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迟明天,你得把人找出来。”她下最后通牒。
“是,小的遵命。”
“慢着!”
得到缓刑的县太爷正想离开,不巧被叫住。
“格格还有什么吩咐?”
“我要找一间店。”
“格格想吃什么?还是想喝什么?我马上要人准备上。”他讨好地说“洞庭湖畔的鲜美佳肴,要多少有多少。”
“此刻我只想杀人,你去把人找来给我杀了。”她带着腾腾杀气。
吓,眼前的芙蓉格格美虽美矣,却像是朵有毒的红花,稍稍碰触到,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县太爷吓得汗涔涔“格格请说小的会尽全力替格格出口气”
“喜字鸳鸯楼”
处于气头上,她非得找个替死鬼,否则难消心头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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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连芙蓉格格也偷跑出宫,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康熙大声地怒叱着侍卫。
“都是你们几个不好,办事不力,才会惹得皇上生气。”在旁边的太监小顺子又是安抚皇上,又是怒喝无能的待卫“回皇上,格格并非偷跑,乃是正大光明地出宫。”
“既然如此,他们干麻不把她拦下?”他震怒地说话。毋需太大的音量,惹怒龙颜已经罪该万死。
“皇上,格格的个性激烈,屑下无法拦阻啊。”
熟知自己女儿个性的康熙闻言,根本无法反驳,只能重重地捶着桌子,表达心中的怒气。
“退下吧,荚蓉格格的个性我很清楚,也怪不得别人。”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他突然像个苍老的老人家,完全先去当皇帝的威严。“这次,她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跑出宫去?”
“回皇上的话,格格听说有徐大人的消息,马上冲出宫外。”小顺子涎着笑脸,深知芙蓉格格圣上跟前最受宠的女儿,不免有些曲意承欢。“皇上,格格喜欢徐大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整个京里都知道。您何不下个圣旨,干脆了了格格心事。”
“我爱女之事,容得下宦人插嘴吗?”康熙白了他一跟。
小顺子诚惶诚恐地掌着嘴,口中还不住地叨叨念着“请皇上恕罪,小顺子不是有心的,只是瞧皇上一天到晚为了格格的事情烦心,才会想到要替皇上分忧解劳啊!”‘好啦,可以停了。”康熙被他的动作逗乐,没再追究下去。
“是,谢皇上恩典。”停下掌嘴的动作后,小顺子委屈地站在一旁,没安静多久又开始聒噪。“只是皇上,徐大人好大的架子,说什么也不肯婚配,其中是否有隐情?我听说”
他陡然住了嘴,伸手捂着口,表情变得十分戒慎。
“说什么?”康熙正听得起劲,顺口问道。
“小顺子不能说。”他摇摇头:“有些话,皇上不爱听的。”
“你扭扭捏捏地模样还真像个婆娘,朕赐你无罪,快说吧。”
“好吧,既然皇上有旨,小的就大胆说吧。”他故意叹口气“徐大人外貌清秀,广受其他格格的喜爱,却唯独和十四阿哥走得近,有人传言,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不寻常”
康熙闻言大笑“小顺子,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朕,十四阿哥和徐大人其实在染吧!”
“皇上英明,小顺子没那个胆。”他油嘴滑舌地说。
康熙放声朗笑,深锁的眉头总算开了点。“放心啊,十四虽然爱玩,却有自己的主意。他喜欢徐磊,主要是意气相投。”
“徐大人是个清廉的好官,长期相处,十四阿哥必能沾染到好习性。”小顺子讨好地接腔。
“几个阿哥间,朕最看重的就是十四,个性温和又懂得替别人设想,实在是个好人才。偏他生性淡泊,对朝政主事特别没兴趣,成天跑得不见踪影。”康熙叹口气“朕已经老了,得替后代万世的山河打算。立个继位者。再这样下去,只怕”
“阿哥们个个出色,皇上还有许多选择啊。”
“比如呢?’他不悦地和皇子们的缺点“大阿哥生性愚昧,九阿哥只爱女色,七阿哥懦弱胆小,十一阿哥莽撞冲动,五啊扮贪嘴好吃再说下去,朕头要疼死了。苍天啊,朕一心为了大清子民的幸福设想,但身边居然没几个端得出台面的子嗣。”
“皇上漏了一个呢,其实四阿哥也挺好的。”小顺子接口道“瞧,他又来给您请安了。”
前方走来英气焕发的胤桢,拂袖后在殿前叩首“皇阿玛,今日可好?”
“你何来了。”
“是的。”
“一去多日,我托你找人的消息”康熙露出焦虑的神情。
“已经找到十四弟。”
“很好。”康熙称赞地点点头“他在何方?”
