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恶狠狠的说出了那句话,在场的几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身子,麻脸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为了让自己开口竟然会下此毒手;老嬷嬷亦没有想到这个小主,看似温婉娇弱,手段却是这样狠辣;烹雪二人虽跟着主子有一些时日,也是第一次见到主子有此表现,但她们既认了玉儿为主,自然是要听她的话的。
“走,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到那边树林深处去再问。”玉儿心思缜密,这里再偏僻,也是小路之上,已经有三个死人在这里了,要是来了人,看到这个情景,就大事不妙。
烹雪扫梅二人,提着随身包裹,押着又把嘴闭上的麻脸走向树林深处,也有些佩服这个男人,疼得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也不再吭上一声。老嬷嬷也跟在她们身后,此时她连惊讶的表情也没有了,眼底却有着深深的犹豫,这一切,却没逃过一直注意着她的玉儿的眼睛。
来到树林深处,几个选了一个不容被人发觉的地方停下,二女伸脚把麻脸踢跪在玉儿面前,的钢刀仍架在麻脸咽喉处;老嬷嬷本想站在玉儿身后,却感到玉儿此时身上发出的可怕气息,心里害怕,只得站在离玉儿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们,也不敢开口说话。
玉儿粉脸上,变幻着残忍与怨恨的光芒,对着麻脸再次冷冷的开口:“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同伙还有谁?”边说,边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老嬷嬷一眼。
“哼。”麻脸还是不说,这次却没有再把眼闭上。
“不说是吧?烹雪。”玉儿杀意已起,但在还没有得到她想知道的事之前,她还不想杀了麻脸。
烹雪会意,手起刀落,一刀削下麻脸的左手掌。
“啊!啊!”麻脸再倔强,也是肉身,只觉得疼痛钻心,生不如死。
“老嬷嬷,你有什么看法?怎的都不开口?也不害怕?”玉儿把头转过去,眼神像刀子一般,剜向老嬷嬷,事已至此,不管这个老嬷嬷是不是静太妃的人,是不是也是想要自己性命,都要要想个万全的法子,否则,今天的事,不管传到谁的耳里,都一定会是不小的麻烦,除了他,那个送烹雪给自己的人。
老嬷嬷躲闪着玉儿的目光,手不自觉的向后腰摸去,想了想,挤出一个笑脸,低着头对玉儿说到:“奴婢不敢呀,奴婢真的不是与他们一伙的,奴婢只是吓呆了,不敢说话而已。”
“哦?吓呆了不敢说话?我看嬷嬷你经历无数,哪里会让这小小的场面吓到呢!只怕是别有用心罢!怎的在那几个要杀我的时候,你也一声不响呢?好吧,我今天就让你再看看,我,让对付我的人,有什么好下场的!”玉儿眼底那抹杀意越来越浓,唇边的那丝笑,挂在她那美丽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冰冷。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老嬷嬷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主越来越可怕,越来越不像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个柔弱女子,此时的这个兰小主,气势竟然比她的主子——静太妃还要强大,仿佛这个兰小主,天生有有主宰别人命运的力量一般,只是一直未曾发现,此时才惊觉。
“哼。”玉儿不再理老嬷嬷,戏谑的看着还在低声哀嚎的麻脸。
“小主,他不肯开口。”扫梅有些急了,发生行刺这事到现在,已经过了好些时候了,她们是奉命去园子里的静心观学习的,要是久久不到,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不肯开口是吧?把他的耳朵,手指,脚指,一个一个的切下来,至到他肯开口为止!”玉儿也想到了扫梅想的这一点,解决了这个麻脸,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等着她解决的呢!
“我,我说!”麻脸打着哆嗦,实在是受不起了这种酷刑,一想到自己将会有一个可怕的,残缺的身子,他就不寒而粟,自己只是受命于人,拿钱行事,没必要搞到那个地步吧!
玉儿眉梢上扬,杏眼收紧瞳孔,逼视着麻脸:“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同伙在哪里?一样一样的说清楚,若是有一处遗漏,我就切掉你一只手,或一只脚!”
