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嫔妾这里有一个小玩意儿,闲暇时,倒也可以玩上一玩,多添些趣味。”玉儿见气氛尴尬,从怀里掏出了烹雪昨晚找出的不倒翁。
“哦?是什么?”钮祜禄氏有些好奇了,眼睛随着玉儿的话,盯上了她手里的那个玩意儿。
“娘娘请看,这个小娃娃,胖胖的,可以立在这里;但你用手一推,他便往后倒去,却不会倒下去,只会左右的摇晃。”玉儿一边说,一边把不倒翁娃娃推了一下。
“果然有趣!”众人都看得很稀奇,只有丽贵人,只顾自己喝茶,却看也不看一眼。
“果然很好玩,妹妹,这是个什么东西?”钮祜禄氏问到。
“回娘娘,这叫‘不倒翁’,意思就是怎么样推它,它都不会倒。很好玩呢!”玉儿说。这可是她费了好大我心,才想到送给钮祜禄氏的。
“这个名字也很好玩呢。”琬贵人说。她也没见过这种市井的小玩意儿。
“如果娘娘喜欢,嫔妾就送与娘娘,平日里也可把玩,娘娘意下如何?”玉说又说到。
“真的?”钮祜禄氏没想到,玉儿会送东西给自己。
“当真送与娘娘了。”玉儿说着,叫烹雪把不倒翁给钮祜禄氏拿过去。
“如此,就谢谢妹妹了!”钮祜禄氏接过来,很是喜欢。她也没过见这种市井的东西。
“娘娘客气了。”玉儿笑着说。“娘娘喜欢,就是嫔妾的福气了。”
钮祜禄氏没有想到,玉儿会这样待她,原本她还想着要抚慰一下她的,现在看来,这个兰贵人,心胸还是很不错的,应该是个不难相处的人。
“兰妹妹的这个小玩意儿,可真是好玩呢。”文贵人也说到,她们这些女子,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不知道市井里有些什么玩意儿。
“姐姐也喜欢吗?姐姐若是喜欢,改日我再送一个给姐姐。”玉儿笑道。她们,都不明白我送不倒翁的意思。
几个人又拉一会儿闲话,贵妃才让她们各自回去。
四美走后,贵妃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似的,身子放软坐在椅子上,吩咐莺儿换茶来。
“娘娘,你觉得兰小主如何?”莺儿把茶放在贵妃身边小几上,说到。她是贵妃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跟了她好些年了,因此对贵妃说话比较随意。
“她看起来倒是挺好的;我还怕昨儿个因为静太妃的事,她不高兴,如今看来,她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钮祜禄氏把玩着玉儿送她的不倒翁。
“奴婢看来,这个兰小主,心机倒是很深呢!你想啊,有谁在昨天的情况下,能不有些想法?”莺儿比她的主子头脑活络多了。
“你多心了。这后宫里,以后都同是伺候皇上的姐妹,你不可再有这样的心。”钮祜禄氏放下手里的不倒翁,一脸正色的对莺儿说到。
“是,奴婢知道了。还有那个丽贵人,对娘娘可算是不太尊敬呢,娘娘怎的也不往心里去?”莺儿心想,这个兰小主,以后可要多留心点儿,丽贵人,倒是个直肠子,还算好对付。
“她也许就是那样儿的人吧!你不可太在意了。以后,还会有美人进宫的,若是你要和她们生气,恐怕,生一辈子都生不完呢。好好的,能相安无事就是最好了。对了,皇上,昨儿个,召幸了谁?”钮祜禄氏突然想知道,四个大美人进了宫,皇上会先宠谁?四人都是一样的年轻美貌,一样的散发着处子的清涩,就像那含苞的花朵,只等着皇上这个****人去采,皇上会先采哪朵花呢?
