一旁的武涛,面带关心。
“不碍事,”他面朝我微笑着,似乎丝毫不介意我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已经没事了。”武涛还是这样,永远都让人那么舒服,就好象一个同年纪却能照顾人的大哥哥,给人安全感。我垂着头,斜眼眯向他,看到他面色红润,气色也很好,这才宽了心。突兀间,脑中想起那晚可怕的情形,我猛一惊“对了,那晚你们是怎么脱险的啊?”我抓着武涛的衣襟,急急问道。
“这个”武涛似乎有点难启齿,他刚要说话,却听到玉无然的声音响起。“依痕”
“怎么了,哥?”我还揪着武涛的衣襟,回眸疑惑地望着玉无然。
“你脸上是怎么了?”他一指我脸上的轻纱“干嘛戴着这个?”
“我我”被他这么突然的一问,我手一僵,竟好久没有晃过神来“这个因为我之前脸上被剑气伤到了,所以我戴着面纱是怕”解释到后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牵强了,尤其是被玉无然那清澈的眼眸望着,我顿时就没了底。“好啦,我是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才戴面纱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四年的相处,我的那些想法玉无然早就看的很透了,所以我也没必要瞒他。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就是他他根本就认识康熙,就算我现在不说,同在一个府里,总还是有机会见到的。与其被他自己看见,还不如从我嘴巴里说出来更来的直接。
“呵呵”玉无然没有回答我,只是用手按按我的额头“好样的。”他轻声说道,便不再说话。
“好样的”我摸着额头,怔怔的,然后慧心的一笑“谢谢你,哥。”我在心底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