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如今在这安了家,等正月初二大姐定然要回娘家拜年,到时候烧了款待大姐一家也好。
朱月娘让他宽心,伴手礼她早有准备,“我跟陈阿婆一起缝制了一套婴儿的小衣裳,用的都是好料子,阿婆还在衣服胸口绣了一只小老虎,活灵活现,可爱极了!”
来年刚好是虎年,陈阿婆很应景的绣了一只,寓意也好,朱月娘瞧着成品,都不舍得送人了。
陈阿婆谦虚的笑笑:“雕虫小技,图个吉利罢了。”
薛柳偷偷瞧了陈阿婆一眼,心里越发对陈阿婆的出身和过往经历很是好奇。不过是陈阿婆平日里对自己过去讳莫如深,家里其他人也体贴的一直没有多问罢了。
就陈阿婆那一手绝妙的刺绣手艺,可不是普通之家能随随便便学来的,还有那对玉镯子,平民之家能给外嫁的女儿陪送这么贵重嫁妆?能有几件新衣服就算不错的了。
薛柳想到玉镯子,不免就想到那糟心的空间灵泉!
好在她之前未雨绸缪,每日都会在水缸里存满灵泉水,当初本意是让朱月娘在家烧饭做菜都能有现成的灵泉水用,没想到歪打正着,要不然现在做藕粉都没灵泉水用了。
可怜她的小兔子和小鸡崽们,只能先委屈你们喝几天露水了,她也不知道灵泉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先紧着家里人用吧。
薛家几人又花了四天时间,将李老伯送来的第二批莲藕也全都制成了藕粉,薛家的十几亩地也翻了一大半了。
薛柳日日都去空间里看一眼,灵泉还是毫无复苏的迹象。她气到麻木,最后化悲愤为力量,日日跑山上去砍竹子回来。
薛米韬还以为薛柳又要给他做新玩具,屁颠屁颠的跟着跑前跑后,吭哧吭哧的抱着一根短竹子往家里拖。
薛柳早看出他的小算盘,但就是不说,她砍竹子是为了给家里的院子做围栏的。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权当上山锻炼身体了,她在现代学过一阵子拳击,可惜她在院子里练过一次,就被朱月娘和陈阿婆联手制止了,非说不雅观不准她练,她无可奈何只能算了。
她将所有的竹子都砍成半人高的长度,两头削尖,然后就先放在一边。
薛米韬忙着忙着发现不对劲了,等最终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的时候,已经忙活了两天了。
知道真相的他差点眼泪落下来,那叫一个悲痛欲绝,看薛柳仿佛看一个负心汉,但对着薛柳敢怒不敢言,只能用一双杏仁大眼无声的谴责阿姐惨无人道的行径。
薛柳不仅不同情,还幸灾乐祸的取笑他:“瞧你嘴巴撅得能挂酒瓶了,给家里干点活就不愿意了?潘掌柜喊你一声小公子,你还真当起小公子啦?”
薛米韬轻轻哼了一声,举着小手给薛柳看,掌心里都磨出两个小水泡了。
薛柳这下心疼了,这几天也没听到薛米韬喊疼,看他干劲十足得,以为没事呢。
她给薛米韬将水泡挑破,然后用灵泉水冲给他冲洗伤口,一边愧疚的跟他说对不起,“是阿姐粗心,怪阿姐不好。”
薛米韬反而不好意思了,小脸都有点红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姐姐给弟弟道歉的呢。
他心里跟喝了藕粉似的,酸酸甜甜的,忍不住抬手抱了薛柳一下,还拿脸蛋蹭了蹭,然后又慌慌张张的跑了。
薛柳好笑的很,这小子现在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就特别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
平日里跟春儿玩耍时注意分寸也就算了,就连薛柳想抱他都不肯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允许,夜里都不愿意跟她睡一张床了。
薛柳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之前逃难的时候,那个会窝在她怀里的弟弟,时刻跟她粘在一起的弟弟,好像一晃就要长大了。
唉,她叹了口气,怎么养弟弟还养出了养儿子的感觉。
她悲伤秋怀了两秒钟,就继续削竹子,她一定要给自家院子围个围栏,不然天天有村里人来串门,直接就能看到屋里,一点隐私也没有。
她埋头干活,一边还在惦记她的她的“皮卡丘”在外奋斗的怎么样了,殊不知此时也有人在嘀嘀咕咕的惦记着她。
她“阿秋”的打了一个喷嚏,这是谁在背后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