咸丰一大早的,便心里怄着气。四个美人进了宫,本来是可以美人入怀的,偏昨天晚上去见静太妃时,静太妃说什么:“后位未定,此时临幸新人不合规矩。”
搞得他心里很不舒服,连夜,哪里去不去,就去了圆明园散心去了。自己是皇帝!怎么就是想有几个美女,都这般为难!越想,越觉得生气,干脆宫也不回了,就在园子里找了几个小脚美女玩了一整晚。第二日早朝,也没在宫里上,就在圆明园召见了几个大臣,算是了事。
从汉女那里出来,他信步走在畅春园里,看着那些开得鲜艳的花,心里只觉得怄得慌。
“禀皇上,肃顺大人求见。”胡公公走过来哈着腰,声音有些惧怕的味道。
“不见。朕现在烦着呢。”咸丰只看着花,一点赏花的意致都没有。
“可他说,有要事要禀。”胡公公有些为难,这个肃顺大人,是皇室宗亲,皇上对他很是重用,而这位大人,性子也不是很好,常常拿鼻孔儿对他们这些“阉人。”说什么,“没根的东西,算什么东西!”因此,很多太监都恨他,也怕他。
“那就让他进来吧。”咸丰无奈,目光收回,落在胡公公那低着的头上,他听了这话,只得见一见肃顺。
“奴才见过皇上!”肃顺一见到咸丰,看见皇上脸色很不好看,就知道他一定是又受了静太妃的气。静太妃太不了解皇上了,所以常常惹事得皇上都在他们这些下臣面前说她。
“平身吧!你来可有什么事吗?”咸丰懒懒的说。这几日没了女人,他感觉很不舒服,昨夜又玩得太晚,现在只觉没精神,走到一个亭子里休息,也不管肃顺,只顾着喝茶。
“奴才这次来,是因为有人说,皇上已经登基两年了,后宫之中,也增加了美人;但是对各位太妃们,却不是很厚戴。”肃顺看着咸丰脸色,他本来今天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
“怎么?有谁说什么了吗?”咸丰把手里的茶重重的放下。
“皇上,那些个人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们说,‘皇上已登基二年,为何不封太后?’”肃顺把咸丰心里最不舒服的事说了出来,此时正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
“砰!”咸丰一下子把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我是皇上还是他们是皇上?说,是谁说的?朕的额娘,朕已经封了太后了;他们想有几个太后?”
“皇上息怒。但是,这静太妃,始终都是皇上的养母,皇上不加封,恐怕……”肃顺故意不把下面的话说出来,眼睛只看着越来越生气的咸丰。
“我就是不封!朕的皇额娘在朕十岁时就已经仙逝了;朕只有一个皇额娘!是谁,这么大胆,敢管皇家的事!”咸丰怒不可遏,他本来就因为静太妃不让他宠幸新人的事很不高兴静太妃了,碍着她是自己养母,又是太妃中现在地位最高的人,才没当场发作;现在肃顺又来了这么一出,更是不高兴。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对了,西南战事,还请皇上定夺。”肃顺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趁机说到。
“朕现在烦得很!你看着办就好了!还有,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封太后的话,你就不要再来见朕了!从来就没有不是生母,不是皇后的妃子封太后的!谁在你面前再提此事,你就给我按欺君之罪办了他!跪安吧!”咸丰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的事。
“是,奴才知道了。但如果是……”肃顺故意欲言又止。
“谁都一样!都不许再提!”咸丰还在气头上,对肃顺吼到。
“是。如果是恭亲王呢?”肃顺小心的说。
“是他?是他的话,你叫他来,当着朕的面儿说!”咸丰的怒气未平,听到“恭亲王”三个字,声调更高了。
“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肃顺这才退下。咸丰却没看到,肃顺离开时,脸上得意的笑。
“太后?哼,你也配!”咸丰骂了一句,想起肃顺新送来的汉女现在应该已经进了园子,便不再去想,去找那些小脚美人亲热去了。
咸福宫。
“你说什么?皇上一个都没召幸?连夜去了园子?”钮祜禄氏惊讶的问到。
“是的娘娘,昨儿个晚上,皇上去见了静太妃,后来,很生气的就往园子里去了;今儿的早朝也没来,就叫了几个大臣过去。”莺儿回到。
“皇上这是怎么了?”钮祜禄氏搞不明白。
“娘娘,皇上看来是暂时不会召幸这四个人了,因为奴婢好像听静太妃说什么‘皇后未封,现在召幸不符规矩。’”
“哪有这种规矩啊?”钮祜禄氏从来没听说过。
“哎呀,我的娘娘!静太妃这是护着您哪!她怕皇上若是喜欢了谁,抢了您的位置啊!现在后位未定,娘娘怎么就不上心点儿?”莺儿有些急了,主子怎么不往深处想一想?
“胡说。皇后的位置,是由皇上定夺的。就算是有静太妃的意思,还不是得听皇上的!哪里是一已之力就能改变的?好了,一会,我们去园子里一趟,请皇上回来。这宫里刚来了美人,怎么就能往园子里跑!”钮祜禄氏说着,边叫莺儿找衣服。
“是。”莺儿不由心里叹气,主子啊,你太宽厚了……
长春宫。
“烹雪。你说,贵妃娘娘人怎么样?”玉儿回到自己宫里,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和烹雪说着话。
“回小主。贵妃娘娘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呢。”烹雪说。
“小主和烹雪姑娘不知,贵妃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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