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面,特意派小人来道谢的。”
薛柳:“呵呵。”
当她是无知小儿糊弄呢?嘴里说着道谢,礼倒是没带,带了一群打手是吧?
她跟吴五爷也打过数次交道了,自然不会相信他这种拙劣的挑拨离间。
薛柳哼笑一声,“什么玉玲珑,我从未听说过。”
王管事一愣,随后阴恻恻地笑了,“姑娘,五爷既然派我前来,就不必隐瞒了吧。”
“我家跟五爷之间只卖过一次冰糖流心饼的方子而已,有何可隐瞒?”薛柳看着他,也笑了一下,“倒是王管事你,在隐瞒什么?”
王管事收起笑容,当他不笑的时候,有一种阴毒的凶相,口气冷淡地说:“我劝你将玉玲珑交出来,莫要在这跟我耍什么心眼了。”
王管事眼神扫了一圈薛家的院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他是吴家的管事不假,但却不是吴五爷的管事,而是吴四爷的。
吴四爷是大老爷的幼子,又深得老太爷的喜爱,自幼得宠,往年过节都是四爷伺候在老太爷跟前,今年却被五爷争了先。
吴四爷在家丢了面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后大老爷过来一语道破天机。
原来吴五爷外出一趟后献了一份所谓仙药给老太爷,不仅让吴五爷出尽风头,连带着二房的都跟着一起受了恩宠。
大老爷从五爷大张旗鼓的宣扬要出门寻药开始,便看出其中端倪,早就派人盯着呢。
那日一路尾随吴五爷就跟到了这永富村,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五爷跟这薛家,关系匪浅。
王管事冷眼瞧着薛柳,小妮子倒是有几分胆识,可惜一切早就尽在他的掌握。
四爷将这差事交给他办,他自然不会掉链子,早几日便悄悄派人来查探过这薛家底细,不过就是一户普通农户,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仙药,不足为惧。
“姑娘,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玉玲珑不是你们该有的东西。”
薛柳:“王管事找错人家了。”
王管事冷哼一声,冲后面的几个手下一挥手,“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搜!”
那四个壮汉得令立马往薛家屋里冲,朱月娘和陈阿婆吓得惊声尖叫。
薛柳抬手朝着王管事射出一箭,利箭从一个王管事耳边擦过,擦破了他的面庞,流下一丝血迹。
“王管事,让他们住手!不然下一箭就是你的脑袋了。”
王管事心中大惊,阴狠的盯着薛柳,他竟完全看不出刚才那一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他稳住心神吩咐手下,“都停手,回来。”
四个壮汉将王管事笼罩中间,齐齐盯着薛柳,像是四条随时听候主人的号令就会扑上去咬人的恶犬。
薛柳无声的与王管事对峙,她不想动手杀人。先不说她能不能打得赢,就算赢了,他们家怕是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薛米韬紧紧的扒着朱月娘的大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几个男人。
这个场景让他想起来肆麓山上的那一夜,也是瘦弱的阿姐替他挡在面前。
他看过阿姐杀人,他还记得当时阿姐满身是血的样子。但他从未怕过,即使是修罗,那都是他的阿姐,用命护着他的阿姐。
薛米韬悄悄往堂屋里挪,他人小没人注意他,堂屋有个后门通后院,他出了后院就拔腿狂奔,他要去喊阿爹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