“回皇阿玛,十四弟此刻与徐磊在洞庭湖畔。”
“和徐磊在洞庭湖畔?”他一愣“这么说芙蓉也该到那儿了。”
“芙蓉又调皮了。”胤祯自揽“请让儿臣出发将两人带回。”
“不用。”康熙手一扬“我自己去把人带回来。”
“皇上”
“皇阿玛”小顺子和胤祯同时出声。
“多年未至江南,或许这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他不容许任何人的劝阻“小顺子,传令下去,朕打算微服出巡。”
“喳。”
将四阿哥弃于殿上,康熙的心思已经远扬,没注意到兄弟之间因为权势的争夺,早已经失去亲情伦常的存在。
胤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备受屈辱的神情,同样是一父所出,文才武略,比起十四,他自信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皇阿玛从未曾将内敛的自己放在眼中,只有十四是他心之所系。
胤帧的唇角勾出抹阴狠的笑容,好吧,风光也没多久的光景,他就等着瞧,最后皇阿玛的选择,究竟落在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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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茵茵这几年的努力下,喜字鸳鸯楼远近驰名,老少都知道,想不被找到她困难。
没想到更重要的是徐磊也落脚于楼中,得到消息后,芙蓉格格马上策能上能马前往。
当然,在那匹天下无双的骏马奔驰下,连县太爷打算振出保证的捕快们也跟不上。
还没进褥得内,她已经看到在外头闲荡的顾茵茵,心头火气立时往上冒。
“人在哪里?”
‘啊,原来是芙蓉格格,真是失敬。”顾茵茵带着笑脸相对。
“少给我嘻皮笑脸,本格格没这个心情。”
“格格要找谁呢?”她伴装不懂“这间喜字鸳鸯楼就这么丁点大,哪里能藏人。”
“快把徐磊交出来。”不罗唆,荚蓉格格直接点出正题。
“拜托,阿磊又不是犯人,干麻要被‘交’出来。格格可以用‘请’的,用‘求’的,难不成还得把他押来见你呀。”听见心上人被欺侮。就算只是在口头上,她也无法容忍。
“反正我马上要见他。”
“哼,你有本事就自己找。”
“大胆!”
“人家都说不要还要死缠着,你羞是不羞。”她站起身来“阿磊是我的未婚夫,请格格自重。”
芙蓉格格狂怒地下马,一掌打上她的脸。
“你是什么东西,也该衡量自己的轻重。徐磊乃当今皇上最倚重的大臣,岂会看上你这个无知的村姑。”
“好痛喱。”
哀着烫红的脸颊,顾茵茵火气也上来了“哼,看在你是格格的份上才客气的,否则你以为我怕你呀!”
“狗奴才!”
“你好歹是个格格吧,怎么出口闭口尽是些不人流的字眼,难怪阿磊看不上。”顾茵茵嫌恶地摇着头。
自幼生在尔虞我诈的深宫后苑,学习以强势保护自己,是以芙蓉格格生平恨弱者,尤其讨厌躲在男人身后装柔弱的女人。只有强者能在世上生存,只有权势能收买人心。
可除了傲气之外,眼前的女人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女人最大的武器“柔弱”都不懂得伪装,为什么徐磊看上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徐磊的眼中偏偏没有自己的存在?
“我讨厌你,讨厌死了!”
郁积多年的怨恨,如今天并爆发出来。她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抢走。
彼茵茵那张讨厌的脸庞在眼前晃动,好极了,她说徐磊喜欢她是吧。如果那上头画了花,徐磊还会喜欢吗?
发出咯咯的冷笑声,芙蓉格格倏地扬起手上的软鞭,服看就要抽下。
“格格请自重。”徐磊从门外飞掠入堂,揽着顾茵茵的纤腰转个圈,痹篇软鞭的威协。
“为什么要救她?”她大声地狂啸。
“格格没有资格伤害无辜的人。”
牢牢护着惊魂未定的人儿,徐磊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柔情,说出口的话依然清清冷冷。
恨呵,他竟然如此地维护那个女人,筒直没将自己放在眼中。
“无辜?哈哈哈,你伤害了我,为什么我不能伤害别人?”
昂起头,他正视着她的眼神“如果格格伤害当真来自我,就请把矛头向我吧。”
“我懂了!你等着瞧,我会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并讨回来。”用力甩着披风,带着满脸怒气,芙蓉格格转身离开。
“哇,好凶喔,京城里的格格、小姐们都这么无法无天吗?难怪你宁可选择乡野村姑哩。”
一样都是人,她拽个二五八万的,到底凭什么呀!目睹整个过程的顾茵茵咋舌。
“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
“还好啦。”她摸摸依然红肿的脸颊“反正我的脸皮厚,已经不疼了。”
徐磊心疼地看着她,心知事情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