“小的,小的名是奉了一个叫‘堂大人’的命,在此等候小主,要,要我们,要我们把小主与小主的这两个婢女,灭了口,再让这个老嬷嬷回宫回话,就说小主是遇到劫匪,被抢身亡的,再无同伙了。”麻脸看着玉儿的脸色,只觉她的阴狠,是那样的可怕。
“‘堂大人?’我并不认识他呀!”玉儿颦眉,麻脸所说之人,自己并不认得,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去园子,还会走这条路,提前设下埋伏?
“真的,小的说的都是真的。”麻脸见玉儿不信,忙又连声说着。
“哦?那个什么大人,会什么会知道我会去园子?还会走这条路?又怎么知道,老嬷嬷会听你们的话?”玉儿哪里肯信眼前这两人的话,凤眸斜睨了老嬷嬷一眼,满是冷色。
老嬷嬷突然尖声开口:“你们这帮歹人!是如何得知小主的行踪的?为何会把我也拖下水?”
她这一开口,玉儿与烹雪两人都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老嬷嬷神色虽有几分愤怒,却不是十分的恼火,细长的眼里闪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玉儿来不及细想怎的此时她却开口了,却听到烹雪二人发出惊呼声。
原来麻脸两手悄悄儿在地上抓了两把尘土,趁着三人回头去看老嬷嬷时,突然手一扬,把尘土扔到烹雪扫梅脸上,趁她们揉眼时飞快的站起来就跑。
烹雪二人猝不及防,眼前尽是细小的尘土直往眼睛里钻,忙挥手驱散,发步去追麻脸。
而玉儿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回过头,狠狠的盯着老嬷嬷,这下要说她不是与这些人一伙的,玉儿是怎么也不相信了。
“老嬷嬷!好一招‘调虎离山’呀!说吧,你们的主子是谁?我的命,她就这么想要吗?”玉儿此时,已是怒火中烧,也不管烹雪二人是不是不在身边,只是厉声质问,恨不得眼里能长出牙来,咬上这个老嬷嬷几口。
老嬷嬷亦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她只不过是奉命在路上,能了结玉儿就了结,不能了结就折磨一下她,谁知前儿刚准备下手,就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打乱了她的计划,这半日都不吭声,只不过是以为这些人能把玉儿给解决了,自己不必再动手;
哪曾想玉儿身边的两个婢女,功夫了得,转眼却把那伙蒙面人给解决了,自己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若是要再按原计划进行,自己定不是那两个婢女对手;但玉儿已经怀疑上她,虽然不知道她的主子另有其人,但此情此景,想要脱清干系,也是不大可能了。
因此,当她看见麻脸的手,悄悄儿在地上抓土时,念头一转,突然出声喝问,引来三人注意,果然,麻脸计谋得逞,烹雪二人去追,只剩下玉儿一人。
“小主,你果是聪明人,只可惜,你要想明白这个中曲折,就去向阎王那里问个清楚吧!”老嬷嬷原形毕露,语气也随之而变;虽说前儿对玉儿说话并不是很客气,但始终保持着主仆语气,现今不但没有自称,连语气都变得阴森森可怖起来,让玉儿打了个哆嗦。
“我就知道,你定是与那些贼人一伙的!想取我性命是吧?我那拉玉燕就在此,你来取我性命吧!只可惜,我此生未达成心愿,纵是做鬼,也不会铙过静太妃那贱人与你!”玉儿看着老嬷嬷从后腰间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狞笑着一步步向自己逼来。
玉儿杏眼圆睁,步步后退,虽烹雪二人并不在此,但她也无半点求饶之意,“镜神既送了我来此,定不会让我在这里枉送了性命。”
老嬷嬷扭曲着脸,杀意顿现,反正眼前这个小主,再知道了些什么,也只能得个“死”字,听到玉儿如此一说,脚步未停,张口应到:“小主,你可怨不得奴婢,要怨,就怨你命苦吧!”说着,向玉儿一扑,手中匕首刺向玉儿心窝。
玉儿见老嬷嬷动作,虽是狠辣,却不像那麻脸几人训练有素,镇定心神,连连躲避;而老嬷嬷居然一击未中,气得怪叫连连,发了疯般扑向玉儿,手中匕首只向玉儿要害招呼。
可老嬷嬷始终是有备而来,既派了她来解决玉儿,那她就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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