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都没有看清薛柳射出的是什么,速度太快,她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金属的寒光从眼前划过。
“秀儿姐,你看见我动手打他了吗?”薛柳摊摊手,很无辜的问,“我都没有碰到他,是他自己跌倒了,对吧秀儿姐?”
秀儿愣愣的点点头,像一具玩具的躯壳,在机械的点头,口里喃喃说:是。
薛柳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转头没有感情的对着钱氏说:“不信你问问你孙子,我碰他了吗?”
赵玉竹这会儿急忙从屋里出来了,跟着钱氏一起哭嚎,又引来好些邻居。
“快来人评评理啊!我儿子在自己家里被打成这样,云宝!云宝!去叫你爷爷回来!”
“娘!她吃人……她杀人了!”魂飞魄散的林云飞扑到赵玉竹怀里,哇哇乱叫。
你死我活的吵闹,夹杂着妇女与小孩们的哭叫。
薛柳实在对这个戏码感到累了,吵死了。
“是你们偷了我们养的兔子,还两个人打我一个!”薛米韬这时冲出来吼道,薛柳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开窍了?
薛米韬:“我姐姐没打他,是他自己跌倒的!”
“秀儿,你说!是不是她打的云飞!你说话!”钱氏揪着秀儿,使劲的掐着她,把她拽的一个趔趄。
秀儿看看奶奶,又看看薛柳,她说:“我……我没看见。”
钱氏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小孙子林云宝又从房里跑了出来。
林云宝手上捏着一个兔子,他恐惧的看着薛柳,将那个兔子往地上一放,又立马藏到屋里,嘴里还在嚷嚷:“还给你,还给你了!”
薛米韬走过去,捡起那只兔子,发现已经咽气了。
薛米韬抱着兔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薛柳过去给他擦了擦哭花的脸,看着他怀里的死兔子。
她突然觉得疲惫,周围叽叽喳喳叫嚷的声音,吵的她脑子尖锐的疼。
朱月娘几人洗完衣服回来,远远就见院门口又围了一堆看热闹的,说什么的都有。
朱月娘知道薛米韬一个人在家,怕他吃亏,赶忙进去。
她看到姐弟两在一起,薛米韬抱着姐姐在哭,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阿娘!兔子死了呜呜呜……”薛米韬看到朱月娘回来,就把怀里的兔子举给她看,整个人哭成个泪人。
他觉得是自己不好,没有看好小兔子。
“薛氏你回来的正好,你自己看看!你娘家这些人都是大佛,我们家这小庙装不下他们,你让他们赶紧都搬走!”
“他们再不搬走,我儿子都要被欺负死了!”
“丧门星!白眼狼!”
“丧天良,也不怕天打雷劈啊!”
世界已经很吵了,这些人能不能闭嘴。
薛柳说:“吵死了,闭嘴。”
“都给我闭嘴!”
薛柳大声吼完,世界终于安静了。
薛柳看着不知所措的朱月娘,又看看被骂的不敢吭声的姑母和秀儿。
“我阿爹曾给过你们三两银子,现在这只兔子也送给你们,够抵在你们林家住的这一个多月的住宿伙食费吗?”
薛柳说完又冲着院外问了一句,“各位大婶大娘,你们觉得够抵吗?”
院外静悄悄,村里从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小姑娘,一时都没有人说话。
薛柳也不指望他们回答,“既然没人反驳,那就是够抵了。”
她满含歉意的看着薛荷花,“姑母,这些日子是我们给你惹麻烦了,我们今日搬走。”
薛柳说完,拎上兔笼子,拉着朱月娘和薛米韬,转身出了院子。
陈阿婆和春儿正在院门口站着,自然也知道了里面发生过的事,但对她的决定都没有说什么。
她们笑着看着薛柳,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薛柳也笑了:“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