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少来我这找不痛快!”
这边动静太大,外面围了一圈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林家这是又咋的了?”
“好似是荷花娘家人跟钱婆子动手了。”
“哪是跟钱婆子动手,是钱婆子收了他们薛家的钱,又不给人饭吃!”
“有这事?前几日,我还听钱婆子串门的时候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要给荷花养娘家兄弟呢。”
“是啊,还说那薛家媳妇病了,都是林家出的钱,林家有情有义吗?”
“啥有情有义,这话说了你们也信,听说那薛家媳妇都被折磨的快病死了!”
“造孽啊,这也太狠心了,他们有钱,咋不出来单过。”
“肯定是这林家拴着薛家男的要给种地呗,白白多几个壮劳力,种不完不放人呢!”
“瞧那两个娃子瘦的,肯定是没给饭吃,说饿了一天一夜了。”
“我早上还看到那女娃,在水塘边帮林家洗衣服呢,老大一盆。”
“看那赵玉竹,不好好养胎,出来抢两个孩子的口粮,也不怕损阴德……”
薛柳听着院外传来的议论声,这无论在哪,古今中外都一样。吵架不要讲逻辑,对着重点疯狂输出,只要节奏带的对,黑的都是白的。
薛柳冷冷的想着,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谁对她好,她对谁好。
她不喜欢拨弄是非,但更不喜欢被别人搬弄是非。
薛柳看了眼身后被她一波骚操作吓傻了的家人们,他们的脸上没有责怪,只一脸震惊又心疼的看着她。
陈阿婆看着薛家和林家的闹剧,有心想帮忙,但……她毕竟是外姓人,有些事她不好插手,更不好多说。
她看钱氏和赵玉竹这会儿正忙着跟邻里解释辟谣,就拉着薛柳走到角落里,忧心忡忡的看着薛柳。
“你闹这一下,虽能治标,却不能治本。而且,你姑母还要在林家讨生活,这……”
“阿婆,你还没看明白吗?”薛柳平静的看着陈阿婆,她眼神执着,好似有火焰在燃烧, “我们这几日息事宁人,忍气吞声,姑母在林家的日子就好过了吗?”
陈阿婆不说话了,只能嗟叹一声,“都是苦命的人啊。”
薛柳:“只有我们日子过好了,姑母才有依仗,否则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错,就像今天,他们不仅要野兔,还贪心的想要山鸡,一个子儿都不肯给我们剩下。”
薛柳黑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陈阿婆,又望向自己的家人。
为了活着,她可以忍耐,可以忍饥受冻。
为了活着,她甚至眼都不眨的杀人。
她活下来了,活着不是目的,好好活着才是!
她穿越几千年而来,在此生根发芽,拥有了家人、朋友,他们会陪伴着她,渡过漫漫人生征程。
她再也不是单打独斗了,她被自己所守护的东西守护着。
薛柳微微扬起头,她的眼神一如从前般坚定不移,仿佛睥睨天下的战士,勇往直前。
她说:“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以后不敢来问我要山鸡,我要让他们,每次想要辱骂我姑母和秀儿表姐时,都会想一想,我会不会不高兴。”
你们守护着我,我守护这个家。
我将勇往直前,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