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的人带着方子走了,薛兴贵立马窜出来,他这次没有旁听可把他憋坏了,早就好奇的不得了了。
薛柳还没开口,胡大明先忍不住了,夸张的张开双臂比划,“那么一大箱银子,柳儿说不要就不要了,霸气!”
薛兴贵瞪大眼睛,左眼写着为什么,右眼写着你疯了?
薛柳清了清嗓子,“小叔,你是不是忘了,那方子是假的。”
她说着从袖口里揪出一张白纸,随手扔到桌上,胡大明拿起来一看,这不是刚才王管事手写的那张吗!
薛柳缓缓的把计划说了一遍,想到那箱子银子,也是有些可惜,“他们带走的不过是我那张事先准备好的白纸罢了。”
她事先用白矾在白纸上画了一幅画,算是留给吴家的惊喜。
钱,她早晚会赚回来,坑蒙拐骗就用一次就够了。
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薛柳胆子大到敢当着买家的面弄虚作假。
薛柳谦虚一笑,都是一些上辈子孤儿流浪时学会的桥头卖艺的小把戏,说出来都是心酸,还是沉默吧。
再说她也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什么藕粉方子,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张秘方,没有她的灵泉水做引子,也全都是纸老虎。
薛兴贵还有些恍惚,“若是他们还不肯罢休,那又要怎么办?”
薛柳眼底寒光一闪,那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若是还不肯放过我们,那便报官,总有讨公道的地方。”薛柳藏起心中的杀意,嘴里安慰道,“放心吧,会过去的。”
正在薛家几人满心忐忑的等着的时候,王管事已经抱着装有秘方的木盒子到了吴宅,找四爷复命去了。
吴四爷打开盒子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放着的是一张白纸,抬脚便朝王管事踹过去,“狗奴才!竟然故意糊弄我?”
王管事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吓得赶紧磕头认错,“回四爷,小人不敢隐瞒,的确是小人亲自写的方子放进盒子里的!我也不知,不知为何会变成一张白纸啊!”
吴世盛可不想听什么解释,喊来家丁就想将王管事拖下去打一顿。
他在家排行老四,说是吴世天的四哥,其实只比吴世天大三天,因着是大房的嫡幼子,自小娇生惯养,自来不可一世。
他从小开始就一直暗暗跟老五较劲,自认处处压他一头,没想到这次却栽了一个大跟头,他想到前阵子吴世天陪着老太爷从府城回来的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气的牙痒痒。
可因为一个玉玲珑,先是在老太爷那失了先机,又被一户乡下庶民撅了面子,要不是他爹嘱咐他不得胡闹,他早就恨不得带上一堆人马过去踏平薛家了。
吴四爷这边的小院动静太大,将大老爷引了过来,大老爷瞧着不像话,大声将下人都呵斥了一遍,又冷着脸将小儿子提留到书房教训。
吴世盛很不服气,指着那张落在地上的白纸,“父亲,您自己看!这定是老五跟那个什么薛家联合起来糊弄咱们的!”
吴世盛越想越愤怒,就不应该听父亲的,按他的法子,早就将那个薛家收拾妥帖了,还用得着受这窝囊气?
大老爷抬抬手,身边的大管家立马就会意将那地上的白纸捡起来递给他。
大老爷瞥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怎么?上次还没被打服?”
“上次那是没准备好,被薛家钻了空子,下次我带足人手……”
吴世盛话没说完就被大老爷厉声打断了,“够了!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怎么就不能学学老五,你俩同岁,可他却比你成熟稳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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